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子這才放下心來,身為醫者,定然不願看到當年許多人死去的局面。
王建業叫來小二,詢問他們有什麼忌口後,點了四菜一湯。
不多時小二端來幾盤菜,坐了一天的馬車,中午只能吃一些糕點餅子充飢,蘇暖早餓壞了。
待蘇老爺子動筷後,其他人才動筷,這個時代特別尊重醫者。
蘇暖吃了一碗飯後,就飽了,飯菜說不上難吃,可也好吃不到哪裡去。
看來善心交易所里的食譜是個及好的東西,她做飯不咋地,吳氏做的好吃呀,等他們攢夠了錢,就開個酒樓,不愁沒錢花!
「爹,爹你怎麼了。」
旁邊桌上,一個中年男人急急叫喚,老人坐在凳子上憋的滿臉通紅,雙手緊緊抓著喉嚨。
這是被咔住了!
關心則亂,男人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想找人求救,又不知找誰。
蘇老爺子當即起身過去,對著那男人道:「我是大夫,這是被東西咔住了。」
男人瞧著蘇老爺子,找到救命稻草般,忙讓開地,讓蘇老爺子看。
「大夫,救救我爹,救救我爹。」
看著他爹越發紅的臉,他害怕的抓緊扶椅,指甲用力插入裡面,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蘇老爺子拿過一根筷子,撬開老人的口腔,弄了許久才掏出來。
他鬆了一口氣,異物咔在了最裡面,在裡面一點他就沒法取出來了。
老人猛咳一聲,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骨頭吐在地上,伴有血絲,胸悶窒息感消失,他大口的呼吸。
中年男人上前,順著他的背,急急問道:「爹,怎麼樣,好些了麼。」
「好多了。」口中的刺痛漸漸散去,老人啞著嗓子說道。
中年男人鬆了口氣,剛才那模樣可真是把他給嚇壞了,爹六十了,出個什麼意外,他得愧疚一輩子。
以後可不能讓他吃帶著骨頭的肉了!
老人看著蘇老爺子,笑呵呵說道:「大夫,多謝你出手相救。」
蘇老爺子道:「您不必客氣,我是醫者,救死扶傷是我的本份。」
老人比他大上十幾歲,使用尊稱再合適不過。
中年男人見沒事了,這才感激的拿出錢袋子,遞過蘇老爺子。
「多謝大夫出手相救,如若沒有你,我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身為醫者,給人看病拿銀子是正常不過的,蘇老爺子接過,拿出一錠,也就是一兩銀子,接著掏出自己的錢袋,拿出好幾串銅錢,放在男人錢袋中。
「用不了那麼多,一百個銅板就可。」
村子裡村民不富裕,他收的不多,都是根據不同程度的病症收取費用,這從口中取異物都是收的一百個銅錢。
「大夫,這可不行,您救我爹一命,是不能用銀錢來算的,我也沒什麼能報答的,只能拿出些銀錢」
男人不收,蘇老爺子只好放桌上,男人還想拿起塞過去,老人搖頭出聲阻止,「每行每業都有不能壞的規矩,孟兒不可強求。」
「是,爹。」男人拿著錢袋收入袖子中。
想了想說道:「我名吳孟,家住楠州府,是幸福酒樓的少東家,你們若是有事可以來找我。」
他們鄰桌而坐,隱約聽見幾日到楠州府幾字,知道他們前往的地方是楠州府。
蘇老爺子並未放在心上,還是客氣答應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