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碧紗櫥睡哪裡?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那個?
陸知許的杏眼瞪得更圓了,兩隻手緊緊攥在一起,放在膝上,她甚至不敢去看羅熾的眼睛,人也緊張地咬著下唇。♦👍 ➅9ⓈʰǗχ.ĆO𝕞 💢♘
雖然那啥,但是她想說,也不是不行。
畢竟羅熾的條件擺在這裡,腹肌,公狗腰,她又不吃虧。
斯哈斯哈……
「碧紗櫥里不暖和,我平時也少回來,要不你去臥室睡,我睡碧紗櫥。」
就這?
陸知許瞬間想起了前世聽過的那個關於禽獸不如的笑話。
「行吧。」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態,說失望吧,又有點小慶幸。
靜默了許久的系統突然跳了出來。
【檢測到宿主心跳加速,體溫升高,荷爾蒙和多巴胺在大量分泌中。】
陸知許撕了系統的心都有了,這玩意絕對是個殘次品,她怎麼那麼倒霉,綁定了一個殘次品!
「怎麼了?」羅熾見她好半天沒出聲,臉上還帶著略有些猙獰的神情,以為出了什麼事。
陸知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沒事,可能有點累,我先睡了。」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一頭鑽進被子裡,蒙起腦袋就睡。
羅熾覺得她今晚有些怪怪的,似乎十分惱怒似的,難道是因為自己提議交換臥室,惹她不快了?
燈光微弱,透過碧紗廚,羅熾只看到床上有一個縮成一團的拱包。
羅熾想要安慰她幾句,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和她之間,明明挨得這麼近,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
羅熾吹了燈,躺下來。
陸知許只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安靜下來,便知道羅熾已經歇下了。
他現在肯定沒睡著。
陸知許將蒙在頭上的被子移開一點,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然後眼睛突然變得鋥亮,變得鬥志昂揚。
【系統,滾出來】
系統照舊如同死了一般。
自打她知許成親以後,系統幾乎不會發布任務,好像退居二線了似的。
它說什麼,說自己心跳加速,體溫升高,荷爾蒙和多巴胺在大量分泌?
荷爾蒙是激素,糖皮質激素、腎上腺素、甲狀腺素,促甲狀腺素等等。
多巴胺也屬於荷爾蒙激素,大量分泌代表啥?
對異性的強烈渴望和狂熱迷戀啊,才會產生幸福和甜蜜。
就差說她花痴,飢~~渴了。
她越想越氣,剛想翻身繼續呼喚系統,突然瞧見有個影子站到了床帳前。
陸知許立刻屏住了呼吸,緊閉雙眼,裝作睡著的樣子。
羅熾沒看到陸知許的正臉,只覺得她全身緊繃,好像在防備什麼似的。
他眼中閃過一抹心疼,轉身離開了。
羅熾也是好一會兒睡不著,他以為陸知許是在害怕他,那個緊繃的背影,深深地刺痛了他。
陸知許罵了系統半宿,可是系統仿佛消失一般,要不是腦海中的光幕還在,商場還在,陸知許真的以為它被格了。
好好好,裝死是吧!
從此以後它就是殘次品!殘~次~品!
陸知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一覺睡到大天亮。
主院那頭一直在關注陸知許這邊的動靜,得知她居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姜氏氣得摔了一個杯子。
自打陸氏嫁進來以後,家裡的茶具就沒有成套的,今兒砸一個,明個兒摔一個,白瞎了不少。
「誰家娶了這樣的媳婦進門,真是倒霉透頂了。」姜氏也不是什麼善茬,說起話來也是沒深沒淺,「這是娶媳婦?分明就是娶了一個祖宗。」
國公爺下朝回來,一進門就聽見姜氏的牢騷。
「誰又惹你了?」
上朝實在是睏倦,天不亮就要動身了,這對於羅謹憶來說,是個不討好的差事。
別的事情上,他都能醉生夢死,打馬虎眼,但是上朝不行。
大朝會,小朝會,他就是再困也得爬起來去。
「國公爺,那個陸氏實在是太過分了。」姜氏起身,示意下人把地上的殘渣收拾乾淨,陪著羅謹憶去更衣。
這種事情,姜氏一向不願意假手他人,更換官服要是交給那些小蹄子去做,只怕沒幾天就得睡到國公爺的床上去。
「又怎麼了?」不用想也知道她說的是羅熾的媳婦。
「當媳婦的人,睡到這個時辰才起來,也不知道過來給我請安,不孝不悌,簡直無法無天。」
羅謹憶閉著眼睛,只道:「我不是說過嘛,她願意出門就讓她出,她是做生意的人,怎麼可能不出去。再說,你以為她有膽子不過來給你請安?還不是那逆子發話了,她有了靠山,自然不會把你放在眼裡。」
陸氏對他就很孝順,一出手就是五百兩,賊大方。
姜氏氣得說不出來話,臉色漲得通紅,也幸虧屋裡沒有旁人,否則她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不行,她得想個法子治治陸氏。
沒等姜氏出手,陸知音先坐不住了。
陸知許和嘉敏郡主有了交集,這還了得?
嘉敏郡主恨她們恨得要死,陸知許處處跟自己作對,這兩個人要是弄到一起去,非翻天覆地了不可。
陸知音便坐不住了,派人給順德郡主遞了信。
順德身邊的李媽媽最是憂心,「郡主,現在怎麼辦?」
誰能想到那個姓陸的,居然能解阿芙蓉的毒啊。
順德郡主恨她恨得牙痒痒。
這個陸知許,簡直就是個專門壞她好事的克星。
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好好的味鮮樓,說封就封了,現在魏贏跟瘋了一樣,滿世界抓人呢。
「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但是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你和音兒說,要沉住氣。」
「是。」
同時,宮中。
「娘娘,阿芙蓉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聽說聖上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魏大人查了幾日,一無所獲,再查不出來,怕是要獲罪了。」
纖纖素手,在棋盤邊角置下一枚白子,頃刻間,局勢轉變,黑子七零八落,岌岌可危。
「不是還有別人在當場嗎?群策群力,方能成事。」
「是,奴婢明白了。」
羅熾又回來了,他早上剛走,結果屁股還沒坐熱著,一道聖旨便賜了下來。
「什麼?聖上讓你和我一起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