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都圍在這裡幹什麼?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啊?」
匆匆趕來的大夫看到門口圍了一群的人,特別的生氣。
圍觀的人就有人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還對著大夫道:「大夫,你說這個女同志是不是太過份了?」
大夫冷笑:「你們這幫人什麼都不知道瞎咧咧啥?你們知道不知道這個男同志是這位女同志丈夫的私生子?你們讓女同志怎麼接受?」
眾人一聽,都露出驚愕的表情。
隨後又強辯道:「總是她男人的親骨肉,哪能就這麼流落在外呢?都長這麼大了,有什麼仇啊恨的都該消氣了。」
「是啊,給他娶個妻子,將來生下孩子還不是把她親奶一樣的孝順?」
「說的就是這個理,咱們當女人就是得向著婆家。」
大夫一下就氣樂了,這幫人真是虱子沒長在自己頭上不知道癢,板子沒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就知道站在道德至高點說風涼話!
「那行啊,我看你們哪家都有鄉下的親戚,不如把你們妯娌家的孩子都接回來自己養著吧,養大了就給娶個媳婦,他們將來也會孝順你們的。」
「憑什麼?」
那群圍觀的人一聽這話都炸了窩,頓時跟被踩了腳一下跳了起來。
大夫冷笑:「怎麼?長著嘴說別人不是說得挺起勁的麼?輪到自己頭上都不幹了?你們都是馳名商標麼?雙標的這麼徹底?
還有,你們知道不知道這個女同志是有嚴重的心疾受不了氣?你們這麼幫著這個男同志就是助紂為虐,要是女同志有什麼不測,你們都是殺人的幫凶!」
眾人嚇得不敢再說一個字了。
大夫說完,對著陳寶不耐煩道:「你趕緊離開病房,這是醫院不是戲院,這麼愛演戲去當戲子去,走走走,走遠些,別耽誤我救人。否則我報公安說你故意殺人。」
陳寶也不敢再作妖,連滾帶爬的就站了起來。
他還不忘了噁心文愛玉,有意跑到文愛玉的邊上,大聲道:「媽,你好好養病,等你好點我再來看你!」
說完就趾高氣昂的跑向了門口。
文愛玉氣得又是一陣的心口疼。
大夫眸光一寒,不動聲色的伸出了腳。
正得意的陳寶沒注意,叭唧一下就撲了出去。
撲出去的時候,他條件反射地伸出手去抓著力物,沒想到抓住了一個大娘的褲子。
這會子的褲子都是穿了又穿,補了又補,洗了又洗,早就脆了,哪經得起他這麼用力拽啊?
只聽嘶拉一聲,大娘的褲子直接就從扯到了腳脖子。
成一塊破布了!
眾人:……
好在這時候天涼了,大娘裡面還有條補丁帶補丁的秋褲。
大娘先是一愣,隨後尖叫:「天啊,我的褲子!你賠我褲子!」
祈寶寶眸光一閃,大叫:「打流氓啊,流氓扒了女人的褲子啦!」
不等別人反應過來,直接就衝上去對著陳寶拳打腳踢。
這時候的人對於耍流氓是零容忍度的,加上之前差點被陳寶給誤導成了殺人兇手,所有的人正對陳寶忍怒意呢。
祈寶寶一出手,別的人也義憤填膺的出手了。
只一會就把陳寶打得鼻青臉腫直叫救命。
那個大娘則在一邊攔著一邊大叫:「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我就死給你們看!」
大娘也不知道哪裡找來一把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眾人嚇得都不敢動陳寶了。
被打得七暈八素的陳寶感動的淚流滿面,他把兜里的錢都掏出來:「大娘,你真是對我太好了,這錢賠你褲子錢,你快救……
「我」字還沒說完,錢就被大娘一把搶了過去。
大娘喜氣洋洋的點著錢,對錢數表示滿意後,她大手一揮,對著眾人道:「打死這個瞎了眼的王八羔子,年紀輕輕不學好,竟然學人耍流氓敢扒老娘的褲子!呸!看老娘揍不死你!」
說完,率先一拳頭就狠狠地砸向了陳寶。
眾人:……
敢情剛才不讓打,是怕打死了沒人賠褲子錢啊!
陳寶被打得口吐鮮血,抱頭鼠竄,嘴裡還威脅眾人:「你們知道我爸是誰麼?我爸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給我等著!」
看著他跟個過街老鼠似的跑了,眾人才哈哈大笑了起來。
等人都散了,那個大夫走到了文愛玉的身邊,心疼道:「愛玉,你說你這是圖啥?你趕緊跟那個王八蛋離了吧!」
文愛玉眼微閃了閃,看了眼陳巧蓮 ,孱弱道:「肖大哥,你先別說這些了。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陳巧蓮,巧蓮,這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你叫他肖舅舅就行了。」
陳巧蓮這會子倒是挺乖巧的,對著肖大夫叫了聲:「肖舅舅。」
肖大夫不冷不熱的點了點頭。
對於陳副書記的女兒,肖大夫並不熱情。又不是文愛玉生的,跟他沒半毛錢關係。
肖大夫在病房給文愛玉做檢查。
門外,祈寶寶對神情萎靡的陳巧蓮擠眉弄眼:「咱們給陳寶套麻袋去怎麼樣?」
陳巧蓮抬頭看向了祈寶寶,心情似乎一下好了許多。
兩人很快跑到了口腔科,陳寶被人打斷了兩顆牙,疼得不行,正在找醫生看。
醫生告訴他半截子斷在牙齦里了,只能拔出來,如果打麻藥得收五塊錢,不打的話,收兩塊錢。
陳寶摸了半天沒找到錢,罵罵咧咧地走了。
祈寶寶眼珠子一轉,笑了起來:「走,我想到好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