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講的？」
陸牡丹望了福寶一樣，「你個小娃娃，能聽懂麼？」
福寶眨眨眼，猛點頭，道：「懂，懂，懂……」
「好吧，你能聽懂，那就講給你聽聽！」
陸牡丹並沒有想太多，開始講述陸叔的那一套說法。
「據你師公說，這說法最早出現在咱們大唐太祖皇帝的手札上。」
「咱大唐太祖皇帝可是個千年不出的奇人，崛起於微末，憑藉一手硝石製冰法，有了發家的第一筆銀子。」
「當時，天災不斷，民不聊生，前朝皇室又橫徵暴斂。」
「太祖皇帝舉義旗，聚攏天下有志之士，於西北之地修水利，墾田屯糧。經數年累積，一朝東進，兵鋒所至，所向披靡。」
「太祖皇帝一生，堪稱傳奇。」
「尤其是那一番話『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的言論，發人深省。」
……
福寶聽著自家漂亮師父的講述，慢慢在腦海里匯總出一個事實。
這大唐的開國太祖皇帝，肯定是個穿越前輩！
硝石製冰法暫且不提，因為那些煉丹術士有可能弄出來了。
可是這斗天斗地斗人的言論，妥妥地穿越者無疑了。
「太祖皇帝並無武功在身，但卻聚攏了天下武將強者。而在這過程中，有一人卻是不能不提的。」
「太平王徐正奇！」
「小福寶，這位太平王，跟你可是一樣姓徐的哦！」
「姓徐！」
福寶附和了一聲。
對於自家這漂亮師父的孤陋寡聞也是沒啥說的了。
太平王徐正奇，說起來，還是她的老祖宗呢。
「太祖皇帝不同武術，他身邊的手札卻記載了這所謂武道境界，所以，我認為都是假的。可若萬一有一絲絲可能是真的，那麼，這手札很可能是處置太平王。」
「只是，按照你師公的說法，武道修行到了先天之境，可以延壽數十載。」
「但太平王卻可以稱得上是英年早逝。」
「現在，懂了不？」
陸牡丹說完，目光灼灼地望著福寶。
福寶點頭，又搖頭。
按照自家師父的理論，這先天之境之說之所以是假的，是因為太平王徐正奇死得太早，沒有延年益壽的情況。
換言之，徐正奇沒有修成先天之境。
可沒有修成先天之境，跟有沒有先天之境根本是兩回事的好不好？
不過，福寶現在是沒辦法跟自家師父爭辯的。
聽了這麼多話，福寶已然回過神兒來，發現自己太過執著，以至於暴露了自己遠超一般小娃娃的腦袋瓜子。
萬幸，她這漂亮師父的腦袋瓜子似乎沒有太厲害，並沒有察覺她的異常。
但經過這回，福寶還是有些受驚嚇。
這要是被自家師父發現自己的智商異於常人，天知道又會惹出什麼事情來。
算了，不管自己是不是能成為大帝，還是先顧眼前吧。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本姑娘已經是老天爺最疼愛的崽兒了，做不做大帝，貌似也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
藥浴有啥效果，福寶不知道。
唯一的感覺就是精神頭兒很足，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有使不完的勁兒。
足足泡了小半個時辰的藥浴，福寶總算是得到了解脫。
等她從藥浴桶里被報出來，用溫水清洗了身上的藥渣殘留，福寶有些愣神地望著自己的肉乎乎的小胳膊。
沒有被水泡太長時間的褶皺，相反，她的皮膚似乎變得更好了。
好東西！
霎時間，福寶忽然覺得這一切又香了！
沒有大帝之姿就沒有唄，反正美就對了！
「再試試站起來！」
陸牡丹很快給福寶重新穿好衣裳，示意她再站起來。
而這一次，福寶站起來的更加輕鬆了。
「啊！」
「啊！」
福寶這回是真的感覺這一切太香了！
這藥浴居然真的有這麼明顯的效果，她試著抬腿，還是有些些費力。可是，這次，她卻沒有直接失去平衡摔倒，只是晃了晃，自己就能伸手重新找回平衡感。
太神了！
「哎呀呀，小福寶果然是練武的奇才呢！」
陸牡丹看到福寶的這個樣子，也是歡喜不已。
「你啊，可比你師兄厲害多了！」
「師兄？！」
福寶瞪眼，望著漂亮師父，自己居然還有師兄？
「別瞪眼，你師兄到現在都還沒學會胎息法呢，那就是個小胖墩兒，除了哼哼啊啊，啥也不會。」
「以後啊，你可別欺負他，知道麼？」
陸牡丹抬手在福寶的鼻子上輕輕颳了下。
福寶當即抬手拍拍胸口，道：「不，欺負！」
欺負小娃娃算什麼本事？
她可是大人，才沒那麼幼稚呢！
當然，如果這個師兄不聽話，那可就怪不得她教他做人了。
陸牡丹把福寶抱起來，送她回老徐家。
剛出房門，就看到了在院子裡練把式的陸叔。
陸叔瞧見福寶，立刻滿臉堆笑，樂呵呵的。
福寶想到自家老爹可能被這師公給忽悠了，害自己也跟著瞎激動了這麼長時間，果斷扭頭，不理會這個糟老頭子。
「喲，小福寶這是鬧脾氣了啊！」
「來，給師公說說，誰惹你了？師公幫你出氣！」
陸叔湊到近前，伸手從自家閨女的手裡接過了福寶。
福寶飛快伸出小胖手，抓住了陸叔的鬍子。
「那麼，我到底是拔呢？還是拔呢？」
福寶剛準備用力，忽然想起，自己不是小娃娃，還是要尊老愛幼的。
算了，今兒尊老了！
陸叔全然不知到自己的鬍子差點兒就遭了福寶的毒手，兀自樂呵呵地逗著福寶說話。
……
陸牡丹走在陸叔的身旁，注意到周圍村民的打量眼神，也是微微一笑，以示回應。畢竟，她可是要在靈水村住上一段時間的。
「陸老爺子，這是您閨女啊？」
「長得可真俊，跟您可不像啊！」
「呵呵，我這閨女長相隨她娘！」
陸叔笑呵呵地回應著村民的招呼。
從他這閨女長開，他就老自卑了。
媳婦兒美若天仙，閨女也是，偏偏他長得其貌不揚。
每每一家三口出去，他都像是跟班一樣，著實是打擊。
想到自家媳婦兒，陸叔就嘆了口氣，看福寶的眼神又熱切了幾分。
先天之境，一定存在的。
只要有人修成了先天之境，凝一口先天之氣，他媳婦兒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