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齊寡婦。🍪🐟 ❻➈丂𝐡𝐮𝓧.Ⓒ𝓸𝔪 🎄🐤她那尖酸刻薄的聲音,聽一次就讓人終身難忘。
只是兩家關係一直不好,齊寡婦以前惦記勾搭陸父,後來被陸父三番五次拒絕,下了臉面,就恨上了陸家。
陸金山死的時候,齊寡婦不知道多痛快,甚至還說了許多張氏如今也是寡婦了之類的話。
再後來,齊寡婦在逃荒的路上,沒少和耿氏一起作,把陸家人當成敵人一樣看待,明明是享受著陸家人的庇護,卻還對陸家口誅筆伐。
陸知許一直沒騰出空來收拾這個齊寡婦,石家人背上偷盜的罪名跑了以後,齊寡婦孤掌難鳴,老實了一段時間。
自己不去找她,她倒是找上門來了。
哼,真是不知死活。
陸知許能聽出來的聲音,張氏自然也聽得出來,她以前可沒少和齊寡婦對罵,對這個聲音有種本能的厭惡和排斥,所以她的速度很快,立刻抄起放在一旁的燒火棍沖了出去。
房子許久沒住人了,得好好燒一燒,去去潮氣。這根燒火棍還是陸大壯特意去外面撿的。
張氏一見到齊寡婦進院了,當下眼睛就紅了,「你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髒了我家的院子。」
齊寡婦心裡都要恨死張氏了,可她沒有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連忙笑著討饒道:「陸家大嫂,都是鄉里鄉親的,你這是何必呢。」
齊寡婦臉上嬉笑,實則在心裡把張氏從頭到尾罵了一遍,看著方方正正的青磚瓦房,整整齊齊的院子,齊寡婦的眼睛都紅了。
這麼好的院子,憑啥陸家人能住她不能住?
「我呸!」張氏狠狠啐了一口,「裝什麼大尾巴狼,你當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嗎?齊寡婦,你要是老老實實的不招惹我們,我也願意把你當成一個屁放了。你要是不知道死活,偏要找晦氣,我抽死你。」
張氏一邊說,一邊舉著燒火棍就朝齊寡婦打了過去。
齊寡婦一邊閃躲,一邊叫道:「我來是有正經事,可不是來跟你鬧的。」
張氏聽到這話,突然就停住了,她把手裡的燒火棍也放下了,還一副戲謔的表情看著齊寡婦,「你有正經事?說來聽聽。我倒要看看,你這麼個不正經的人,能說出來什么正經事。」
陸知許哈哈大笑起來,仿佛沒有看到齊寡婦那張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臉,拍著大腿稱讚張氏。
「娘,你太厲害啊,一針見血啊。」
齊寡婦差點咬碎自己的後槽牙,眼裡的怨毒之色一閃而過,「我真有正事。」
陸知許抬了抬下巴,「你說吧,我聽聽你能說出什么正經事來。」
齊寡婦尷尬一笑,「你們家這院子又大又寬敞,房子也多。那啥,我想租你家房子住。」
陸知許冷哼一聲,不等張氏發飈,她先罵了出來,「天還沒黑呢,你就做起夢來了,別說我們家不缺錢,用不著把房子租出去。就是缺錢,也不可能把房子租給你。你自己是塊臭肉,還想把我們家也弄臭,想得美。」
陸知許一把搶過張氏手裡的燒火棍,朝著齊寡婦抽了過去。
齊寡婦撒丫子就跑,邊跑邊喊,「娘呀,出人命了,陸知許要殺人。」
她不怕張氏,但是怕陸知許,那是個連土匪都敢殺的主。
陸知許要想追上齊寡婦,比喝粥吃菜都容易,她沒追,放任齊寡婦一路跑出了陸家,又跑出去二三十米,眼看著就要跑沒影了。
陸知許做了一個投擲標槍的動作,助跑,將手裡的燒火棍狠狠地扔了出去。
燒火棍夾著風勢朝齊寡婦飛了過去,咣當一聲砸在了齊寡婦的後背上。
她手上收著力道呢,加之距離有點遠,所以沒有對齊寡婦造成致命傷害。
即使這樣,齊寡婦還是被砸了一個跟頭,躺在地上半天沒起來,一個勁兒地哼哼。
好疼啊。
同時心裡陣陣害怕,這棍子要是砸在她腦袋上,豈不當場就死了?
想到這兒,齊寡婦也顧不上疼,趕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跑了。
「哼!」陸知許衝著齊寡婦的背影做了一個抹脖子動作,想要殺齊寡婦簡單,但是手上不能沾血,得讓她順其自然的死。
在今天之前,陸知許對齊寡婦的殺心很淡,她畢竟是一個現代人,還是為人民服務的特戰隊員,心裡還是有一道底線的。
像土匪,馬賊那樣十惡不赦之徒,有系統認證的必殺理由,她自然不會有半點留情。
像陸二壯那樣對她下過殺手,動過殺心之人,她也不會留著。要不是陸二壯的身份有些特殊,陸知許早就一刀了結了他,哪裡會等到進城時讓別人替她出手。
還有石老頭一家子,都是被耿氏和石氏連累的,說到底,他們並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麼必死無疑的事情,所以陸知許給了他們機會。如果石家其他人,不動貪念,那麼此時他們也該在呦鳴村安家落戶了。
要怪就怪他們太貪,這才落入算計之中,他們走後,是死是活就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還有齊氏,陸知許雖然想殺她,卻絕不能讓她死在自己的手上,還要出其不意,合情合理。
【宿主何必那麼麻煩,直接殺了扔在空間裡,神不知,鬼不覺。】
【你是弱智嗎?她前腳剛到我家鬧一通,後腳就死了,是個人都會想到我身上。】
陸知許微微嘆了口氣,她要做的事情多著呢,沒空和這個齊氏周旋,儘快吧!
趕走了齊氏,忙碌了一天的陸家人,也終於能坐下來吃頓飯了。
張氏蒸了白米飯,燉了一隻雞,炒了一個蘑菇,還把陸知許買回來的大骨棒都燉了。
菜很豐盛,量也大,張氏盛了一碗雞肉,一大碗棒骨,讓陸大壯提著籃子給陸銀山送去。
以前在石門村的時候,兩家就經常走動,陸大壯對這種事情早就輕車熟路了。
陸知許也要去,還帶上了菸絲和白酒。
「這白酒不是給鐵叔買的嗎?咋的,你改主意了?」
陸知許應了一聲,然後道:「我覺得這禮啊,太輕了。」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又補充了一句,「還是得重新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