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隨後聽到一聲巨大的撲通聲。
眾人面面相覷之後,隨後神同步的沖了出去。
圍在了河岸邊,探頭一看,只見黑漆漆的淤泥里,男青年正在那裡奮勇翻滾著。
白花花的肉只一會就變成了黑黢黢了。
最亮眼的莫過於他那條奪目的花短褲,一朵朵鮮紅的花在黑泥的映襯下顯得特別的醒目。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突然,人群中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大笑聲。
「救命啊……救命啊……」
男青年在泥里拼命地划動著四肢,屁股一拱一拱。
冷書記憋著笑,輕咳了咳,招呼眾人:「行了,都別笑了,快拿根長竹杆來,趕緊把他拽上來。」
公社這裡別的沒有,用來晾衣服的長竹杆還是有的。
幾個知青很快就扛了兩根長竹杆跑了過來。
也不知道男青年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麼一跳河,居然跳到了河的最當中。
河邊的淤泥淺,但石頭多,跳下去弄不好就得摔得鼻青臉腫。
當中倒是軟,但泥深,弄不好就得悶死。
眾人把兩根竹竿用繩綁得牢牢的,讓那個青年抓住了另一頭,然後把人拽了上來。
拽上來後,青年一手捂著胸,一手捂著腿間,手忙腳亂地又叫著要尋死。
有人調笑道:「你捂腿捂著胸有什麼用?你把臉捂住了,就算你光著,別人也不知道是你了。」
男青年一想也對,兩手一松,捂住了自己的臉。
剛鬆手,褲衩就往下掉。
男青年嚇得連忙一手拽住了自己的褲衩,另一手捂著臉。
眾人都笑得抽抽過去了。。
冷書記強忍著笑,拽住了男青年:「這位同志,你到底想幹嘛?你有什麼要求就提,這麼要死要活的算怎麼回事?」
男青年哭唧唧:「我被看光光了,清白都沒了,我還咋活?嚶嚶嚶……」
眾人:……
冷書記的唇狠狠的抽了抽,沒好氣道:「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清白的?那挖河道那會,那些個光著膀子幹活的都不活了?」
男青年委屈巴拉:「別人是別人,我是我,不能因為別人不知羞恥,我就也得不要臉吧?再說了,挖河道的那些人只光了上身,好歹下面還穿長褲子,我呢?」
冷書記:……
眼落在了那條讓人辣眼睛的花短褲上。
雖然被泥裹得早就看不出顏色了,但架不住裡面一朵朵鮮紅的紅花往外透啊。
冷書記額頭青筋跳了跳,乾巴巴:「你這不也穿了條褲子麼?我瞧著比別人的顏色還好呢。」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男青年哭喊著:「讓我去死吧,沒法活了,我沒法活了……」
說著,又要往河裡跳。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了拿了根竹竿。
眾人:……
咋滴?
這是想撐竿跳河啊?
冷書記一聲吼:「行了,別作妖了,你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提出來,只要是合理的,我就給你作主!」
男青年豁得一下站了起來,然後又驚覺得撲通一下蹲了下去,遮住了要害。
指著陳倩義憤填膺道:「我要你把她抓起來以流氓罪論處!」
陳倩哭喊了起來:「我不要,我沒有耍流氓!我是被算計的,我是無辜的!是那個賤人算計我!對,對,對,他們是一夥的。」
顧錦繡還沒說話,男青年就嚎了起來:「天啊,沒有天理了 ,我這個被耍流氓的還要被誣衊,我不活了,讓我去死吧。」
嚎完,拿著竹竿又要跳河了。
冷書記氣得一拍腿:「把他給我拉住了。小張,小謝,去把陳倩給我送到局子裡去,就說她對著男青年耍流氓。」
陳倩頓時傻眼了,她尖叫著,謾罵著,叫囂著。
但哪敵得過兩個身強力壯的民兵,就這樣被兩個民兵架著送去了公安局。
眾人面面相覷。
這輩子還是第一回看到有女的被以耍流氓罪定罪的。
張雲波面如死灰,他好不容易看中的軟飯沒有了。
陳倩這輩子算是完蛋了。
這年頭別說是女流氓了,就算是男流氓都會過得很艱難。
曹遠方則一臉的慶幸,慶幸自己一直沒鬆口跟陳倩處對象。
冷書記等陳倩被帶走後,沒好氣地問男青年:「行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男青年拽著褲子點頭:「我就說領導是最公正的,我支持組織的決定。」
冷書記冷哼了聲,懶得理他,轉身就走了。
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問:「對了,你剛才要跳河為啥還要拿著竹杆?」
男青年理直氣壯回答:「你當我傻啊?河當中全是泥,比我人還高,我要不拿著竹杆跳河,要是你們來不及救我,我不得被泥給悶死了?」
冷書記:……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