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中年婦女瞬間就縮回了手。
眾人驚恐的目光看向了顧錦繡。
這丫頭不但傻,還作,更毒啊!
中年婦女張嘴就要罵顧錦繡。
還沒等她罵出一個字,顧錦繡又笑眯眯道:「你要罵一個字,那開水就往你嘴裡灌,我家長輩有的是錢,有的是權,別說給你澆點開水了,就算弄死你,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眾人:……
這孩子是真傻,什麼話都敢往外噴。
不過想想也是,不是家裡有錢有勢,怎麼可能養出這麼個東西來。
中年婦女瞬間就老實了,不敢再罵髒話了,她知道她敢罵,顧錦繡真敢用開水澆她嘴。
剛才就淋了她一臉了,到現在還疼著呢,還有顧錦繡踢她時,也不知道是怎麼踢的,疼得她恨不得去死。
劉國慶一揮手,兩名乘警就把夫妻倆連那個孩子帶走了。
說來幸虧張來福之前打了一架,這會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乖乖的走了。
劉國慶正要離開,看了眼顧錦繡,露出一言難盡之色。
想了想還是好心勸道:「小姑娘,有些話不能胡說八道,那是要給家裡惹禍的,知道不?」
顧錦繡一副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劉國慶:「列車長同志,你不會傻了吧,我開玩笑的話你也當真?我家家人真有這麼大的能量,我們姐弟還能下鄉當知青麼?我不這麼說,那個人販子能消停麼?再說了我人美心善,連個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怎麼可能幹拿開水澆人的缺德事?」
眾人:……
你開玩笑不開玩笑我們不知道,但我們知道,就算你家長輩真有這能量,估計就你這德行,都恨不得把你趕下鄉去接受再教育。
你人美心善?姑娘,你小學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是不是對人美心善有什麼誤解?
還有,你也知道拿開水澆人是缺德的事啊?那你剛才澆的是什麼?
劉國慶:……
好吧,算他多嘴。
不管這姑娘是真傻還是假傻,反正離得遠遠的,總不能禍害到他。
他拔腿就要走。
就聽顧錦繡又叫了起來:「列車長同志,列車長同志。」
他頭一疼。
「你又怎麼了?」
他回過了頭。
「這裡都是鄉下人坐的地方,我要換個臥鋪。」
顧錦繡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沒有!」
劉國慶不慣她這毛病,有也說沒有。
顧錦繡氣得嘟著嘴,對著地上的一個行李就用力一踢。
「釘!」的一聲鐵器聲響,劉國慶職業敏感讓他腳下一頓。
顧錦繡又生氣了:「哎呦,大叔,你包里放的是什麼玩意啊,這麼硬,都把我腳給踢疼了。弟弟,給我把包倒出來,到底是什麼玩意連我的腳都敢硌!給我弄斷它!」
那氣焰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眾人不禁側目。
這孩子算是廢了。
沈阿牛卻臉色大變,一分鐘之前他還覺得兩夫妻挺倒霉的,好端端的坐著車子不香麼?偏要跟他打架,這一打架好了吧,居然被發現是人販子。
真是活該!
誰讓他們和他打架來著?!
沒想到一分鐘之後就輪到他成倒霉蛋了。
他忍著身體的痛,跑過去就要阻止。
可是他之前與張來福打得元氣大傷,哪快得過顧睿涵。
「撕拉!」
顧睿涵眼明手快的拉開了包拉鎖,直接就把包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咣啷!」一把尖銳的帶著血的殺豬刀直接就從包里掉了出來。
掉到地上,滾動了幾下才停止。
眾人:……
這是什麼情況?
隨著殺豬刀一起飄落在地的,還有一沓紙。
一張紙正好飄在了徐秦的腳邊,她撿了起來,驚叫:「這是通緝令啊,怎麼跟這位大叔長得這麼象?」
劉國慶心頭一凜:「我看看。」
那壯漢拔腿就跑,跑到了窗口就要往窗外跳。
劉國慶大叫:「抓住他,他是通緝犯!」
這時候的人還是很有正義感的,那壯漢一腳才探出窗戶,人就被拉了進來。
這一刻,他恨死了張來福,要不是跟他打了一架,身體受了傷,他怎麼可能被這些人拽住 ?
劉國慶拿出了兜里的手銬,直接就把沈阿牛銬住了。
拿通緝令上面的圖片和沈阿牛對比了一下,冷笑:「劉大牛,你被捕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不然我把你們都殺了!」
劉大牛被兩個乘警死死的抓住,他雙目猩紅如血,死死的盯著顧錦繡:「小婊子,都是你,我要殺了你!」
劉大牛這會後悔死了,早知道會被搜出來。在車站把貼著他畫像的通輯令撕下來後,就算是再危險也要就地銷毀了。
偏偏他怕露出馬腳,準備到了車上,等夜深人靜時,再去廁所里銷毀。
這下好了,直接把自己給出賣了。
顧錦繡上去就一腳踹在了劉大牛的肚子上,罵:「殺人犯,挨槍子的貨,還殺了我?我先踹死你!踹死你!踹死你!」
眾人:……
這讓眾人又想起了剛才顧錦繡踹人販子婦女的狠勁。
這姑娘真是夠蠻橫的,一言不合就踹人。
還有那踹人的力度……
真狠!
末了,還聽顧錦繡道:「弟弟,咱們一起踹,踹殺人犯的機會不多,咱不能錯過了。以後和朋友聚會還能多個顯擺的話題。」
眾人:……
這都能顯擺?
於是眾人見顧睿涵聽話的衝上去,對著壯漢也踹了起來。
眾人:……
這哪來的奇葩姐弟啊。
顧錦繡姐弟踹人可不是胡踹的,專門找穴位踹,哪最痛往哪踹。
劉大牛被踹得心肝肺都疼,生不如死。
他哭喊著抱住了劉國慶的腿,哀求:「求求你,快把我抓走吧,我就是殺人犯,我坦白,我都認。快把我抓走吧,再不走我就被他們踢死了。」
劉國慶憋著笑,對顧錦繡姐弟正色道:「行了,別踢了。」
顧錦繡意猶未盡地又踢了一腳,才對顧睿涵道:「行了,弟弟,不要踢了,別髒了你的鞋。」
顧睿涵點了點頭,回頭擔憂地問:「姐,你的腳踢疼了嗎?」
眾人:……
這是哪家父母把家裡的神獸放出來了?快收回去吧。
顧錦繡嘟著唇,目光幽幽地看向了劉國慶:「挺疼的,要是有臥鋪就不疼了。」
眾人:……
臥鋪能治腳疼?這真是新鮮事。
眾人:……
臥鋪能治腳疼?這真是新鮮事。
劉國慶扭過頭,只當看不見。
這姑娘太能惹事,嘴還饒人,他要給弄到臥鋪去,那是給自己找麻煩。
臥鋪住的都是什麼人?都是幹部身份的人!
弄出大事來,他都吃不了兜著走。
別說他覺悟不高,實在是他對這個姑娘的惹事能力心有餘悸。
要不是這小姑娘吃了個肉包子,怎麼就饞得張來福的兒子哭鬧?
要不是張來福的兒子哭鬧,張來福的婆娘又怎麼會上行李架拿吃的。
要不是張來福的婆娘拿吃的,又怎麼會讓她兒子正好把尿撒在了殺人犯劉大牛的嘴裡。
要不是尿撒到了劉大牛的身上,劉大牛又怎麼會和張來福打了起來。
要不是小姑娘在邊上看戲說風涼話,本來就是打一架的事,劉大牛和張來福又怎麼會打得兩敗俱傷?
要不是兩人打得兩敗俱傷,沒有扶著徐秦,徐秦又怎麼會摔倒在地。
要不是徐秦倒在地上,眾人又怎麼會發現張來福夫妻是人販子?
要不是小姑娘囂張不講理非要開劉大牛的包,又怎麼會把殺人犯劉大牛給暴露了?
總之,小姑娘吃了一個肉包子,卻引出了兩個人販子,還暴露了一個殺人犯。
這惹事的能力那真是槓槓的。
就算是小姑娘錯有錯著,幫他抓住了二個人販子,一個殺人犯,但劉國慶一點也不想感謝她。
哪怕無良的小姑娘嘴欠讓兩個罪犯打得頭破血流,減輕了他們抓捕的困難!
等等,劉國慶身體僵硬在那裡,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顧錦繡。
她真是嘴欠麼?
劉大牛是個高危人物,已經殺了十幾個人,手段極為兇殘,而且為人機警多疑,警方已出動大量的警力多次圍捕,都被他狡猾的逃走,並重傷了好幾個刑警。
這次要不是他輕敵,沒把張來福放在眼裡,根本就不可能跟張來福打得兩敗俱傷,最後被他們撿了天大的便宜。
他的運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個小姑娘設計的麼?
顧錦繡仿佛感覺到了他的懷疑,一臉不高興道:「列車長,你看看,你們車上都是些什麼人啊?我這座位上一共六人座,就有二個人販子,一個殺人犯,罪犯的比例就占了一半,我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又長得這麼可愛漂亮,要是再碰上壞人怎麼辦?我不管,你無論如何也得給我安排個臥鋪。」
劉國慶瞬間就消除了對顧錦繡的懷疑。
一個囂張無腦,性格討厭的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設計出這麼精密的抓捕行動呢?
這一環套一環,精準細緻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不是一個老謀深算長期浸淫在算計中的人根本不可能想出這個法子來!
何況小姑娘又是怎麼知道張來福夫婦是人販子的?又怎麼知道劉大牛是殺人犯的?
別告訴他,小姑娘是什麼世外高人,掐指一算就看出那幾個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