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許將和凌含箱有關的東西都翻了一遍。.•°¤*(¯`★´¯)*¤° 6❾ⓈнⓊⓧ.Čo𝐌 °¤*(¯´★`¯)*¤°•.
箱子裡沒有,書里沒有,嫁妝里也沒有。
是殷麗娘的記憶出錯了嗎?否則的話為什麼密信不在箱子裡?
殷麗娘之所以要除掉自己,不就是衝著那兩口箱子來的嗎?自打她大病一場,做了那個夢以後,她就一直在找普治大師,目的也很明確。
先除掉自己這個最不穩定的因素,再拿到箱子以策萬全。
只是殷麗娘萬萬沒有想到,她做的那場夢和現實是有偏差的。夢中的陸知許拿到箱子以後,陸家傾覆,她的女兒下場悽慘,最終慘死。
現實生活中,陸知許早就死了,穿越而來的是她這個開外掛的殺神。
殷麗娘還沒有找到她心心念念的箱子,就一命嗚呼,步了前世後塵。
她沒有病死的唯一貢獻,似乎就是讓陸知許讀取了她的記憶。
陸知許有些鬱悶,乾脆動手把兩個箱子全拆了,可是藏在箱子夾層里的黃金都取出來了,也沒見到密信。
她十分鬱悶地出了空間,沒有密信,她就少了一份倚仗。不過沒關係,既然復仇的號角吹響了,就不會停。
直到該死的人,死光為止。
晚上羅熾回來的時候,陸知許和他說了拍賣會的成功,還讓他看了帳本。
「你這個拍賣會確實好,比明碼標價賺得多。」羅熾笑著將帳本合上,「你這麼能賺錢,我壓力豈不是很大。」
「我這錢要分娘家一半的,你不心疼?」
「我心疼什麼。」羅熾十分自然地道:「這些都是你的私房,你看哪個有出息的男人要管自己媳婦的私房錢?」
陸知許正低頭寫著什麼,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大概是滿意的吧。
「你在寫什麼?」羅熾湊了過去,就坐在陸知許的邊上。
兩個人像尋常夫妻那樣說話。
「寫信給伍佰萬,讓他幫我查個人。」陸知許就把白氏的擔憂說了,「周家在望京鎮上也是有名望的人家,突然間就看上了一個鄉下小子,也不招婿,二嬸覺得有些可疑,想讓我找人查一查。我想了想,伍家是望京鎮上的地頭蛇,這件事情交給他做,最合適不過。」
她也算是伍家的貴人了,這麼點小事,連麻煩二字都算不上。以她今時今日的身份,伍百萬巴不得多替她做些事情呢。
羅熾點頭,「二嬸也是個明白人。」沒有那種小人得志的心態,反而懂得深思,是有大智慧的。
「對了,舅舅那邊,得派個人去打聽打聽。你挑個信得過的,事關重大,我實在不放心。」
凌飛羽這麼久沒有消息,實在是詭異的很。
陸知許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放心,我讓流影去,他辦事穩重,身手也好,還會醫術。」羅熾應承道:「明天就讓他出發。」
陸知許點了點頭,「會不會耽誤你的事?」
「我手裡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可用,無礙。」
陸知許正想和他說說順德郡主的事,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噔噔跑的聲音。
全府上下,只有寶兒一個人這麼跑。
「小少爺,你慢點。」
寶兒像小炮彈一樣沖了進來,一把就抱住了羅熾的大腿。
「爹,回來和寶兒玩。」
羅熾一把將兒子抱起來,「是過來,過來和寶兒玩。」
「過來,玩。」寶兒眨著大眼睛,「讀書,餵兔子。」反正只要和爹爹在一起就很快樂。
好吧,羅熾被小人纏得沒辦法,只好抱著他去了西屋講故事。
陸知許只好把話咽進肚子裡,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
順德郡主的動作比想像中還要快一點,從羅府回來的第二天,她就將陸知音送回了晉國公府。
「親家母,小兩口吵吵鬧鬧,那是他們自己的事。二爺這麼多年來,也鬧了不少笑話,如今成了親,也該收收心了。」
順德郡主有指鹿為馬的本事,把錯都推到了羅通頭上,這是要給她女兒撐腰啊。
姜氏有苦說不出,可是她不敢得罪順德郡主,只能捏著鼻子認下。
「郡主說得是,他們小兩口的事,床頭打架床尾和嘛。」原以為攀上晉國公府是他們賺了,現在看,娶了陸知音,明晃晃就是一筆賠本的買賣。
都不如陸知許,好歹人家會賺錢啊!
「你明白就好!」順德郡主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他是我的女婿,我自然也是希望他好的。改日尋了機會,也給他找點正事做,在衙門裡掛個閒職也是好的,清閒又有俸祿拿。人啊,只要忙起來,就沒空做別的事情了。」
這話讓她怎麼接?
姜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手裡的帕子都要撕碎了。
能怪誰呢,要怪就怪她生的兒子不爭氣。
順德郡主從晉國公府回來,便派人去莊子上打聽陸知許娘家的事。
賣莊子的契約在衙門備過案,若陸知許是個普通人,她只要稍用手段,契約就是一張廢紙。
可偏偏陸知許嫁了羅熾,順德郡主不得不另想它法。
很快,打聽消息的人就回來了。
「酒坊?」
「是,只不過酒坊不在溫泉莊子上,在呦鳴村。作坊里的夥計都是村子裡的人,這幾個月,酒坊的名聲已經打了出去,說是生意非常好。」
順德郡主勾了勾嘴角,真有意思,既然是個不識好歹的,那就給她一個教訓吧!
「你親自去辦,鬧得大一點,這酒坊不必再開下去了。」
「是,只不過……」
順德郡主冷冷朝那人看過去,眼神不悅。
「郡主,畢竟呦鳴村,一群暴民,萬一出了人命……」
順德郡主冷笑一聲,漫不經心地問道:「人命值幾個錢?」
那人立刻垂下眼瞼,「明白,小的立刻就去。」
「記住,做得乾淨一點。」
「是。」
那人走後,順德郡主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有了一些笑意,「先收一點利息,我的東西,沒有人能碰。」
子時剛過,烏雲蔽日,天上連顆星星都看不見。
暗處,有個瘦小的影子,鬼鬼祟祟地向酒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