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娘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她想看到的局面。🐉🐸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嘉敏郡主順利地出嫁了。
天沒亮的時候,嘉敏郡主的院子就亮起了燈。她被拉起來梳洗打扮,從頭到腳都變得香噴噴的。
沒有驚叫,沒有痛哭流涕,更沒有慘絕人寰的撞柱。
一切都那么正常,又透著幾分不同尋常。
玢娘幾次想去打探一下,都硬生生地忍住了。她去了又能怎樣,不過此地無銀三百兩罷了。
只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嘉敏郡主是怎麼躲過去的。難道出了什麼事,致使她的人沒有按照事先的約定做事?
還是說,被抓了?
不可能吧?好幾個人呢,如果被抓,不可能一定動靜沒有啊。
玢娘思緒亂飛,心亂如麻,眼睜睜地看著喜娘和全福人準時到達了曲家。
過了好一會兒,鞭炮齊鳴,凌飛羽來接親了。
原本以為這是凌飛羽的出醜時刻,他畢竟是個跛子,曲家怠慢,門口雖然掛了紅,但是並沒有請親朋來觀禮。
而且,曲貢昨天被摔得狠了,把嘉敏也記恨上了,今天,他根本不會露面,接受新人的拜別。
親生父親都不願意露面,謠言都能將嘉敏釘在恥辱柱上。
玢娘正想著看好戲的時候,誰知道門口突然湧出一大群人。
曲家的族長出面了。
不但接替了曲貢一家之主的地位,還讓他兒子以族兄的身份背著嘉敏郡主出嫁。
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樣。
嘉敏郡主坐在喜床上時,心裡的忐忑還沒有退去,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原以為沒有父母的愛護,她出嫁的場面會有些難看,可是一切都被安排好了,順順利昨的。
凌家這邊好熱鬧,賓客眾多,入耳的皆是吉祥喜慶的話,恭賀聲,沒有一點不和諧的地方。
真好!
門外響起腳步聲,嘉敏郡主十分緊張地握緊自己的手,她只聽見丫鬟喜氣洋洋地道:「侯爺回來了。」
嘉敏郡主的腦袋嗡的一聲,只覺得自己腦袋都不聽使喚。她像個傀儡木偶一樣,被人牽著走。
桂花香味的酒入喉,她才仿佛活了過來一樣。
放下酒杯,將夫妻二人的頭髮綁在一起,放入錦盒之中,便是禮成。
「你先歇一歇,若是餓了,就先吃一些東西,我去前面招待一下,很快就回來。」
嘉敏郡主沒敢抬頭,只是輕聲應了,等凌飛羽走遠了,她才抬起頭,卻是滿面紅霞。
丫鬟們都笑著討要紅包,嘉敏郡主都應了,「都有,都有。」
「郡主,吃些點心墊墊吧。」
她這一天為了保持儀態,水米未進,這會兒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先幫我把這些首飾卸下來吧,太重了。」
洞房裡忙成一團,丫鬟們幫她卸了滿頭的珠翠,又有人送了清淡的素麵來。
嘉敏郡主只用了一小碗就不再吃了,清湯漱口,再讓人將床上的花生,蓮子,桂圓等物悉數撤了下去。
那一顆顆滿是吉兆的果子,讓嘉敏郡主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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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都困了,才聽到了略有些陌生的腳步聲。
嘉敏郡主抬頭,卻見正是的夫君走了進來。
凌飛羽年紀是不小了,比她父親也沒差幾歲,他經歷了那麼多事,臉龐略有風霜之色,瞧著是成熟一些。可今日他有不一樣的姿態,仿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般。
「侯爺,前邊散了?」
凌飛羽點了點頭,「大家都知道我的情況,也不會鬧得太過。」
嘉敏郡主有些不自在,輕聲問道:「後面備了浴湯,侯爺可要先洗漱。」
「好。」凌飛羽也不是頭一次成親,自然看得出來嬌妻的羞怯,也想讓她的情緒緩衝一下。
夜深露重,紅燭映窗。
一對新人慢慢靠近,留下一對繾綣的剪影……
直到嘉敏郡主和凌飛羽入了洞房,陸知許才算是功成身退,回了羅府。
「夫人,那幾個人怎麼處理?」
說的是欲對郡主行不軌之事的那幾個人。
「別著急啊,三日回門,自有他們好去處。」
一夜無話,直到三日回門時,陸知許才放出大招,讓人綁著那三個人上門去了。
曲家根本沒想辦什麼回門宴,而嘉敏郡主回來,也不是為了吃飯,和家裡那個糊塗父親上演什麼父女情深的。
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凌陽侯為了給媳婦撐腰,也特意放下手頭的事情趕了過來。
曲貢只是一個沒有什麼實權的小官,凌陽侯如今聖眷正濃,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儘管曲貢是岳父,可凌陽侯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說難聽點,曲貢的所作所為,不足以獲得他的尊重。
「你們這是幹什麼?」曲貢惱羞成怒,「回門之日,氣勢洶洶,莫不是我曲家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不成?」
「對不對得起,父親難道不知道?」嘉敏郡主如今已經梳起了婦人頭,氣質也有了很大改變。
「逆女,你說的什麼話。」曲貢冷哼一聲,「你違抗父命,與凌陽侯私相授受,為父不難為你,是給你留臉面。」
私相授受?
「哈,父親莫不是忘了,這樁婚事是聖上賜婚,難不成父親的意思,聖上有錯?」
「你……」
曲貢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地上被捆成粽子模樣的人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回門為什麼綁幾個人回來?」
「父親不如將你那位『紅顏知己』叫出來,好好問問她。」
曲貢將眉頭皺成了一個死疙瘩,「關玢娘什麼事?我知道你素來看不起她,但是她也沒招惹你,你何故什麼事情都往她身上攀扯?」
「父親還真是護犢子呢!你若不喊,那我親自去喊。還請侯爺去大理寺通報一聲,就說……」
她提眼看了看曲貢,陰陽怪氣地道:「曲家窩藏犯人,還請大理寺的官爺們速來拿人。」
曲貢是真怒了,摔了茶盞,「誰是罪犯,你在陰陽哪個?」
嘉敏也怒了,她本來就不是個軟和的性子,當下也摔了茶盞,回懟道:「人證物證俱在,你說我在陰陽哪個?除了你的好玢娘,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