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還處于震驚之中,他沒想到陸知許居然真的回來了。🐻💥 69𝓢ħᵘx.𝕔ᗝⓂ 🐜✌隨後趕來的夫子們也震驚了,所有人都被巨大的驚喜包圍了。
三大車糧食,只怕不止兩千斤。
「這……」曾幾看著陸知許,嘴唇哆嗦了兩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學生,於是伸出手指了指青頂蓋馬車,顫抖著問道:「姜煥在車裡嗎?」
什麼?
姜煥?
看熱鬧的學子們都跑了出來。
「山長。」
「夫子。」
「是姜煥回來了嗎?」
所有人都盯著馬車看,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他們都十分激動,姜煥能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
陸知許將馬車帘子一挑,「他在這兒。」
曾幾一探頭,就看到了姜煥。
此時姜煥已經清醒了,也知許陸知許救了他,把他送回了書院。
儘管姜煥已經失去了生存的信念,可是看到自己山長,夫子,昔日的同窗,他還是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山長……」
真是姜煥,這下子,整個寒麓書院都沸騰了。
學子們歡呼著,都圍在馬車旁邊,對姜煥噓寒問暖。他們沒有看出姜煥不自在,因為他們沒有看出姜煥身上有任何問題,只是看著虛弱一些,並無不同。
姜煥對陸知許無比感激,正是因為陸知許的照料,才讓他看起來正常了幾分,若是被同窗看到他千瘡百孔的樣子,他還不如去死。
「快,把姜煥背到廬舍休息。」
有幾個強壯的學子走了過來,把姜煥從馬車上背了下來,二話不說背著他就往廬舍走。
曾幾則是希冀地看著後面那幾輛馬車,如果這裡面裝的都是糧食,那麼他們書院最起碼兩三個月不用為糧食發愁了。
能過個好年。
「山長,這後面幾輛車上都是糧食和麵粉,我是僱人把車趕過來的,人家不管卸車,還要勞煩你們把糧食搬進去。」
曾幾十分激動,「好好好,我們自己來。」
夫子們一聽說真有糧食,都高興壞了,自己把袖子一挽,直接化身搬運工,開始搬運糧食。
要不說寒麓書院的教學水平高呢!從夫子到學子,個個都是全能,不只是讀書,還要學習君子六藝。這裡的學子沒有弱不禁風的形象,個個都生龍活虎,身體倍棒。
扛糧食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這下子,陸知許可成了寒麓書院的大恩人了。
不僅如此,陸知許還真的奉上三千兩銀票,大方的表示這些錢是捐給書院和學子的,隨便花。
曾幾接過銀票的時候,手都是抖的,三千兩啊!人家不圖名,不圖利,直接就捐了。
學子們也是興奮不已,有糧食,有錢,還把姜煥找了回來,今年這個年,一定會非常開心。
「夫人,大恩不言謝。」
曾幾一揖到底,他身後的夫子,學子,都向陸知許行禮。
【恭喜宿主,完成救出姜煥的緊急任務,獲利二百積分,三次抽獎機會。宿主的抽獎機會已經疊加至六次,是否抽獎?】
陸知許只當沒看到這條消息,不過也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完成了一個任務。
「大家快起來,這……山長,我如何受得起。」
「夫人所言差矣,從今天起,你就是寒麓書院的大恩人,是我們書院的座上賓。」
其他夫子,學子也十分認同曾幾的話。
陸知許淡然一笑,「這可折煞我了,我也沒做什麼,不過是盡些綿薄之力罷了,大家快起來吧!」
「夫人,你雇的車夫呢?這馬車怎麼辦,你一個人也趕不了這麼多輛啊!」
這是個bug,好在陸知許反應快,「剩下的三輛馬車,也是給書院的。以後山長帶著學子們出門就方便多了,有了這幾輛馬車,你們不管是遊學還是採購,都能方便許多。」
反正她也不差這三輛馬車錢,好人做到底吧!
曾幾聽了,更是感動,「夫人想的太周到了,曾幾斗膽,敢問夫人尊姓大名?」
陸知許只道:「我姓陸,山長叫我陸氏就好,別一口一個夫人的,我不太習慣。」
曾幾就道:「那怎麼行,陸夫人於我們有大恩。」
得,讀書人軸起來,也是一根筋,勸不動。
得嘞,您高興就好。
「大恩不大恩的就不說了,關於姜煥,我有幾句話要和山長說。」
曾幾立刻把陸知許讓進茶舍,屏退眾人,二人單獨聊了起來。
「姜煥身心受損,只怕一時半刻緩不過來。我剛救出他時,他求生欲望特別低。身體養好了,只怕心理這道坎一時過不去,山長還是要多多開解他,求死容易求生難,人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曾幾鄭重地點頭,「多謝陸夫人提點。」
陸知許這才如釋重負,「山長,山水有相逢,有緣再見。」
陸知許離開了寒麓書院,快馬加鞭回了京城,繼續打探順德郡主的消息。
莊子上的事情,當天就傳回了郡主府,原本就吐了兩回血的順德郡主,聽到暖棚起火的消息,當即就暈倒了。
這個打擊太大了,不亞於糧食和明月山莊的事,那些花都是有主的,現在燒沒了,如何向買家交代?
賠錢是小,失了信譽是大。
這可怎麼辦!
順德郡主醒了以後,精神不濟,人也直接老了五歲。
「郡主,您得想個法子啊。」采青道:「咱們莊子起火的消息瞞不住了,交不出花,只怕那些夫人又要在您背後說三道四了。」
郡主頭疼不己,「年管事呢!」
「在外面侯著呢。」
「讓他進來。」
采青差小丫頭去請年管事,自己則是在郡主休息的榻前擺了一扇屏風。
今時不同往日,還是避諱一些好,年管事畢竟是外男啊。
「參見郡主。」
「損失嚴重嗎?」
年管事嘆了一口氣,「莊子上的人來報,說是花全毀了,暖棚也毀了一半。」
順德郡主差點被氣背過去,真是流年不利,最近這半年,她是樣樣不順,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的小鬼。
「他們是怎麼辦事的?居然能讓暖棚走水。」
「郡主,眼下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關鍵是得把窟窿堵上。小人算過了,近千盆花,光銀子就要賠……」年管事說完,還翻看了一下手裡的帳冊,最後說出了一個讓順德郡主吐血的數字,「要賠一萬三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