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無眠

  聽完心雨的話,杜秋蟬嘆口氣:「心雨,你也別想太多,媽和你爸就一個意思,快樂的長大,能找到你親媽更好,找不到咱們也盡力了。閱讀」

  說起這事,心雨一本正經的看向老兩口:「媽,剛才的話我都有聽到,我這身世有些複雜,林家的後人接連出事,這絕對不是偶然,以後我可能會出去查這事,家裡這邊你們得替我瞞著,就說我姥帶我去調理身體了。」

  林長河首先反對了:「那可不行,你一個小姑娘到處走多危險,你才多大點?別你親媽沒找到你自己再出事了,我們咋跟你親媽交代?」

  杜秋蟬也是擔憂啊,雖說當年夫妻倆個為這個孩子鋪了路,可是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杜秋蟬的擔憂說出口,心雨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還沒說完呢,林長河一拍大腿:「不對呀,付辰這小子究竟是啥身份,他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就算有個舅舅也不至於啥都跟他說呀?」

  後知後覺的林長河讓杜秋蟬都無奈的搖頭:「你說你,咋才想起來?這幸虧付辰不是壞人,要不然,咱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問你閨女吧?小丫頭,咋啥事都跟付辰說,你說說看,他到底是啥來路,差點把我們給蒙住了。」

  心雨這回是一臉嚴肅的表情:「媽、爸,咱們三個人說的話誰也不能透漏出去,你們明白不?」

  林長河點點頭:「你爹我雖然不太靠譜,不過這麼多年了你看爸有把你的身世說出沒?這一點自覺你爹我還是有的,你老實說這個付辰到底是啥身份?」

  心雨看看杜秋蟬,看對方點頭這才一本正經說道:「付辰的情況也沒比我好多少,跟林家差不多,或許我們兩家的仇人說不準就是同一伙人。」

  就這一句話讓夫妻兩個齊齊傻眼,林長河的手有些哆嗦啊,你說說他這都是啥命啊,抱回的孩子身世這麼離奇,而跟他們家交往挺好的付辰還是這樣。

  「那跟他走近了,咱們會不會——」

  林長河下面的話沒說,可是心雨明白:「爸,該來的咱們躲不了,或許我的身份會連累你們——」

  杜秋蟬瞪著心雨:「連累啥,你是我們的孩子,為你我跟你爸倆個做啥都心甘情願,別瞎琢磨。」

  林長河跟著點頭,雖然他心裡也害怕,可跟閨女比起來還是閨女重要。

  「你別說了,爸都知道,你們都是有秘密的人,這知道多了不是啥好事,我也怕我喝醉酒了就咧咧出去,啥也不用說了。」

  這一夜別說付秋蟬夫妻倆個了,就連心雨都沒睡好。她是想了很多,顧家、吳家以及趙家的事讓心雨轉轉反側,過去這麼多年,這人能找到不?她那個親媽還活著嗎?

  為什麼這些人對趙愛琴下手,難不成趙家老兩口把什麼秘密告訴她了?或者姐妹倆個都知道這個秘密?

  心雨又想起了小蝶,為啥她在這個時候突然出事,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是偶然?還有小蝶為什麼口口聲聲的要找妹妹,是誰讓她找的?

  這些事情一直都困擾著心雨,混網文這麼多年,她身上發生的事比那些網文都狗血,她都不知道這老天爺是不是跟他們過不去啊,就不能讓她們倆個歲月靜好地過日子?

  睡不著的心雨只能半夜起來看書,她發現了一個問題,只有看書,她焦慮的心才能慢慢的平靜。

  這回心雨選擇了一本遊記慢慢的看著,內容其實挺有意思,作者的文筆也好,看得心雨都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看了一篇又一篇捨不得放下了,有些地方跟前世名字相同,有些則不一樣,因為對方描繪的到位,她能猜出來這是什麼地方,有些她根本就不知道,或許是她孤陋寡聞沒去過也是有的。

  看到最後一篇,心雨第一個感覺這最後一篇寫的有些匆忙甚至有些潦草,跟前面那些妙筆連珠的詞語相比較,感覺好像不是一個人寫的,要不是筆跡還在,她都差點以為是別人續寫的。

  這篇遊記比較簡短,心雨在看到其中描寫的幾段話讓她想到了藏寶圖,這文章里的描寫怎麼跟藏寶圖的樣子怎麼那麼像呢?

  不過,文章里並沒有寫地名,甚至是在什麼地方都沒提,可是給心雨的感覺這地方真的很熟悉,讓她想起了剛開始看藏寶圖的那個感覺,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看到的。

  這重感覺讓心雨更加難以入眠,等天快亮了她才稍微眯了那麼一會兒。

  結果一家人早上起來全部都黑著眼圈。

  林長河指指閨女的黑眼圈:「你瞧瞧,晚上不睡覺就這下場,跟熊貓似的。」

  心雨沖林長河一揚下巴:「你別笑話我啊,你也一樣,咱們爺倆個都差不多。

  爸,出去跑步吧,順便放鬆放鬆。」

  杜秋蟬從廚房裡出來:「讓你爸跑步,你還不如殺了他呢,這麼多年,他啥時候做過這事,媽陪你,孩子他爹,你給我們娘倆個做飯。」

  林長河不願意啊,老婆在外面忙著掙錢他那是沒辦法,家裡有孩子他不得不做,老婆在家憑啥他要做飯。

  「我可不干,你做,我陪閨女去割草。」

  說完拿起挑框就往外走,林長河這一舉動讓出來忙活的村里人都覺得驚訝,這個人啥時候這麼勤快過?

  「長河啊,幹嘛呢,起來這麼早?」

  林長河苦笑了一聲:「被我老閨女逼的,非要讓我跑步,我跑啥跑,我這麼大年紀了,天天幹活用跑步嗎,幹啥不是鍛鍊身體,走了,你忙——」

  等林長河走了,對方撇了一下嘴,就林長河說的話人家都不帶信的,這人滿嘴跑火車,也不知道哪句話是真的。

  心雨不是沒觀察那個人的表情,明顯不相信啊。

  「呵呵,爸,我怎麼感覺你說的話人家不信呢?」

  林長河才不在乎呢:「愛信不信,你爹我是給自己活的,我才不在乎他們咋看我呢。」

  心雨伸出大拇指:「牛,我爸這方面絕對是高人。你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讓別人去尷尬吧。」

  林長河爽朗的笑了,那笑聲周圍的人都能聽到,有些老人直接搖頭:「這個不著調的,一天到晚沒個正行,這又是讓老婆攆出來割草了,一個大男人就沒見過他這樣的,割的那點草連個女人都不如呢。這六個公分給他都有些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