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楚楚眉頭一挑,還用不著她開口。
阿月便神不知鬼不覺到了他面前。
啪!
啪啪啪!
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
老五捂著臉,一臉驚詫的被打翻在地。
「你……你是神馬銀……報送民呢……」
阿月目光陰沉的盯著他,看的他腿腳發顫。
「阿月,手下留情。」
阿月不解的看著她。
「別把手給弄髒了。」
說完,隨手扔給她一雙黑色真皮手套。
「戴上試試…」
老五氣的差點吐血。
阿月歡喜的帶上手套,還舉起兩隻手欣賞了一番。
接著,就聽到啪啪啪的聲音響起。
摻雜著老五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鍾內內……求求你,要了吾吧!」
鍾楚楚眉頭一挑:
「還在說胡話。」
「阿月,繼續,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圍觀之人心裡覺得解氣,但臉上卻有些擔憂。
收拾了這個老五,旁邊坐著的那群乞丐才是最麻煩的。
這小娘子,長得如花似玉的,唉……
乞丐頭子見僱主被打,本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原則,紛紛起身,想要對付鍾楚楚。
只是究竟是為了老五,還是想要滿足自己的私慾,這就說不清了。
這乞丐頭子也是個聰明的,見這叫阿月的女子難纏,便讓其它人去對付,自己則是衝著鍾楚楚來。
林秀兒和林娟看的緊張,剛想衝過去幫忙。
電光火石之間,那個猥瑣的乞丐頭子就已經倒在地上。
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將死未死。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阿月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其中一個乞丐衝出人群,嘴裡一直大喊著:
「救命啊!殺人啦!」
「快來人啊,這裡有人被打死啦!」
鍾楚楚神情淡淡的拍拍手,嘴裡嘀咕著:「還是交易商城買的電棒厲害,這電流比商場買的那根強多了!」
她是一點也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
老五趁著阿月的注意力沒有在他身上,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跑了出去。
邊跑還邊回頭放狠話:「你們幾個,給老子等著!」
阿月作勢要抓他,嚇得他差點摔倒。
「阿月,算了。」
鍾楚楚擺擺手,示意她不用追。
「你們怎麼樣了?沒有受傷吧?」
林家姐妹倆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一臉委屈道:「三嬸,今日幸好碰見你,不然……」
鍾楚楚笑著拍拍林秀兒的肩膀,安慰道:
「沒事了,回家吧!」
「那這,還有這麼多豆芽沒賣出去呢!」
林娟有些踟躕。
林秀兒也是一臉為難之色。
鍾楚楚想了想,對她們說道:「你們可以將這些豆芽賣到酒樓,那裡應該需要吧。」
林秀兒眼前一亮,是啊!酒樓需要的量大,比這裡擺攤強多了。
姐妹倆齊齊道謝,然後背著小背簍往東風茶樓去了。
這些乞丐全部阿月打的沒有還手之力,這會兒,兩人暫時沒有危險。
來到東風茶樓,找到了一個小廝,告知想要賣點新鮮菜給茶樓。
小廝原本不想幫忙通報,結果看她們二位可憐巴巴的表情,也就心軟了。
掌柜的原本是一臉不耐煩的出來,結果在看到背簍裡面的豆芽後,表情變得有些驚喜。
他之前在中州城見過這種豆芽,當時還是一家大酒樓的招牌呢!
他當即便拍板決定,全都要了,一斤五文錢,都不用講價。
姐妹倆沒想到這麼順利,高興的嘴都合不攏。
掌柜的看她們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囑咐。
日後,若是還有這豆芽,儘管送來。
姐妹倆相視一笑,齊齊點頭。
鍾楚楚來到家具鋪子。
一進店裡,就看到大廳里擺放著一張紅色的雲朵沙發。
火紅的顏色不僅不顯得土氣,倒是顯得十分有格調。
她心裡對老掌柜豎起了大拇指!
沒想到,這老翁這麼大的年紀,居然還能有如此審美!
實在是讓人驚嘆!
「客官,你要是喜歡這款,我給你介紹介紹吧!」
一位穿著粗布對襟短褂襖子的夥計熱情道。
見鍾楚楚身上的穿著,加上身後氣勢不凡的阿月,必定是位大主顧。
「不用了,你們老掌柜在嗎?」
鍾楚楚說道。「我有筆生意,想找他談談。」
這夥計是新來的,也不認識她,於是搖搖頭說道:「我們掌柜的出去了,店裡現在就我一個人。」
「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夥計冷冷道:「不知道,掌柜也沒跟我說過啊。」
他態度懶散,一甩衣袖就半躺在一把椅子上。
夥計看她不是買東西的,也懶得搭理她。
鍾楚楚冷笑一聲,剛想轉身離開,就見一個頭髮凌亂的男人踱步進來。
他滿臉的絡腮鬍,身上的衣服不知被什麼東西劃的破破爛爛。
嘴唇凍的發白,兩隻手上都是凍瘡,已經發紫發黑,有些甚至裂開。看上去十分可怖。
鍾楚楚敏銳的聞到他身上濃郁的土腥味。
男人一進門,便沙啞著聲音問道:
「有沒有人?」
「掌柜的在不在?」
看店夥計剛躺下,正準備補個回籠覺,又被人吵醒。
又是找掌柜的!
「吵吵吵,吵什麼吵?」
「要買就買,不買就走,找掌柜幹嘛?」
他不耐煩的嘟囔著:
「一天天儘是碰到這種事!真是耽誤我賣東西。」
他的聲音傳到了男人耳朵里,他臉色變得更黑了。
夥計一邊抱怨,一邊起身,走到他身前,問道:
「你又有啥事找掌柜?」
男人眉頭一皺,
「又?」
「哎呀,別廢話了,你找掌柜幹啥?」
夥計語氣更加不耐煩了。
「賣點東西。」
他剛說完,夥計順著他的手,看到了拎起的一個黑布包裹著的東西。
「這年頭也真是奇怪,賣東西不去當鋪,居然來我們這家具鋪子。」
「你要賣啥?給我說也行。」
夥計語氣里滿是嘲諷,心裡卻對這個黑色包裹好奇不已。
「你做不了主,我要掌柜親自過來。」
男人固執道。「呵呵,我們掌柜不在,你愛賣不賣。」
說完這句,他扭頭便走,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男人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大冷的天,額頭上居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鍾楚楚本能覺得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