幾個軍嫂都表示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這讓許意歡更加確定,偷菜的人肯定是故意躲著人,而且對部隊大院很熟悉。
「歡歡,怎麼樣?有線索了嗎?」劉月清看到女兒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還沒有,不過您放心,爸爸肯定能查出來。」許意歡安慰著母親,心裡卻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偷菜賊揪出來!
「哎,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好好的菜園子都被糟蹋成什麼樣了。」劉月清嘆了口氣,心疼地想著自家被破壞的菜地。
「媽,您別擔心,菜園子還能再種,咱們先把成熟的蔬菜摘回來,被破壞的重新整理一下,過段時間又能長出來了。」許意歡安慰著母親,
兩人拿著工具,將菜園子裡已經成熟的蔬菜摘了回來,被破壞的蔬菜能搶救的搶救,不能搶救的只能忍痛拔掉,重新翻土播種。
傍晚時分,許建國回來了,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樣?查清楚了嗎?」劉月清連忙問道。
許建國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地坐在凳子上,手裡夾著一根旱菸,卻半天也不見他吸一口。
劉月清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是誰幹的?」
「還能是誰!」許建國猛地吸了口煙,嗆得直咳嗽,「一營營長趙輝家的,王春花!」
「什麼?!」劉月清和許意歡異口同聲地驚呼。
「王春花?不是吧?我見到那個女人不是她啊!」劉月清不敢置信,「這人和王春花有關係?」
許建國重重地嘆了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王春花一直眼紅許意歡家的菜園子,覺得許意歡種什麼都能豐收,自己去要幾次菜種,許意歡都沒給,便懷恨在心。
再加上劉月清考上了鋼鐵廠食堂,又考了一級廚師證,在家屬大院有多少人羨慕她,抬上了鐵飯碗不說,上了一個多月的班就漲工資漲到快一百塊錢一個月,這工資說出來誰不眼紅?
再加上劉月清和許意歡都很會做人,許意歡更是在部隊領導面前刷足了臉,劉月清則是脾氣好,做的飯菜出了名的好吃,聽說在鋼鐵廠非常受歡迎,誰家要辦個什麼事需要辦菜,都會去請劉大廚去拌菜,劉月清只要有時間,一般都會過去幫忙。
最不顯眼的就是小姑娘許意萱。
但許意萱乖巧聽話,嘴又甜,在大院裡
所以,她們一家來沒多久,硬是在大院裡出盡了風頭。
王春花跟著隨軍三年了,自私自利、斤斤計較,又喜歡到處搬弄是非,在大院裡壓根沒有什麼人緣。
現在就連才來沒多久的許家一家子,都比她強,她怎麼可能舒服。
嫉妒使人瘋狂。
她找了個附近村子裡出了名的懶婆娘,給了她五塊錢,謊稱是她親戚,將人帶了進來。
「她居然是因為這個!」劉月清覺得這人腦子不清楚,「這不是給他男人人抹黑嗎?」
「可不是嘛!」許建國皺眉,也不知道趙輝怎麼找了這麼個婆娘,「她自己懶,地也不好好種,就想著占便宜,她以為找別人來就可以甩鍋!」
「那……那趙營長怎麼說?」劉月清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能怎麼說?」許建國冷哼一聲,「部隊領導已經把他叫去訓了一頓,讓他管好自己的家屬,要是再有下次,就讓他滾蛋!」
「活該!」劉月清解氣地說道。
許意歡卻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趙輝在部隊裡是出了名的怕老婆,王春花可不是個善茬,這事兒肯定沒完。
劉月清氣歸氣,但女兒考上市一中,還是要慶祝的。
還是張羅了一桌好菜,包了兩百來個餃子,各種口味的都包了一些,一家人好久沒吃過餃子,這次是敞開了吃。
剩下的一些除了留了一部分明天再吃,其他的送給了幾個和劉月清平時走得近的幾個軍嫂,隔壁小軍家,陸政委家都送了些。
幾人對劉月清的手藝讚不絕口,收到餃子都很高興,同時對王春花卑鄙行為給予譴責。
這些人跟王春花都不對付,和王春花都吵過架,大家都說大院裡有她這種人在,住著都不安寧。
說著說著,大家一致決定去找部隊領導說說,要求王春花這種人不要在大院裡住著了,一顆老鼠屢,壞了一鍋湯,這人遲早要把大院攪得不得安生。
劉月清謝過大家,並且勸她們不要衝動,人家隨軍來的,能把她攆到哪裡去,再說這事如果大家跟著去鬧,就變成了是為她家出頭,她還不想讓部隊領導覺得她們剛來就攛掇得大院裡的其他家屬跟著鬧事。、
當然,也不能就這麼放了王春花。
這事還得從趙輝那裡入手。
果然,剛吃過晚飯,趙輝就黑著臉帶著王春花來了。
王春花低著頭,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眼眶紅紅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許啊,你看這事鬧的……」趙輝臉上堆著笑,語氣卻充滿了無奈,「都是我家那口子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趙營長,這事兒可不是我不跟她一般見識就能算了的。」許建國臉色嚴肅,「我家的菜園子被她糟蹋成什麼樣了,你沒看到?」
「這……」趙輝也有些尷尬,他清了清嗓子,對著王春花吼道,「還不趕緊道歉!」
王春花不情不願地抬起頭,嘴裡嘟囔著:「對不起……」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劉月清故意提高了音量。
王春花低著頭,不情不願地提高了音量:「對不起!」
「對不起就完了?」劉月清忍不住插嘴道,「你知道這些菜對我們家來說有多重要嗎?你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我們的損失嗎?」
王春花猛地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又低下了頭,不敢反駁。
「老許啊,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賠你點錢,這事就算過去了?」趙輝賠著笑臉說道。
「賠錢?」許建國嚴肅臉,「趙營長,這不是錢的問題。」
「老許,你這話說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許建國抿唇,「趙營長,我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王春花同志難道不知道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