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怎麼了?」
順德郡主尷尬得臉色都白了,她只覺得身上奇癢無比,特別是尷尬的部位,恨不得狠狠抓兩下才好。♦👍 ➅9ⓈʰǗχ.ĆO𝕞 💢♘
「沒事,大概是累到了。」郡主強忍著身體不適,「你出去,我躺一會兒就好了。」
「老奴還是去請個大夫過來給您瞧瞧吧,晚一點要守靈,您這樣奴婢實在不放心。」
順德郡主只覺得怒火中燒,全身的汗毛都顫慄起來。
「出去!」她不由得想,要是劉媽媽還在,必然不會像李媽媽這樣沒有眼色。
李媽媽一愣,「是。」說完便趕緊退了出去。
順德郡主飛快起身,往淨房走去,這一路上,她都在克制自己抓癢的衝動。
剛到淨室,她便覺得腹間衝出一股熱流,原本以為是月信到了,可脫了衣裳一看,卻頓時驚叫出聲。
她身上,起了好多癢子,又紅又圓,密密麻麻的,讓人看了頭皮發緊。更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並沒有來月信,而是……
既尷尬,又害怕,難道說是姓陸的在外面不檢點,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病,傳給自己了?
順德越想越氣,只好叫人來給自己換了一身衣裳,家裡有藥膏,先用一些,馬上就要守靈了,哪裡顧得上看大夫。
順德郡主也沒有想到,她這疹子一出就是好幾天,身上總是被抓得一塊一塊的,吃了藥也沒有什麼用,身上還總帶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兒。
陸鼎之出殯那天,順德郡主全身如同扎了刺一樣,好不容易堅持到了山上,她又累又癢,直接暈了過去,差點栽倒在溝里。
等她再睜開眼睛時,人已經在郡主府了。屋裡靜悄悄的,連個伺候的人也沒有,陸遷坐在桌子旁邊,臉色陰沉得可怕。
順德郡主掙扎著坐了起來,習以為常的使喚陸遷,「給我倒杯水來。」
陸遷像沒聽到似的,瞪著眼睛看她,像要吃人似的。
「你幹什麼?我讓你給我倒杯水。」她又癢了起來,忍不住狠狠地搓了幾下手臂,「再給我換個大夫,實在不行找御醫過來一趟。「
陸遷陰森森地問道:「郡主,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找什麼御醫,你就不怕被人恥笑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順德聽不懂。
「我胡說八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姓陸的!」順德郡主何曾見過這樣的陸遷,當下就炸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敢這樣同本郡主說話?」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陸遷冷笑一聲,「郡主的臉皮實在是厚,我陸某人甘拜下風!上次我都已經把你和那侍衛捉在當場了,居然也信了你的鬼話,相信你們沒什麼。我頭上已經綠油油了,你還狡辯!」
「你,姓陸的你不是人,我都說了我是被人陷害的!」順德郡主突然反應過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他怎麼又提起來了。
身上又癢了起來,她忍不住抓了起來,卻感覺指甲上沾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再一瞧,竟然抓出了血。
順德頭皮發麻,不想和陸遷吵架,「你先去請太醫!」她也察覺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生怕得了什麼能讓人毀容的病。
「不用請了,你得的不是什麼好病。」
順德郡主一呆,看著離她遠遠的陸遷,大腦一片空白,「那是什麼病?」
「髒病!」
順德腦袋嗡的一聲,「放屁!陸遷,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你這幾日,身上起紅疹,低燒,身上不乾不淨的,還有腐臭味。連大夫都說了,你還不承認!」
「哪個大夫,庸醫,我要殺了他!」
「你是郡主,人家大夫不敢明說,但看向我的眼神,就如同看王八一樣,還是好大的一隻!」陸遷自黑起來非常厲害,仿佛他的命不是命一樣。
順德郡主冷靜了一下,才問他,「是不是你,是你在外頭胡搞,才讓我得了這病。」
「我呸。」陸遷一把將自己的衣袖擼了起來,露出和大姑娘一樣白皙的手臂,「我乾淨著呢!」
順德郡主冷冷地瞪他,「你這是污衊,我清清白白,對得起任何人。」
「嘿嘿,你還是那樣,一點沒變!你清白,你要是清白,就不會嫁給我,白家老二是怎麼死的,用我提醒你嗎?」
順德郡主沒有想到他連這話都敢說,眼神瞬間如同刀子一樣朝著陸遷飛了過去,「你住口!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你養在外頭的女人就是人盡可夫的賤人,說不定就是她讓你得病了。」
「你放心,如心是清倌人……」陸遷說到這裡,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你最好別打如心的主意。」
順德都被他氣笑了,「我想捏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都要簡單。你,也是如此!陸遷,我警告你……」
她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腦中靈光一閃,仿佛抓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
「你認出她來了是嗎?陸遷,你覺得陸知許是你的女兒,所以你沖我來勁,往我身上潑髒水是嗎?」
「什麼,誰?」
「陸知許,她是你和凌含霜的女兒是不是?」
陸遷一臉懵逼,「你說誰?大姐兒?你是不是瘋了!」她還活著?
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互揭老底。
下人們早就躲開了,倒是便宜了守株待兔的陸知許。
聽陸遷那意思,白家二爺的死,很是蹊蹺啊!說不定就是順德郡主做的。
這倒是一個方向,若是能收集到順德的罪狀,想來白家人也不會放過她。
「夠了,我不和你吵。」陸遷氣得直喘粗氣,「郡主,你若是照顧好娘,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鬧了半天,你在這兒等著我呢?」順德冷笑一聲,「陸遷,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那麼卑鄙!」
「我卑鄙?」他可是風光霽月的人物!
「怎麼,你難道忘了自己做過什麼?」順德郡主目光陰鷙,「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陸家院子裡鎮著的那個東西?要不要我幫你宣揚一下?」
「你敢?」陸遷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