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松也是會武的,正如嚴濤說的那樣,此人天賦極高,自幼就極為聰明,學什麼都快。🐼♡ ❻9şĤǗX.ⓒόⓂ 🍮♪
他幼時讀書,便是同齡中人的佼佼者,後來離家,突然對習武有了興趣,又去學了武。
他那時已經十六歲了,學得太晚了。
可他根骨不錯,而且讀書人家也是要習君子六藝,騎射這些的,算是有些基礎。
而且嚴松很能吃苦,磕磕絆絆地學了幾年,還真就學出一些門道來。出門在外,自保還行,一般小蟊賊進不得他的身。
像空空這樣的高手,即便是跟著他,他也察覺不出。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山,空空始終和嚴松保持一定距離,兩人爬到半山腰的時候,風景突然變幻起來。
有人守著。
雖然那些人看起來只是普通的樵夫,但是空空看得出來,他們是練家子,身上的氣質也很內斂。
他沒敢再跟上去,只遠遠地看著嚴家那個老二和樵夫點了點頭,然後往山上去了。
那樵夫很警惕,還檢查嚴家老二身後有沒有尾巴。
空空躲在暗處,知道嚴家背後的人就藏在山上,果斷掉頭下了山。
空空回到羅府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陸知許把他叫進來,問了幾句話,得知嚴家的人去了雲頂山,也不意外。
「好了,你快下去休息吧。」
空空什麼也沒說,抱拳退了下去。
「新梅。」
「夫人。」
陸知許只道:「去給魏家送張帖子,就說上香的事情我同意了,不過地方我定。」
新梅一下子就明白了,「奴婢明白。」
第二天,陸知許的帖子就被送到了魏夫人杜氏的手上。
杜氏打開一瞧,欣喜若狂,「羅夫人好氣量,她居然同意了。」原本想著當初羅熾出事,他們沒有幫上什麼忙,換了誰心裡都不舒服。
沒想到陸氏這般大度,居然沒佛她的面子。
杜氏想到這裡,臉上不由得發燙。
本來想借著去相國寺的機會,再好好和她說說當初的事,現在看,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娘,陸氏說不去相國寺,要去雲頂山的量天觀!她懂不懂規矩啊,哪有反客為主的道理。」魏大姑娘一臉嫌棄,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她。
杜氏一記爆栗敲過去,「胡說八道什麼,還陸氏,陸氏也是你能叫的?」
魏大姑娘一臉委屈,很不服氣,「娘……」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告訴你,見了羅夫人,你給我態度好點,你要是敢不懂規矩,我就把你送到鄉下莊子上去,別回來了。」
「娘,哪兒有那麼嚴重。」
「你懂什麼!」
羅熾打了勝仗回來,必定要是封爵的,連破十三城,活捉淮王,這是潑天的富貴。
那些和羅家過往毫無關係的人,這會兒都要撲上去,更何況是他們這樣和羅家打過交道的人家。
更何況陸氏可不是毫無根據的人,她如今是從凌陽侯府出來的姑奶奶,那個水泥……
她也想分一杯羹,所以借著這個機會,想約陸知許出來,增進一下感情。
「換地方怎麼了?錦兒你記住,只有有本事的人,才敢如此行事。」
魏錦華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也知道不能和她娘掰扯這些,連忙乖巧地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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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明日你也同我一起去。」杜氏想起來一件事,那雲頂山上,除了有量天觀,好像還有一個月老祠,正好順路過去,給女兒求求姻緣。
她年紀也不小了,高不成,低不就,就是遇不到合適的。
去廟裡拜一拜,說不定姻緣就來了。
第二日,蘇大人沐休,是寶兒最喜歡的嚴師出高徒的日子。蘇大人教的東西更細緻,更深奧,換了尋常頑童,早就叫苦不迭了,可寶兒卻甘之如飴。
陸知許特意讓人給陸家送信,自己要出去辦事,可能晚點回來,讓張氏去羅家住一晚,陪陪寶兒。
她又囑咐了寶兒,「娘很忙,你要乖乖聽話,記得早點睡,看書不要看太晚。還有,晚上的鍛鍊也要堅持,伏地挺身和引體向上不能落下。」
奇奇怪怪的名字,奇奇怪怪的鍛鍊,寶兒早就習慣了。
「母親,我都記住了。」
「好,去吧。」
寶兒由侍衛護送著,去了蘇府。
陸知許略微收拾了一下,帶著新梅,若菊去與杜氏匯合。
「夫人,那人在院子裡,只怕不會安全,老夫人也要過來,能保證安全嗎?」
「我給她灌了藥,沒有三天,她醒不過來。」新梅一笑,「夫人的藥,你還不知道嗎?」
若菊連連點頭,那就沒事了。
夫人想得周到。
三人坐上馬車,離京去了郊外,在雲頂山下見到了杜家的馬車。
杜氏一見到她,就快步走了過來。
「妹子,可想死我了。」
呃……
大可不必如此。
陸知許也沒拆穿她,上前微微頷首,「夫人安。」
杜氏比她年長,又想與陸知許拉近關係,自然就想以姐妹相稱。
可是陸知許依舊喚她夫人,看來是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
也是自己操之過急了。
「錦華,還不見過羅夫人。」
魏大姑娘這次沒弄什麼么蛾子,老老實實上前,福了福身,「見過夫人。」
「大姑娘。」
上次的齟齬,陸知許都忘得差不多了。
可是魏大姑娘覺得,那是她人生的至暗時刻,一輩子的臉仿佛都在及笄禮那一天丟光了。
不自在。
「夫人,咱們上山去吧。」
「好。」
雲頂山風景很好,山路還算平坦,走起來也不費什麼力氣。
畢竟道觀里的道長也要吃飯啊,想要大開山門,廣迎八方財,那可不得把路修得好一點嗎?
兩人帶著婢女,婆子,侍衛上山,走累了就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吃點心,喝點茶,更像是出來遊山玩水的。
「妹妹,你家將軍就要凱旋而歸,我是真心為你感到高興。」杜氏道:「你不知道,那晉國公,腸子都要悔青了。若是羅將軍沒被除族,此時晉國公怕是都要抖起來了,可偏偏他眼瞎,有眼不識金鑲玉,錯把魚目當珍珠……」
陸知許尷尬一笑,「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平,即便羅熾什麼都沒做錯,即便他已經被除了族,可如果他們敢罵羅謹憶,只怕依舊要背負一個惡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