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組長點頭道:「那行,把文愛玉叫過來。」
文愛玉現在還住在醫院裡,眾人就趕向了醫院。
到了醫院一看,文愛玉面色蒼白,一臉病容,怎麼看都不象能夠行兇的人。
而邊上陳巧蓮更是長得白白胖胖的,乖巧地在邊上侍候,根本不像陳副書記嘴裡被繼母虐待的小可憐。 ❁✱
媽的,誰家繼母能把孩子虐待成這麼白白嫩嫩,這樣的繼母給他們來一打!
馮組長一行人掩住眼中的異色,直接就向文愛玉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並把陳副書記的話複述了一遍,並問文愛玉承認不承認這個事實。
文愛玉苦笑不已:「我都病成這樣了,還怎麼抓他威脅他?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問這裡的醫生大夫。」
馮組長立刻派人詢問,不用說,全都證明文愛玉沒離開過病房。
陳副書記急道:「你沒出病房,不代表你沒讓別人去。你那幾個哥哥就不會幫你麼?」
文愛玉怒道:「陳強,你這個畜生,你不就是不想離婚,想拿捏我為你陳家做牛做馬,幫你養私生子麼?你有什麼事沖我來,別把髒水往我哥哥身上潑。」
馮組長一愣,連忙追問是什麼事。
文愛玉直接就把陳強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說一遍,包括當年有妻子還騙婚的事都一一說了出來。
馮組長臉色頓時不好了,看陳副書記跟看垃圾一樣。
不過一來他不是來調查陳副書記私生活的,二來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會子才解放,對男女關係上的事沒現在這麼嚴,基本這種事受非議的都是女方,男方根本不算什麼。所以他也不會節外生枝去處理這事。
不過不妨礙他看不起陳副書記。
陳副書記急忙辯白:「她都是胡說的,無中生有。」
文愛玉冷笑:「都鬧到病房了,整個醫院都看到你那個私生子來氣我,差點把我氣死,你還敢不承認?說什麼我威脅你寫名單的,這話說出去你不嫌丟人麼?
有道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你還當著公社副書記呢,就這麼被人一嚇就寫出這麼一溜的人名了?媽呀,也得虧現在不打仗了,要是打仗的話,你就是一個妥妥的漢奸,叛徒!呸!」
文愛玉這話不可謂不厲害,直接就戳中了陳副書記的軟肋。
他臉色一下就變得霎白。
是的,他就算是再能狡辯,也不能掩蓋他為了活命而屈服的事實。
這時,文愛玉又道:「馮組長,我說什麼都是口說無憑,既然陳強這個畜生一定要攀咬我,我也不能讓他無中生有污衊我。我提議,去火葬場把事情調查清楚。我就算能量再大,也不可能買通火葬場的人幫我辦事吧?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幫我害人?何況按他說的,鬧出這麼大動靜,至少要出動幾十個人,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吧?」
馮組長不停的點頭,在他的心裡已經完全相信了文愛玉了。
他眸色冰冷的對陳副書記道:「走吧,讓你心服口服!」
陳副書記身體一僵,失魂落魄地跟著一起去了火葬場。
才到火葬場的門口,他就精神一震,他不相信,這麼多的屍體,這麼多的人,還有那座令他嚇破膽焚屍爐還能一夜不見了!
馮組長站在簡陋的火葬場門口,打量了一番後,神情變得古怪。
「陳強,你確定是這裡麼?」
「是,是,我確定!」
陳強想也不想就確定了。能不是這裡麼?不是這裡還能是哪裡?
離這裡最近的另一座火葬場可以是蘭市了,他根本不可能一夜之間來回蘭市。所以,一定是這個地方。
他沒有看到馮組長眼底的一抹鄙夷。
一行人走入了火葬場內。
才一門院,就驚動了裡面的場長。
場長是一個六十歲的老頭,他看到馮組長後,立刻迎了出來。
「各位同志,你們好,我是這裡的場長,我姓高。不知道你們來有什麼事麼?」
現在的人對火化諱莫如深,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來火化的,所以來這裡肯定是別的事。
馮組長還沒開口,陳副書記就大驚失色的大叫:「不對,你不是場長,你是冒充的!火葬場的場長明明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還是剛生過孩子的,她叫吳瓷韌……」
說到這三個字後,陳副書記臉色瞬間蒼白如雪。
吳瓷韌,無此人!
這是針對他設的完美的局!
根本不可能讓他找到任何破綻的。
高場長一下就樂了:「這位同志,你是在開玩笑吧?一個火葬場場長,別人都避著躲著還來不及呢,哪個會來冒充啊?還二十歲的女人?你該不是喝多了說胡話吧?哪個女人敢來這裡當場長啊?你當這裡的養豬場,是個香餑餑麼?」
陳副書記腦子裡嗡嗡,完全不會動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