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真是笑死我了,虧仇紅星還一直洋洋得意說那些彩燈是省里為了他特意拉的,還一副看不起別人的樣子,弄了半天那些彩燈跟他根本就沒半分錢的關係!」
「我剛才看到那些漂亮的彩燈時,還特別的羨慕仇紅星能得到省里這麼重視,弄了半天是他自以為是啊!我還羨慕個錘子啊!所以說做人不能太裝逼,裝逼挨雷劈啊。」
「誰說不是啊,我剛才不過就是摸摸那彩燈,他就跟碰了他家東西似的特別生氣地把我說了一頓 ,弄了半天燈是顧廠長家的。哎呦喂,仇廠長這算不算是以德報怨啊?顧廠長這麼懟他,他不但不生氣還幫著顧廠長保護彩燈!哈哈哈……」
「哈哈哈……」
眾人大笑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對仇紅星極盡所能的諷刺。
仇紅星吃相難看,這麼多年來沒少明里暗裡的搶別的廠的資源,早就把別的廠領導得罪的透透的了。
偏偏他又發明的石英玻璃,讓眾人對他毫無辦法。
現在仇紅星一朝跌下了神壇,那些廠領導能不抓著機會可勁的埋汰他麼?
眾人的話仿佛撕開了仇紅星身上最後一層遮羞布。
他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突然……
他「撲通」一下,仰面倒了過去。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仇廠長暈倒了!」
負責人嚇了一跳,連忙招呼人去幫忙。
開玩笑,要是仇紅星在他的會場裡出了什麼事,他可是要受批評的。
這時,陳巧蓮蹭得一下跳了出來,大叫:「不能動!」
祈寶寶也站了出來:「對,不能動!」
負責人急道:「你們要幹嘛?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們別在這裡搗亂。」
負責人認出陳巧蓮和祈寶寶是顧錦繡帶來的人,所以態度還算不錯,要是換了人耽誤他救人,他就直接翻臉了。
「真不能動他!我懷疑他是腦溢血。」
陳巧蓮一臉的嚴肅。
「腦溢血?那是什麼病?」
圍觀的人都面面相覷。
腦溢血是西醫上的說法,中醫上就是中風。但現在不能說中醫上的詞,那是會犯錯誤的。
她想了想道:「就是左右中間那個字。然後……」
她就站在人群中,身體拼命的晃動,嘴裡呼呼地吹著,作出「風」的樣子。
於是所有人的腦袋跟著她的身體,一會齊刷刷地向左看,一會齊刷刷地向右看。
晃了一會,她問:「看明白了麼?」
眾人互看一眼,又是同時搖起了頭,那動作要多整齊有多整齊。
「沒看明白?那我再來!」
於是陳巧蓮又更加用勁的搖晃身體,幾乎快把腰都搖散了。
「你們這下知道什麼是腦溢血了吧?」
眾人:……
知道個麻爪啊?
就看到你在那裡搖了。
陳巧蓮氣得要命,這幫子人咋就這麼笨呢?左右當中不就是「中」字麼?她被吹成這樣不就是一個「風」字麼?中風兩個字不就出來了麼?
她想了想,一把把在人群中的祈寶寶拽了出來:「我們來演給他們看!」
不等祈寶寶反應,她就推了把祈寶寶:「你演他!」
祈寶寶不敢置信地看著陳巧蓮。
他伸出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仇紅星,一臉的嫌棄:「你讓我演他?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有他這麼丑!這麼老!這麼壞!這麼不要臉麼!」
眾人大笑。
躺在地上裝暈的仇紅星氣得全身發抖,五官猙獰。
陳巧蓮不耐煩道:「你不演難道讓我這麼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演麼?快演!」
眾人看著黑瘦與漂亮毫不搭邊的陳巧蓮,又發出一道善意的笑聲。
祈寶寶看看陳巧蓮,又看看眾人,心一橫,演就演吧。
於是眾人只見祈寶寶低下頭,再抬頭時,左眼死命睜著,右眼眯成了一條線,然後嘴拼命的歪,幾乎和右眼形成了六十度角,兩隻手臂往前面一伸,手指作雞爪狀,全身開始抖成了糠篩。
眾人先是被祈寶寶這個丑模樣嚇了一跳,都情不自禁的退後一步。
這時,陳巧蓮跨上一步,指著仇紅星:「大家看到沒有,仇廠長臉歪,眼斜,全身發抖,手如雞爪狀,與祈同志表現的症狀完全一樣,這就是腦溢血的前兆。」
眾人嘩一下看向了仇紅星。
這時仇紅星還在那裡氣得發抖,臉部表情也殘留著,簡直就跟祈寶寶表現出來的一模一樣。
人群中發出一道驚訝地聲音:「哎呀,還真是一模一樣。」
「也不一樣,仇廠長是躺著的,祈同志是站著的啊。」
話音剛落,就聽撲通一聲,祈寶寶也躺下了。
眾人:……
真是敬業啊。
好同志!
這時,祈寶寶又蹭得一下坐了起來,仔細地端詳了會仇紅星的躺姿,然後把自己一隻腳上的鞋給踹了,又撲通一下往地上一躺,做出了和仇紅星一模一樣的姿勢。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