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愛華慘叫一聲,整個人就呈落雁平沙式後屁股著地的姿勢被踹飛了三米多遠。
也不知道顧睿涵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次文愛華居然又被踹到了雞籠子上。
不過次沒有上次那麼幸運了。
上次她只破壞了一個雞籠子。
這次,她把十幾個堆的比人還高的雞籠子全給壓塌了。 ❆
飛舞的雞毛,驚怒的母雞群,瞬間就把她給湮沒。
顧睿涵轉過身,緊接著一腳又兇殘無比地踹向了文愛軍。
那一腳帶著千斤之力,呼嘯著直奔向了文家軍的面門。
文愛軍驚怒交加,迅速的往後退了數步,險險的避開了這一腳。
還沒等他站住,顧睿涵的拳頭又夾雜著虎虎的風聲襲向了他的小腹。
這一拳要是擊實了,文愛軍非得口吐鮮血身受重傷不可。
幸虧他武功不弱,情急之下,就地一個翻滾,才堪堪地避開。
人在地上,他臉色慘白如紙。
完了,完了,全完了!
這次真是陰溝里翻了船。
他竟然把兩隻狼崽子當成了小綿羊!
更可怕的是他差點就引狼入室了!
他不是傻子,相反很聰明。要不也不會這麼多年行騙都沒被抓到過.
剛才顧錦繡表現出來狂妄霸道的氣質與陰狠毒辣的表情,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蠢笨刁蠻惡毒的女孩可能擁有的!
那分明是長年征戰於沙場,經歷過血腥殺戮,從屍身血海中衝出一條血路來的人才可能擁有的!
顧睿涵的身手也不可能是他這種年紀所能掌握的。那麼唯一的解釋,這兩姐弟就是軍方的人!
這兩人,是在暗中調查他們!
而他們,居然就這麼被算計了!
暴露出所有的底牌!
文愛軍這會已經被自己蠢哭了。
但腦子卻還在飛快的轉動著。
看來今天他們在劫難逃了,眼下能利用的只有這些不明真相的群眾了。
只要這些群眾亂了起來,他們還有機會能趁亂逃跑,到時能跑出一個是一個,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文愛軍想得很美好,可惜他遇著的是顧錦繡!
要不是為了把他們全殲了,顧錦繡能這麼好脾氣跟他們磨嘰麼?
想從顧錦繡的手下逃走?
那簡直就是做夢!
放走他們一個,顧錦繡都對不起自己浪費時間陪他們演這麼久的戲!
文愛軍連著翻了幾個滾,直接就滾出了七八米遠,趁著這空檔,大叫:「大家快跑啊。這個女人是殺人犯。」
殺人犯?
誰是殺人犯?
是那個凶丫頭麼?
不會吧?
小姑娘凶是蠻凶的,但不像是窮凶極惡的人啊。
眾人目光驚疑不定。
顧錦繡冷冷一笑,目光落在一個老漢手上。
那是一根一米長的鐵棍。
正被老漢握在手中當拐杖使。
老漢正戰戰兢兢地盯著顧錦繡,看到她看中自己手上的鐵棍,嚇得一把把鐵棍扔了出去。
結結巴巴:「送……送……送你了……別……別殺我!」
顧錦繡:……
什麼時候她給人錯覺,一言不合就殺人?
她這善良可愛的小美人!
她唇抽了抽,腳尖一點,把地上的鐵棍挑到了半空,伸手一抓,握住。
順手掂了掂,滿意地笑了:「不錯,上好的生鐵,堅硬,耐磨,鑄造性好,含3%的碳元素,1.5%的矽元素,還有少量的硫和磷。湊手!」
眾人蚊香眼:……
這是說的什麼陰間話?他們怎麼聽不懂?
顧錦繡一手拿著鐵棍的一頭,輕輕地敲著自己另一隻手掌,笑眯眯道:「聽不懂沒關係,大家只要知道這鐵棍硬就行了。」
眾人:……
這不是廢話麼?
鐵棍不硬什麼東西硬 ?
難道還是你手硬麼?
這玩意敲人腦袋上那是會開瓢的……呃……
眾人拼命的揉了揉眼睛,隨後,目瞪口呆的看著顧錦繡,看著她如同卷繩子一樣把一根二指粗的鐵棍捲成的蚊香,拉直,捲成蚊香,拉直,捲成蚊香,拉直……
眾人:……
他們一定是眼花了,出現幻覺了!
突然,所有的人都步調整齊,仿佛聽口令一樣,腦袋齊刷刷地轉身了鐵棍的主人。
老伯驚得一跳,跳到了椅子上,捂著胸大叫:「不關我的事,不是我乾的!」
眾人:……
顧錦繡笑容一頓,冷戾霸道,一字一頓:「誰敢多事,有如此棍!」
「喀嚓」一聲後,鐵棍斷成了兩截。
眾人目光落在鐵棍上,停頓數秒,隨後條件反射,如同被喊了口號動作統一,「蹭」的一下全都直接跳上了椅子上,站得筆直筆直。
為了減小占地空間,還把孩子都抱在了手上。
人販子們:……
別的車廂的人們:……
然後人販子們看到別的車廂跟來的人也忽得一下蹦到了座位上、
人販子們:……
於是,整個車廂除了顧錦繡姐弟,只有人販子們孤伶伶的站在走廊上,將他們一下子都暴露出來。
人販子們面面相覷,半天沒回過神來。
文愛軍臉色鐵青,急得直叫:「還愣著幹什麼?快跑啊!」
人販子們忽拉一下就瘋狂的衝著另一節車廂跑去。
「想跑?」
顧錦繡冷冷一笑,手一揮,一條不知道從哪來的長繩如靈蛇般飛竄了出去,恍若有生命般,直接就捲住了車廂連接處的門把手上……
「砰!」
門重重的被關上了。
跑得最快的一個人販子狠狠地撞在了門上,發出了一聲劇烈地撞門聲。
旅客們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個人販子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然後原地轉了三圈。
「叭唧!」
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旅客們都呲著牙,不禁替他疼。
真是太狠了!
他們沒惹這個煞星真是太明智了!
文愛軍從褲腰上抽出一個匕首,用力的砍著那條筆直的繩索,可是不管他怎麼用力,都沒法把繩砍斷。
顧錦繡似笑非笑。
她注入了精神力的繩子,比鋼筋都堅硬,一個小小的破匕首居然想砍斷?
文愛軍砍得滿頭大汗,繩子卻紋絲不動。
他憤憤地調轉了匕首,目露出凶光,對著眾人販子道:「兄弟們,給我上!」
一群人販子見逃跑無望,轉過身,窮凶極惡的撲向了顧錦繡姐弟。
顧錦繡傲然一笑,指著文愛軍道:「弟弟,這個留給我,其餘的都給你!」
「好!」
顧睿涵一招鷹擊長空飛撲出去,所到之處,人體墜地,哀嚎一片。
幾乎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十個人販子都被打得鼻青臉腫,摔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人販子一見不好,直接就跳車逃跑了。
顧錦繡目光停頓在車窗上數秒,眼微眯了眯。
這時文愛軍也急速地跑向了車窗,欲往下跳。
顧錦繡笑了。
一個一個的都想跳窗?
既然這麼不想活,她就成全他們!
手腕微動,手中的半截鐵棍如同長了眼睛一樣,如離弦之箭直射向了文愛軍的後背。
這一下要是戳中了,文愛軍就直接吐血而亡了。
顧睿涵眼皮一跳,有些焦急的看向了顧錦繡。
顧錦繡拍了拍他的肩,邪邪一笑:「放心吧!我有數。」
文愛軍感覺到身後呼嘯而來的利刃破風之聲,嚇得用盡了洪荒之力腳下一蹬。
「撲哧!」
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響徹在整個車廂。
隨後是文愛軍悽厲的慘叫聲。
眾人探頭望去,只見那根鐵棍直直地戳入了文愛軍的大腿里,穿過了他的血肉,牢牢的嵌入了車椅子裡。
血,迅速湮濕了整條褲腿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顧錦繡享受地吸了吸鼻子,勾唇一笑。隨後一個利落地翻身,跳下了飛馳的火車,逆向而行。
「姐……」
顧睿涵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