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幾個丫鬟張大眼睛,拿著粗布擦窗子的手抖的不行。
疫病?
那可是會要人命的東西,當年的事傳的沸沸揚揚,人人都知曉,三歲小娃娃都懂。
後來茶館裡的說書先生常常說起,直至今日,還是有許多人知曉。
她們怕,可身為奴婢,再怎麼拍也不能表現出來。
王興走到蘇老爺子面前,眼眶微紅,顫著嘴唇祈求道:「蘇大夫,可得救救她,我就這麼一個孫女。」
蘇老爺子抱起蘇暖,對著王興說道:「大人,我方才瞧著也像疫病,又有那神醫診治,斷然錯不了,你也知十年前的事,當下重要的便是隔開,不然都染上了,整個靈光縣都得遭殃!」
王興聞言,暗道一聲不好,急孫女的病,把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遣屋裡人都下去,丫鬟允諾,鬆了口氣,一個小丫鬟攙扶著哭的不行的黃香,輕聲勸道:「少夫人,我們且回去等著,可不能妨礙著大夫的診治。」
黃香掙開小丫鬟的攙扶,朝著床榻撲去,對著奄奄一息的女兒哭喊。
「閨女,你可不能有事,讓為娘怎麼活呀。」
王興急忙叫人拉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雖也難過的緊,可事已發生,不讓疫病擴散才是重中之重。
蘇暖也被喚了下去,被安排在離挺院一千米遠的心福院中,她進入過縣令孫女王靈靈的屋中,只得隔開,免得被傳染。
閒著無事,詢問帶她過來安置的丫鬟當年的事情。
丫鬟年紀二十有餘,也是聽說過當年事的,面對軟軟萌萌的奶娃娃,心生歡喜,便和蘇暖講了起來。
十年前那場疫病死傷無數,傳入京城,當今皇上靈帝派出了最得力的御醫,許御醫。
許御醫醫術了得,來到邊境第一天,便制定了許多措施,例如把不同病證的病人嗝開,看是否有什麼不同,還叫人做出了擋住口鼻的面紗和手套,防止感染人數增加。
在沒查出是靠什麼方式傳染的情況下,除了是大夫的人都不得與病人靠近,這才免去了許多傷亡。
可最終也沒能找出救治的辦法,只得看著患了病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去。參與救治的大夫當中有些不幸染到,也跟著去了。
那場突如其來的瘟疫以一個可怕的速度傳播蔓延,邊境數十幾個村莊的村民死了乾淨,奇靈國也損失將近十來萬的士兵。
蘇暖聽罷,想到了前世兩年前發生的傳染病,也是憑空出世,來勢洶洶,最後國人還是戰勝了它,這就說明,不管是什麼病證都是有治的方法,只不過還沒找出來而已。
…
王興與蘇老爺子在正廳攀談著。
「蘇大夫可有什麼對澈?」
王興說起正事,言然一副氣勢凌人的模樣,與先前在屋裡傷心落淚的老人截然不同。
蘇老爺子搖頭嘆息,「現下重要的是先找出在哪染到的,不然當年之事必將從演。」
王興點頭,這可是關乎所有人的姓命,不能出一點差錯。
「蘇大夫,得留這幾日了,放心,定會好生招待。」
蘇老爺子瞭然,他和孫女去過屋裡,有了一定的接觸,是要留下來嗝開的,不然就是對自己對百姓的不負責。
「爹,楠州府有一小縣出現了和靈靈一樣的病證。」
王健業匆匆走進正廳,許是跑過來的,額上臉上滿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