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
成王生的是兒子?
順德郡主是假的?
高慎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
這叫什麼事兒啊。
天啟帝不停地抖,不知道是被氣著了,還是真的中風了。
皇后見他如此,更加得意。
「你想不到吧,這也是我的手筆呢!成王的兒子,被我送走了。我知道他生來有罪,你必定不會留他性命。女孩子就不一樣了,嬌養著說不定還能將人養廢了,是不是呀,聖上。」
「毒婦。」天啟帝好像已經不會說別的了,這個女人,用心險惡,其心歹毒可誅,居然在那麼早就開始布置了。
「我等這一天,不知道等多久了。聖上,你寵慣順德,把她慣得不成樣子。外面都說她恃寵而驕,有負成王威名,甚至也因此,很多人忘記了成王的功績,你,很高興吧?」
皇后呵呵一聲,「你只怕不知道,順德受命於我,她知道自己的身世,這麼多年來一直為我賣命。讓她去勾引陸遷,也是我的主意。陸遷和凌氏離了心,凌氏懷著身孕自顧不暇,無力回天,自然也沒辦法去疏通關係救凌家人。」
她很得意,眼底的紅色更甚。
「凌家人一倒,聖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無力回天!」
大夏國這時候,正是多事之秋,一番折騰下來,就算氣數未盡,也該千瘡百孔才是。
可是誰能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天隱道人,以黑馬之姿出現,又將大夏救了。
皇后那時候想,或許時機未到,天不亡大夏,她也只能繼續等。
誰想到,這一等,羅熾就成長起來了。
羅熾幾次遇險,表面上看是姜氏與姜家人在後面使的手段,實則每一件事背後都有皇后的手筆。
羅熾要是死了,麒麟軍必定軍心大亂,可是誰能想到他的命那麼大,從那麼高的山上摔下去,居然沒死了。
高慎都已經麻了,感覺太多事情都是因皇后而起了。現在就算皇后說天災人禍都是她乾的,高慎也信。
皇后說了這麼多,樁樁都是死罪。
她之所以敢,是料定太子今日得手了。何二貴一死,天啟帝就算活著,也只能是太上皇,管他中風也好,被氣死也罷,沒有人能像太子這樣名正言順。
皇后越發得意,沒有了往日的謹慎,將自己多年以來乾的喪良心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謀害皇嗣,毒害後宮嬪妃,構陷大臣,殘害忠良,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對了,聖上還記得陳大人吧?」
「陳……陳愈?」
「哼,果然,聖上知道自己虧待過人家,所以時刻記著呢?」皇后迫不及待招供自己的罪行,「那個陳愈,確實是塊硬骨頭,手裡藏著不少本宮的罪證,寧願全家死絕,也不肯交出來。」
天啟帝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股無力感從心底湧出。
這麼多年了,他到底在幹什麼呀啊?
江山千瘡百孔,後宮亂成一團。
兒子也沒保住,還把毒婦錯當成是賢良淑德的賢內助,再一想頭頂上的那頂綠帽子……
天啟帝只覺得喉間腥甜,他強行將那口血咽下去,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緩緩開口。
「好,很好!枉費這麼多年,朕一直覺得皇后賢良淑德,今日,皇后也算讓朕開了眼界,讓朕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
「高慎,將人帶上來。」
皇后直覺不妙,可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瞧見後面押上來幾個昏迷之人,再一細看,皇后頓時大驚失色,臉白得像白紙一樣。
「你,你們……」
天啟帝被氣了一回,身體確實出現了問題,可是他強撐著一股口,穩穩噹噹地站了起來。
「朕,從不打無準備之仗。自打在大相國寺見到何二貴那天起,朕就知道,有些事情得做著防備。」
他指了指高高大大的陸大壯,「你是不是以為他是太子的人?錯,這是被順德冤枉,殺了國舅的麒麟軍。他化名虎子,潛入鐵甲軍,早就將太子的一舉一動報了上來。」
「這不可能!」皇后幾乎崩潰,哪裡還有一國之母的風範,整個人像個潑婦一樣,歇斯底里地尖叫。
「你以為,你從鳳藻宮傳遞出去的消息,真的傳出去了嗎?」天啟帝微微一笑,「你母家一族,早就被朕圈禁了。」
皇后跌落在地上,目光不由地落在被帶進來的那幾個人身上。
何二貴,太子,順德郡主。
任誰看到何二貴和太子的臉,都會明白天啟帝的憤怒,太子這張臉,簡直就是從何二貴臉上扒下來的。
除了太子白點,何二貴黑點,老點,兩人簡直一模一樣。
至於順德郡主。
「她不是死了嗎?」
天啟帝微微一笑,「你或許覺得,朕視羅熾為眼中釘,肉中刺。確實,朕不是什麼開明大度的帝王,對手握兵權的臣子,總懷揣著幾分猜忌之心,可朕,信得過天隱道人,所以,對於他的徒弟,即便有忌憚,猜忌之心,卻也不會妄加迫害。」
藏在暗處了陸知許撇了撇嘴,這也不過是天啟帝自我洗白的說辭罷了。
要是沒有自己對他幾次三番催眠示警,他能說出這些話來?他恨不能弄死羅熾,把麒麟軍占為己有。
是天罰的恐懼,讓天啟帝收起了他那些小心思。
與其說他相信羅熾,幡然悔悟,不如說是天罰二字,讓天啟帝意識到他只是一個凡人。
古代帝王,哪個不敬天,不懼神?
若非如此,搞什麼祭天?搞什麼封禪?
「當年你用女嬰,換下成王的兒子,卻想不到這女嬰的母親生下的是一對雙胞胎。刺殺國舅的人,剛好就是順德的同胞姊妹,她自幼被賣到了江湖上,成了一名殺手。陸愛卿當時發現了破綻,便將女殺手帶了回來,所以死的那個女人,不是順德,而是她的同胞姐妹。」
陸大壯真想翻個白眼,還陸愛卿,要是沒有我妹妹,你早就弄死我了。
「愛卿,將人弄醒。」
「是。」陸大壯抱拳,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在順德鼻子下面晃了晃。
睡了不知道多久的順德,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