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德郡主今天來,就是要打陸知許的臉,她要在主位坐下,誰還敢說什麼不成?她可是郡主。👹💗 6➈𝓼Ⓗυ𝔁.𝓒𝓸๓ 😝ൠ
就在順德郡主要越過陸知許,坐上主位之時,突然聽見有一道嘲諷至極的聲音響起。
「喲,好大的一張臉,順德姐姐一把年紀,還是那麼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啊。」
順德扭頭看過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嘉敏郡主。
她怎麼來了?
不是說……
被嘉敏郡主這麼一打岔,順德郡主倒是不好再坐到主位上去了。現在現場有兩個郡主,當真是王不見王。
「參見郡主。」
「參見郡主。」
兩位郡主結仇多年,她們這些人是得罪不起的,好多人對陸知許心生不滿,暗想你把她們招來幹什麼。有這二人在,好處還能輪到她們?
就在這時,陸知許連忙道:「兩位郡主不請自來,所為何事?」
杜氏也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杜氏給她們下的帖子。
「我可是拿著帖子來的,上門是客,世子夫人該不是要趕我這個長輩走吧?」順德郡主退而求其次,坐到了下首左邊第一個位置上。
沒等陸知許說話,嘉敏郡主就嗤笑出聲,坐到了順德郡主的對面。
她從來不在乎什麼以左為尊,左尊右卑之類的屁話,只要是能和順德死嗑到底,就算是坐在豬圈裡又怎麼樣?
「你算哪門子長輩,真是笑死人了。你把女兒嫁給羅通那個廢物,不就是為了巴結他家世子嗎?這會兒倒充起大輩來了。」
嘉敏郡主的目光在陸知許和陸知音的身上來回打量一番,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喲了一聲。
「該不會,你想把閨女嫁給世子,人家沒看上吧?」
陸知許立刻道:「郡主慎言,這種事情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你瞧我這記性。當初陸知音和羅二公子的好事,我可是在現場的呀,已經到了不得不成婚的地步。」
得,這兩位又幹上了。
在場的各位夫人都面露窘色,實在是太尷尬了,要不她們走?
愛花之人到了這時,生怕因為這二位的攪局耽誤了自己的事,心裡都暗暗怨懟上了。轉念又一想,陸氏舉行這拍賣會,不就是為了掙錢嗎?
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該急的是陸氏,不是她們。
手裡有錢還怕花不出去嗎?
這樣一些,這些夫人,女眷,反倒是不急了,都旁觀看起戲來。
嘉敏郡主向來是伶牙俐齒,加之光腳不怕穿鞋的,所以這些年來,她就仗著不要臉,不要命的勁兒,才能硬生生壓順德郡主一頭。
順德郡主要臉啊,自然在明處是干不過嘉敏郡主的。
順德郡主雖然生氣,但臉上沒有顯現什麼,只是不停地打量著嘉敏郡主。
人看起來瘦了好多,氣色倒是不錯,也有可能是上了妝的緣故。可是她中氣十足,還能和自己吵架,身上也沒有什麼頹廢之氣,難道說阿芙蓉對她沒有影響?
這怎麼可能?
陸知音就沒有她娘那麼能沉得住氣,當下走到嘉敏郡主面前,指著她道:「你不要太過分,有完沒完了。」
「哎喲,這是誰呀,羅二公子的新婦啊。怎麼成婚沒多久,變得這麼憔悴啊?」嘉敏郡主笑得別有深意,「看來生活並不如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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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嘉敏郡主長眉一挑,「怎麼,被我說中了?」
「兩位郡主,今日是我舉辦拍賣會的日子,請了諸位夫人來此賞花競價,本是趣事,不該節外生枝,二位若是無心賞花,慢走不送。」
「你敢這麼跟我娘說話?」
陸知許輕笑一聲,眉眼間瞬間帶了兩分冷意,「我的好弟妹,你可不要忘了,我是你大嫂。」
陸知音的臉色一白,又拳緊握,卻拿陸知許毫無辦法。
「你偷了我娘的莊子,還有理了?」
「音兒,不許胡說。」
什麼是豬隊友?
杜氏,黃氏和王氏幾位夫人,都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誰都知道這莊子是順德郡主的,當初是因為怪事不斷才賤賣了的。如今陸知音空口白牙說這莊子是偷的,她們母女的目的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了。
明顯是奔著莊子來的。
「弟妹,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初到京郊時,只想有塊安身立命之地,散盡了家財,買了郡主手中的這個莊子。當時我確實是有貪小便宜之心,可白紙黑字寫的買賣契約,上面還蓋著官府的大印呢!」
順德郡主皺眉,一出招就落了下風,實在太不應該了。
「此事,確實如此。」順德郡主道:「但,當時莊子自燃一事,還得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不好說呀。」
「順德,你還是老樣子,什麼事兒都喜歡往別人身上推,把自己弄得比宣紙都白淨,嘖嘖,死性不改。」
嘉敏郡主明晃晃的拆台,兩個人差點又掐起來。
時機成熟,陸知許連忙道:「兩位郡主,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賞賞花吧!何必動氣呢,氣大傷身啊。」
「說得也是,既如此,我也想見識見識拍賣會到底是什麼,開始吧。」
嘉敏郡主說完,陸知許便坐回了主位,她看都沒看順德一眼,立刻宣布,拍賣會正式開始。
這一招,又把順德郡主氣個倒仰,她就該敬著自己才是,怎麼這樣忽略她。
就在這時,久侯的清竹上場了。
她站在場地中央,微微福了福身,「諸位夫人,我是今天的拍賣師,今天的拍賣會由我舉錘定拍。首先,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是蘭花中的精品,蕙蘭。」
清竹話音剛落,便有人抬來一盆蘭花,花葉舒展修長,花姿靈動,花瓣飄逸,確實是精品。
只是這個品種本身就不是很貴,價格中等偏上,用它開局暖場,最好不過。
「這一盆花姿態,花型都是中上等,底價三十兩銀子。」清竹道:「如果諸位夫人喜歡,盡可加價,每次加價不低於五兩銀子。」
嘉敏郡主躍躍欲試,張口便道:「一百兩?」
其他人聽了,頓時大眼瞪小眼起來,這不是攪局的嘛,這還怎麼玩啊?
這盆花,也就七八十兩的價值,一百兩,溢價了。
「郡主出價一百兩,還有更高的沒有?」
杜氏搖頭,大家又不是傻子,誰還能出更高的價錢呢!
「一百零五兩。」陸知音狠狠地瞪了嘉敏郡主一眼,「這盆花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