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裡,跟福寶相熟的丁叔、苗嬸兒被幾個男人給捆在了椅子上,塞住了嘴,剛才福寶聽到的嗚咽聲,就是丁叔、苗嬸兒發出來的。
「四個小崽子,這是你們自己找死!」
鋪子裡明顯是壞人的幾個男人原本震驚於鋪子門板砸落地面,但看到站在門口的福寶四人,頓時面露殺意。
丁叔、苗嬸兒奮力掙扎,嘴裡努力想要發出話語聲,奈何,沒啥用。
福寶一看這幾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壞人膽兒如此肥,那更是沒啥好說的了。
抬手,一個小布袋被抖開了。
紛紛揚揚的白色粉末飛了朝他們撲過來的這幾人一臉。
然後,世界安靜,呃,不對,世界熱鬧了!
白色粉末落到這幾個人的臉上,他們立刻沒了剛才的兇狠,而是全都發出慘兮兮的哀嚎聲。
「癢!」
「好癢!」
「啊,啊,啊,救命啊!」
白色粉末,是福寶特製痒痒粉。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任你何等的漢子,身上癢起來的時候,都是很難忍得住。
而福寶特製的痒痒粉,由皮入里,恨不能把傳來癢感的那片肉都給剜了去。
事實上,這痒痒粉不單單是藥粉,內里還配了洋辣子的一點點毒素。
也因為這個,痒痒粉的癢,可謂一發入魂。🌷🐙 ♪♟
灑出布袋裡的痒痒粉的瞬間,福寶已經向後,遠離了鋪子。
她可不想自己也被痒痒粉給沾上了。
雖然有解藥,但解藥做不到藥到病除,總是要受一會兒折磨的。
在福寶看來,癢的折磨,遠超過單純的疼痛。
痛,可以忍。
癢,忍不了啊!
一刻鐘後,痒痒粉的藥效差不多過了,福寶才走進鋪子裡,給地上還在慘叫的幾個人一人一拳頭。
這一次,世界才叫安靜了!
把丁叔、苗嬸兒給解救出來後,福寶也知道了這幾個人是怎麼回事。
這幾個人,想要強買強賣,看中了丁叔和苗嬸兒的鋪子,可丁叔和苗嬸兒不想賣了這鋪子,就被這幫人給綁了,威脅說如果不賣,就把他們給埋了。
「沒道理啊!」
在立春喊了人把這幾人送進知府大牢後,福寶還在想這事兒。
如果只是單純的買賣,用得著這樣嗎?
再說了,香辣烤雞鋪子,他們家用的是加盟的法子來推廣的。不單單是當初黃風口一戰的鎮軍家眷可以做,別的人,只要肯出加盟費,都可以做的。
這幾人如果只是想開鋪子,犯不著幹這傷天害理的事情。
「小妹,厲害了啊,都會分析案子了啊!」
徐老三聽了福寶的一番分析,不由笑出聲來。♨🐚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三哥,跟你說正經的呢!」
福寶被自家三哥調侃,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
「小妹啊,你好好想想,丁叔和苗嬸兒的鋪子,跟別的烤雞鋪子有什麼不同?」
「沒有不同啊!」
福寶想了片刻,果斷搖頭。
「再想想!」
徐老三抬手指了指福寶,「丁叔的鋪子,誰經常去光顧啊?」
「我們家!」
蘇舞一下明白了。
丁叔和苗嬸兒的這個香辣烤雞鋪子,是他們家裡人經常去光顧的。當然,偶爾的時候,福寶還會帶著侄子、侄女們到鋪子裡吃。
「三哥,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已經讓人去查這些人住的客棧了,希望能有所發現吧!」
徐老三可不認為這只是單純的為了搶買賣。
畢竟,香辣烤雞鋪子雖然賺錢,但為了這麼個鋪子,對方哪兒至於這麼瘋狂?
……
襄邑府的知府大牢里。
秦廣王依舊是被懸空吊著,但比起前些日子,他想要方便的時候,還是能跟獄卒們招呼一聲的,不至於落到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
而這一日,空曠的知府大牢里,忽然就被送進了五個年輕人,待遇跟秦廣王一般無二。
徐老三在猜測這五人出現在丁叔鋪子另有圖謀時,便給了獄卒交代,讓他們把人吊起來。
畢竟,萬一逮到了大魚呢?
「哎呀呀,居然還有同道中人,哥幾個,怎麼稱呼啊?」
秦廣王看到大牢里有了跟他一樣待遇的人,而且一來就是五個,不由樂了。
「哥幾個,我勸你們啊,把自己知道的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不然的話,等你們想要拉撒的時候,你們會知道什麼叫絕望!」
「作為過來人,聽我的,不吃虧!」
「秦廣王?!」
就在秦廣王隔壁的牢房裡,剛被吊起的年輕人聽到秦廣王的話語聲,不由驚呼出聲。
「知道本王?」
秦廣王瞬間愣住,奮力扭頭望向旁邊的牢房,可惜,角度的問題,看不到隔壁被吊起來的人長啥樣兒。
好吧,就算是他現在看到了對方的臉,也別想認出對方的身份。
臉上遭了痒痒粉的襲擊,又抓又撓,這無人的臉,都沒個人樣了。
「兄弟也是我地府的?」
「小弟平等王!」
隔壁牢房的人倒是坦誠。
「他們呢?」
「都是小弟的麾下!」
平等王想哭。
他堂堂地府閻羅,如今居然跟手底下的工具人殺手一個待遇!
當然,最慘的是,他地府閻羅,居然被一包痒痒粉給撂倒了,而且撂倒他的還是一個小女娃兒,還有天理麼?
秦廣王聽了平等王的講述,呵呵一笑,道:「老弟,你就知足吧,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被抓的!」
「啥……?!」
平等王瞪眼。
可惜,臉上太腫,他再怎麼瞪眼,兩眼也都只是一條縫。
「老弟,聽我的勸,等會兒見了徐老三,就趕緊招了吧。」
「我跟你講,這徐老三真不是個人!」
「咱們落到他手裡,能得一個痛快的死,就是燒高香了!」
秦廣王不管平等王何等的驚訝,只是一個勁兒地勸平等王坦白從寬。
他本是一番好心,奈何他的這種行為在平等王看來,簡直就是地府的叛徒,是恥辱,自然是展開了一番凌厲的反駁,順帶把秦廣王給痛罵了一頓。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勿謂言之不預!」
秦廣王一看這小老弟說不通,也就懶得廢話了。
有些人啊,不經歷社會的毒打,他就不知道聽人勸,吃飽飯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