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許最近十分忙碌。🍪😝 ➅➈ⓈĤ𝕌ⓧ.¢𝐨𝔪 ☮♜
淑貴妃的胎,眼看著就要瞞不住了,在正式宣布這個喜訊之前,太醫也好,醫女也罷,都近不得淑貴妃娘娘的身。
也只有陸知許,每次都偷偷摸摸地去給她診脈,可以說是隨叫隨到了。
除了淑貴妃的胎,虎子和謹娘也終於回鄉了。
陸知許千叮嚀,萬囑咐,就怕這兩個孩子在路上出點什麼意外。不但讓鄧伯跟著二人回鄉,還派了護衛,丫鬟跟著。
「到家了千萬要記得給家裡寫信,建宅子的事,你們若是不懂就問鄧伯,還有,不要心疼錢。」
虎子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大姐,我記住了。」
謹娘只道:「大姐,放心吧,路上我們也會寫信的。」
陸知許點了點頭,「虎子也不要忘了讀書,這一來一回,怕是要一年半載的光景,等到了地方,讓鄧伯給你找夫子。」
「哎。」
「走吧!」
再不舍,也終是要暫時分別。
姐弟二人上了車,趴在車窗處和陸知許揮手道別。
直到再也瞧不見陸知許了,二人才坐好,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
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陸家人早就是他們割捨不下的親人了。
「姐,我難受。」
陳謹娘只道:「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等安頓好了家裡,咱們再回來。虎子,你要爭氣,不僅是為了爹娘,還有大娘,大姐。」
「我知道。我會的。」
姐弟二人,相對無言,心裡滿是離別的愁緒。
送走了虎子和謹娘,陸知許又張羅著給寶兒找夫子的事。
這孩子還小,送到外面上學,她不放心。
陸知許想給寶兒找個開蒙的老師,到家裡來上課,可是她對這方面一竅不通,只好把事情托給了嘉敏郡主。
「這事兒你找我就對了。」嘉敏郡主只道:「我祖父的學生,如今可是國子監祭酒,讓他來給寶兒開蒙,再合適不過了。」
陸知許一驚,「會不會太冒昧了?」
相當於青北的校長了,來給寶兒開蒙,這有點大材小用啊。
「怎麼會呢!我可聽說了,你都是韋老的學生,自謙了啊。」
陸知許一臉不贊同,什麼叫你都是韋老的學生啊,聽起來可不像什麼好話。
「人家那麼忙,有時間嗎?」
「小孩子開蒙能用多少時間?也不用像私塾里的孩子那樣,每日上學,一天一個時辰便差不多了。寶兒還小呢,等他大一些了,還怕吃不到讀書的苦嗎?」
這倒也是。
事情便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晚上,陸知許感覺到了空間的波動,進空間一瞧,果然看到了羅熾。
「我正好有事和你說。」
空間有了聯繫人可太方便了,夫妻二人雖然相隔幾十里的距離,但是每天都能見上一面。
當然,自從羅熾吃上肉以後,也難免會利用空間做一些沒羞沒臊的事情。一開始陸知許還是十分抗拒的,到最後發現抗拒沒用,也就順其自然了。
「何事?」羅熾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就收回了蠢蠢欲動的手。
「虎子和謹娘回去了,他們家雖然不在南邊,但是我也不太放心,派了十幾個護衛跟著。還有就是寶兒的老師,嘉敏郡主說,國子監祭酒是她祖父的學生,要請他來給寶兒開蒙。」
這個人情可欠大了。
「她說的應該是蘇大人。」羅熾道:「蘇大人為人清正,學問極好,可是當年的探花郎。能做他的學生,是寶兒的福氣。」
能當探花郎,說明有才有貌。
「要不你抽空回來一趟吧,拜師禮可不能馬虎。」
羅熾點頭,「你和嘉敏郡主說好,探探蘇大人的口風,他若同意,我就挑個好日子,帶寶兒上門拜師。」
如此最好不過。
「侯府那邊怎麼樣了?我聽說舅舅閉門謝客,什麼人也不見?」
陸知許撇了撇嘴,「那些人都是勢力眼,眼看著凌家復起了,就聞著味兒找上來了。」
「舅舅怎麼說,總不能這樣一直躲著吧?」
如今的凌陽侯府,即便在京中有立足之地,也遠不及當年了。手中沒有實權,只有一個爵位,便是想硬氣也硬氣不起來。
京里的人之所以趨之若鶩,不過是看中了凌飛羽手裡的水泥廠,這玩意一經問世,就掀起了驚濤巨浪,毫不誇張地說,有了水泥,大夏國就等同於多了一個錢袋子,多了一個屏障護身符。
這玩意就是基建的基礎,好處可太多了。
抗凍性高,抗碳化性好,耐磨損。
有了水泥,路是平的,房子結實了,就算是修工事都厲害好幾個檔次。
這玩意是一家獨大,一本暴利。
若不是早就和天啟帝達成了一致,只怕還真就有那不開眼的人要和南方商會掰掰手腕子。
「我最近在幫他調養身體,他面容有損,腿腳有疾,只怕人前自卑。」陸知許道:「我想讓舅舅恢復成以前那樣,可能會有點難,不過總有辦法的。」
羅熾有些心疼她,「辛苦你了,我不在家,什麼忙都幫不上,全賴你操持。」
「大戰在即,我最擔心你的安危。」淮王小動作不斷,前幾天有小股勢力扮成馬匪的樣子北上試探,幸虧守軍早有防備,否則的話,說不定讓他們得逞了。
「你放心,我會好好的,再說,我有那麼多保命的法寶,你怕什麼。」
「人的能力再強,終於力竭的時候,而且有些突發狀況,都是預料不到的。」
「我會小心的。」
陸知許點了點頭,「反正你想好了,要是你有個好歹,我就得嫁給別人了,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羅熾就氣勢洶洶地堵住了她的嘴,動作一點也不溫柔,仿佛藉此懲罰她說錯話一樣。
兩人在空間裡啃得昏天暗地,卻不知,一場針對他們的陰謀也正在緊鑼密鼓地拉開了序幕。
暗夜無邊,陸知音猛然從夢中驚醒過來。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人掐死了,那人還把她掛在房樑上,裝作她自盡的樣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摸到傷痕,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似的。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