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老太太帶著仨兒媳婦在安排家裡跑馬車買賣後路的時候,三河鎮徐家飯館裡的徐老爺子已經跟晏景和左丘喝高了。
之前吃飯的時候,都沒喝到酒。
但是等結拜後,徐老爺子就大手一揮,讓徐老大給他們搬了飯館裡最好的竹葉青過來。
如此意義非凡的日子,不喝點兒酒,怎麼說得過去?
所以,必須得喝!
徐老爺子是個嗜酒的,但有徐老太太管著,難得有機會能喝醉,只因他喝醉了,這人就成了二傻子。
而晏景和左丘,同樣是好酒之人。
文人好酒,醉了後,往往是會詩興大發。
若不然,也不會有李白斗酒詩百篇的說法。
但這世上吧,總有些人是個例外。
畢竟,老祖宗們還說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巧得很!
作為內書閣學士的晏景,還有安順縣令的左丘,跟徐老爺子,是同類人。
這三個,都是喝醉了變二傻子的那種。
徐老大、徐老二雖然眼饞一壇壇好酒就這樣被三人消滅掉,但是等徐老爺子三人變了二傻子,說什麼好兄弟坦誠相見,然後就開始脫衣服時,兄弟倆實在是忍不住了。
太特麼的辣眼睛了!
尤其是左丘,瘦得肋骨都看的清清楚楚。
倒是晏景,穿衣顯瘦、脫衣見肉,白白嫩嫩,就跟白斬雞一樣。
至於自家老爹,兄弟倆本著為父忌諱的原則,沒敢評價。
等到三人在院子站成一排,瞄準前方的桃樹……
徐老大和徐老二果斷溜了。
院門落鎖,免得三人的樣子被外人看了去。
而等兩人把院門落鎖,就聽到院子裡傳出了晏景的鬼號:「真名士自風流,看我頂風三千丈……」
然後,左丘居然接了下句:「我比二哥少一丈!」
……
「大哥,求你個事兒唄!」
遠離了後院,回到飯館裡,徐老二眼巴巴地望著徐老大。
「幹啥?」
徐老大瞅了徐老二一眼。
「那啥,以後,要是我快喝醉了,你記得把我打暈啊!」
徐老二很是鄭重地開口。
想到自己喝醉酒如果也是這樣子,徐老二覺得自己怕是要無地自容了。
徐老大抬手拍了拍徐老二的肩膀,語氣嚴肅而沉重,道:「老二,將來大哥我要是也有這樣的情況,你也記得把我打暈吧!」
「好的,好的!」
哥兒倆鄭重約定。
至於戒酒?
開什麼玩笑?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不喝酒?
這人生若是沒了美酒,還有什麼樂趣?
……
飯館子裡隨著晏景前來宣旨的禮部官員們都很守禮,規規矩矩吃飯,以茶代酒。
等到他們吃飽了,則被徐老大和徐老二給引到了對面的客棧。
這是三河鎮唯一的一家客棧,只是被趙秉炤給盤了下來,這段時間也沒怎麼招待客人,對外的說法是重新包裝。
但現在,徐老大和徐老二卻是將禮部的一幫人引了來。
無他,添堵而已!
在房間裡趴著養傷的趙秉炤收到下面人的回報,稍一沉吟,就同意了禮部眾人的入住。
「房費按照京城的客棧來算!」
住他趙二老爺坐鎮的客棧,這已經是優惠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