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貝爾曼眼淚的首秀

  第62章 貝爾曼眼淚的首秀

  「胡鬧!你們團長是吃屎的嗎?十個人就敢帶著督軍出營?簡直混帳!~~~~~~通訊兵!傳令警衛團馬上集合支援西安城裡的督軍。一、二、三團,向陸建章所部營地開拔,後勤團留守營地!」

  「是!警衛團支援督軍,一二三團警戒陸建章所部,後勤團看守營地。」

  通訊兵重複確認軍令後,三四個通訊兵迅速地衝出了軍部帳篷。一時間,新一軍的臨時營地,立即響起了緊急集合的軍號聲。

  「師傅,男兵們又要去剿匪了呀?」

  在電訊班跟著師傅學習發報技能的劉娥,羨慕的對著自己的師傅班長說。

  自從在BJ偷背著家人報名後,本來就是想當個大頭兵,混一身女兵軍服就好。

  沒想到因為自己對數學的敏感,很快就在幾萬的女兵當中脫穎而出,更因為身家清白,家人關係脈絡清晰,被選進了人人羨慕的電訊訓練營。

  她們這一批電訊學員,可是從京津地區報名的幾萬名女學生中挑選出來的。之所以從京津地區的女學生中挑選,為的就是就近好調查她們的底細。

  督軍府可是查了她們祖宗五代的家譜,凡是祖孫三代查無實據,模稜兩可的學員都被刷了下去。更過分的是,督軍府還派人調查了她們出生的接生婆,並再三確認是本人是當地出生的實證後,才算完成了第一層調查。

  第二層調查,則是她們的履歷,從斷奶開始,有沒有離開過家,因為什麼離開的家,多長時間,在哪上的學,學校老師是哪國人?同學中有沒有外國人?等等。

  其中就有一個天津的女同學,就因為去東北的姥姥家住了半年,而這半年的時間裡都在幹什麼,卻沒有實證,就被刷了下去。

  而另一個則更倒霉,就因為父親的好友的女兒經常來找自己玩,也被莫名其妙的刷了下去,原因可笑的竟然是因為父親好友一家是日本人。

  督軍府你們講點道理好不?我家又不是日本人!嗚嗚嗚~~~~~~

  讓那兩位女學員哭了好半天。

  而那些因為履歷不明確,家人鄰里關係不清晰,或不能證明自己是中國父母的親生孩子的就更多了。

  我去!~~~誰能證明自己是父母親生的?

  因為此時中國家庭的孩子出生,大多是請接生婆的,有幾個是去醫院的?

  所以,一旦為自己接生的接生婆婆去世、搬家、或找不到人的,對不起!你也被淘汰出局了!~~~

  很誇張吧?反正劉娥覺得督軍府有點過分了,一點也不尊重個人的隱私。

  經過這麼一調查,劉娥感覺和許多進入關鍵崗位的女學員一樣,就感覺自己被督軍府扒了個乾乾淨淨,赤裸裸的呈現在督軍府面前,對於督軍府自己毫無秘密可言!

  而讓她們不知道是,這也是二爺制定的審查制度,凡進入核心崗位的人員,都必須經過這些嚴厲詳細的審查程序,沒有例外!

  二爺這也是沒辦法,誰讓民國時期,中國的土地上到處是日本間諜呢!

  「什麼剿匪?剿個土匪還用全軍出動?守好你的崗位!不該操心的就別瞎操心!電訊營的紀律忘了?」

  班長訓斥著自己班裡的這些小丫頭。她們班是電訊營里接發報技能最突出的班之一。所以她平時很是照顧自己班裡的這些學員。

  「班長!你說督軍為什麼選在XJ任職啊?那得多遠呀!」

  另一個學員,無聊的坐在收發報機前,打著哈欠,她有些想家了,都是十八九的孩子,而且都是第一次離家如此之遠,哪有不想家的?

  「你們是不是最近鬆懈的皮痒痒了?都忘了紀律了是吧!明天早上恢復五公里負重越野訓練!」

  「唉!~~~」

  在一片哀怨聲中,電訊班的女兵們又投入了緊張有序的訓練當中。電訊工作就是這樣,細心、繁瑣、重複。

  雖然女兵們不用參加戰鬥任務,但工作量可不比戰鬥部隊輕鬆,而且責任還更大。

  正在營地的女兵們抱怨累成「狗」的負重訓練時。

  此時的西安城內,卻已打成一鍋粥了~~~

  原來陸建章聽到手下吃了大虧,說是跟自己搶親的人家有槍法精準的長槍隊。

  這還了得!他立即調了一個營的兵力,並拉出了重機槍。~~~你不是槍法好嘛!老子拿重機槍,在步槍射程之外掃你,看你再囂張!

  「三兒!你看看他們後面的是重機槍吧?」

  二爺把手裡的望遠鏡遞給了張三。(當然是空間裡拿出來的,誰出來玩還帶著望遠鏡啊!)

  「督軍!是重機槍!」

  「架炮!先幹掉它,不能讓重機槍架起來!」

  二爺急忙吩咐張三先幹掉重機槍。

  開玩笑,如果讓重機槍掃過來,就這簡易的防禦工事,直接能被重機槍打成篩子,近處的磚牆都能打透。

  「督軍!用普通彈還是眼淚彈?」

  「費什麼話!直接眼淚彈!」

  好嘛!新一軍的官兵們都嫌「貝爾曼的眼淚」名字太長,就直接簡化成「眼淚彈」了。

  二爺看見對方重機槍組的周圍圍了一大圈的北洋軍的軍官,正衝著自己這面指手畫腳的。連基本的掩護都不做,不由的搖頭,戰場上的大意是要丟命的,難道這些北洋軍不知道?

  也是,這些北洋軍的低級軍官,知道自己在步槍的射程之外,所以此時他們就毫無顧忌的現場指揮部隊,準備機槍一停就衝鋒。

  給誰也不會想到,一個提親的隊伍里還會帶著炮啊!

  等對方剛架設好機槍陣地,還沒接好冷卻水箱時,一群軍官就聽見一聲「啾~~~」~~~一種尖銳的呼嘯聲由遠及近。

  有經驗的軍官嚇的立即臥倒,艹!對方有炮!~心思還沒轉過來呢,就聽見「轟」的一聲爆炸,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爆炸現場一片人間地獄,那個慘啊!及時臥倒的還好點,起碼留了個全屍。

  而那些沒反應過來的軍官,就直接變成了向四周飛射的肉沫了,連個整塊的碎肉都沒有,更別說全屍了!

  你想~連重機槍都被飛射的鋼珠,削成了零件,人還能好了?~~~

  但也有例外,就像每次災難都有幸運兒一樣,這次也有一個正好臥倒在沙袋邊的軍官,只是被飛射的鋼珠消掉了半隻耳朵,幸運的由沙袋替他擋下飛射的鋼珠。

  「他媽的!快!快!快衝過去!他們有炮!」

  清醒過來的幸運兒,急忙命令部隊衝鋒。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他自己認為最正確的決定,卻斷送了一個營的士兵的性命~~~

  「嗤!~~嗤!~~」一陣怪異的嗤嗤聲,在指揮衝鋒跑在隊伍最後的軍官還沒明白是什麼聲音時,他就已經跟其他的士兵一樣倒在了衝鋒的路上~~~倒下的瞬間,他明白了,那是撕布的聲音,他媽的~~戰場~上~怎麼會有~撕布~聲~~~

  這次他再也沒有那麼幸運了!

  「停火!停火!小兔崽子!我讓你停火!子彈不要錢啊?」

  張三看見對面已經沒有站立的人了,可機槍還在「嗤嗤」的響著。氣得他急忙跑到己方機槍陣地,連打帶踹的喊停了機槍組。

  二爺沒有上前,他知道,作為指揮官,在戰場沒有搜索完以前,絕對不允許親臨現場。

  他站在後方安全距離外,好笑的看著氣急敗壞的張三,他知道機槍手不是故意浪費子彈的。

  打機槍是會上癮的!

  前世二爺他就有過這個經歷,打慣機槍的人就絕對不會再喜歡打步槍。

  特別是第一次上戰場的機槍手,往往都是摟不住火。

  機槍一響腎上腺素飆升的你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頭。更別說讓耳朵聽見停火的軍令了!所以,一般一個機槍小組是兩到三人,除了輔助射擊外,他們還充當著,當主機槍手腎上腺素飆升時,好承當主射手的備用眼睛和耳朵。

  二爺這面正在清理戰場時,這時從大街的遠處傳來了卡車發動機的聲音~~~

  二爺和張三都知道,這是接應自己的部隊到了。跟前世一樣,最後到達犯罪現場的永遠是警察!

  「報告督軍!警備團全體報到!」

  「稍息!留下三營打掃戰場,其他人跟我去北洋軍營。」

  吩咐完任務,二爺就準備出發,臨上車前突然又吩咐三營長道:

  「讓戰士們用水洗乾淨血跡,屍體全部拉回營地。」

  這些可都是好「肥料」啊!可不能浪費了!二爺暗戳戳的心思著。

  「是!洗乾淨血跡,屍體全部拉走。」

  三營長乾脆利落的接了軍令。

  這種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以往的剿匪已經幹過無數次了。

  至於為什麼?他也沒敢問,也沒人敢問。

  長官不說,自然有不說的道理,他執行命令就是了,其餘的事,不是他這個大頭兵該操心的。

  ====

  「督軍!你沒事吧?」

  當張牧之看見二爺時,新一軍已經完成了對陸建章所部的包圍了。

  「我能有什麼事?牧之大哥!放心吧!我又不是紙紮的。現在什麼情況?」

  「陸建章,咬死沒見過大都督。說要向大總統告咱們殺害無辜百姓,無故包圍友軍,並且武力威脅他。」

  「呵呵,陸建章這匹夫也不是個蠢貨嗎!他恐怕還不知道我已經滅了他一個營的兵力了吧!」

  「什麼?他派了一個營攻擊你?」

  二爺知道張牧之這也是誤會了,哪裡是別人攻擊他啊!是他主動攻擊別人好不好!不過這樣也好,一會下起手來就沒什麼顧忌了。

  「既然已經不能善了了,一會進攻就不必留手了!我聽說陸建章最近魚肉鄉里,吃的很肥啊!」

  「是!攻擊時不必留手!」

  二爺又對傳令兵說道:

  「對陸建章喊話,讓他交出XJ張都督,否則10分鐘後我部將會攻擊大營!」

  「啊?張都督?哪個張都督?」

  您張都督大人不是就在跟前嗎?傳令兵徹底傻了!這是什麼命令?~~~

  「讓你去喊話,哪那麼多廢話!」

  「是!」

  「是不是有點過了?咱們這樣的搞法,那就是挑釁整個北洋軍啊!」

  張牧之還是很擔心的說道。

  但是他哪裡知道,現在的大總統已經被日本人提出的二十一條,搞得焦頭爛額,哪裡還顧得上他們這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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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