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天色蒙蒙亮。
徐老大哥兒仨早早就套上馬車,開始了這一天的忙碌。
從魚泉捉來新鮮的魚貨,趁早送往縣城碼頭的各處酒樓、客棧。
徐老三則順道前往縣學讀書。
途中,兄弟仨自然是看到了被徐老爺子敲打了胳膊腿的李拓六人。
本著人道主義,徐老三在到了縣城後,往縣衙走了一趟。
於是,李拓六人很快被縣衙的差役給送進了大牢。
李拓的秀才功名,因這一事,註定是保不住了。
徐老爺子沒有覺得這有什不好。
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所為付出代價,若不然,天理何在?
當然,像李拓這樣的行徑,按照大唐律,重則斬立決,輕則也是流放三千里。大唐律,對於作奸犯科之人,只要證據確鑿,向來都是嚴刑峻法。
在徐老爺子看來,沒了李拓這個拖累,他的家人興許還能過上好日子。
只是徐老爺子也就是想想,可不敢去管人家的閒事。若是一家都是憨瓜蠢材,他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
當徐老大架著馬車從縣城回來,正巧遇到了關老七帶著人匆匆趕往縣城。
徐三郎的屍體被靈水村前往三河鎮的村民給發現了,自然第一時間報了關老七。關老七讓人把現場圍了起來後,就帶著人到縣城報案。
雖然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人應該是中了蛇毒,但這赤鏈蛇毒性真的不強,咋就能把人給毒死呢?
關老七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上報。
……
徐老大駕著馬車到了三河鎮,鎮子上已經是議論開了。
徐家飯館子裡,吃飯的人不少,都在說這事兒,各種的議論都有。
徐老大自去後廚幫忙,對這些議論絲毫不感興趣。
同一時間,在徐家飯館對面,趴在床上養傷的趙秉炤正笑眯眯地望著半跪在身前的一個模樣極為普通的漢子。
「這事兒辦的不錯!」
「按照約定,你不再欠我什麼!」
趙秉炤抬手指了指旁邊的小桌子,「這是一千兩的兌票,在大唐任何一處趙記錢莊都能兌現。足夠你們一家在任何地方舒舒服服當個小地主了!」
「二老爺,您保重!」
這漢子拿起放在桌上的兌票,又給趙秉炤磕了一個頭,「容小人安置好老娘和妻兒,再回來報答您的恩情!」
「別回來了!」
趙秉炤擺了擺手,「我那大外甥恨他爹,就是因為他爹拋妻棄子。」
「你啊,可不能做這樣的人!」
「你做這樣做了,我趙秉炤到了地下,不安生!」
「好了,去吧,好好過日子。若是遇到了難處,捎個信兒來,只要我老趙家還沒垮台,總能幫你一把的!」
「二老爺!」
這漢子跪在地上,情緒很是激動。
「啥也別說,你幫我這一次,已經足夠了!」
「我都等了二十年了,不著急的!」
至此,這漢子才再度給趙秉炤磕了頭,然後退出了房間。
「二十年啊,等到這麼一個機會,挺好!」
「我這身板兒,應該還能活個五十年,熬死那些個老東西,足夠了!」
「至於剩下的這些個小崽子,不著急,二爺我慢慢跟你們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