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整頓內院
洗漱完的二爺,吩咐大姨太讓她在屋裡候著,一會自己來接她出門。就拐彎來到了小妻子的正院。
「香草!給爺把早飯端來!餓死爺了~~~」
「爺現在還沒吃早飯?」
小妻子安嘉怡聽見二爺的聲音,從臥室里緩步走了出來。
「嘉怡呀!左院的下人太不像話了!我打算全給換了,你看行不?」
安嘉怡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就陰了下來。
二爺一看不對啊!這是那句話得罪人了?本來更換姨太太的婢女就是當家主母的事,除非是姨太太自家的陪嫁丫鬟,否則都得主母說了算。
二爺想做主更換姨太太的丫鬟,就不得不來跟小妻子報備。
本來內院的事,就不是他一個老爺們該管的。那是正妻的責任。這二貨還覺得自己挺男人的,其不知,他的這些行為豈不是再說小妻子的不作為?
小妻子聽了這話能高興嘍?
雖然有時候現代的思維模式讓二爺的行為在這個時代很二,但二爺也不是真的笨蛋一個,前世的宅斗宮斗電視劇看的多了,仔細一琢磨就知道自己又錯在哪了,趕忙對小妻子解釋道:
「嘉怡啊!你也知道書珍是什麼出身,家裡的這些世仆都是沾親帶故的,眼高手低的哪有瞧得起她的?所以我打算從新從外面買幾個人給她用,你看這樣可以不?」
安嘉怡看見自己的男人小意奉承的跟自己解釋,一時有些失神。~還是娘有眼光,當時父親大哥都瞧不上這門親事,只有娘堅持自己嫁了過來。這不就嫁對了,誰見過當家男人這麼對自己女人的?
安嘉怡心中的悶氣一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二爺做主就是了!您也看見了,我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每天嗜睡的就不想醒過來,哪裡顧得上那些事?爺!您做主就行!」
「二爺!吃飯了!」
此時小丫頭香草已經把從廚房端來的早點擺在了耳房的八仙桌上。臉上一改剛才出去時的惱色,滿臉的笑嘻嘻。
二爺知道,香草一早的給自己臉色,是因為昨晚自己沒在主屋歇息,香草在為她的小姐抱不平呢!
怎麼出去端了一趟早飯就陰轉晴了?
二爺沒在意一個小丫頭的心思,自己事多著呢!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了早飯,真的餓了。
小丫頭香草一直站在二爺身邊伺候著二爺進餐,意意思思的幾次欲言又止。
二爺一看,得!不讓小丫頭說出來,他這頓飯是吃不安生了!
「什麼事?說吧!」
「呃~~~二爺您知道我有話要說?」
廢話!全都寫在臉上了。二爺一頭的黑線,這丫頭有時候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說不說?現在不說,一會我吃飯的時候不准說話!」
「嘻嘻!二爺您昨晚打大姨娘了?」
「什麼?什麼?我打誰了?~~~」
「我去廚房端飯的時候,聽到西園的翠柳姐說,大姨娘昨晚吼叫了一晚上。二爺大姨娘犯錯了嗎?您打了她一晚上?」
暈死!~~~二爺一下就明白了,為啥在回主院的路上,家裡的僕人都低頭迴避自己的原因了。
反了,二爺的火「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誰家的丫鬟敢傳播主人的房裡事?
「小德子!滾進來!」
「爺!怎麼了?」
小德子莫名其妙,二爺很少發火的,今兒這是怎麼了?
「告訴後院管家孔嬤嬤,西園有個叫翠柳的丫頭,不適合在內院呆了,全家發往京郊的莊子上,不管她們家七大姑八大姨的什麼人,內院永不錄用,已經錄用的全部除名,發往外莊。去吧!」
二爺這是要連坐啊!也不怪二爺發火,以後二爺院裡的秘密會越來越多,這些近身伺候的人難免不會窺探到。所以二爺這次也是殺雞儆猴,告訴所有人,在二爺的院子裡施行的是軍法連坐制,只要不怕連累家人你儘管嚼舌頭試試!
「二爺!翠柳的老子娘是跟著老太太陪嫁來的。~~~這!~~~」
「怎麼?我的話不好使?」
「是!小的這就去辦!」
而讓二爺想不到是,他這一下捅了馬蜂窩了。一上午的雞飛狗跳,連母親和大嫂都驚動尋了過來。
「老二!你院裡怎麼回事?」
「母親!您怎麼來了?我就處理個下人,哪裡就到驚動您老人家了?」
「老二啊!翠柳可是娘的娘家人,你看是不是~~~」
「母親!我說了,她們一家不適合在內院就是不適合在內院。您要留她們也可以,那我就搬出去!」
「那就至於這樣了?~~~」
納蘭夫人一看老二油鹽不進的態度堅決,也歇了繼續求情。沒得為了一個下人涼了母子的情分。
看見母親有點嫣嫣的不高興,二爺也於心不忍地解釋道:
「母親!您兒子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要不是觸碰了我的底線,我也不會趕盡殺絕。您也聽父親和大哥說過我在外面幹的事了,哪件不是驚天動地的?這是為咱張家百年計的大事,我的院子裡以後秘密會越來越多。我可不想讓我的百年大計毀在口不密之上。」
「好孩子!娘知道你是幹大事的人!要不把翠柳一家留到我院裡去?」
母親還是不死心。
「母親!您要是還要為他們求情的話。他們外莊也不用去了。我直接誅殺他們全家!」
「你敢!老二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
二爺一看母親從心底還是沒有重視下人們的口舌是非。歷史上多少大事都是壞在僕人的口不密上的?看來得下重藥了!二爺可不想在這上面栽跟頭。今天我二爺就是借題發揮小題大做了!怎麼地!
張二爺此時已下定決心要徹底整頓內院。
「老二啊!那就至於這樣了?我看是不是跟你父親商量商量?」
一看母親還不死心,二爺直接衝著門外喊道:
「張三!」
「到!」
一直在外看熱鬧的張三,一聽以軍令的口氣喊他,條件反射的立即應到。
「集合隊伍,實彈配槍,封鎖所有府門,只准進不准出,男兵搜查外院、女兵搜查內院,抓捕翠柳一家,凡有抵抗逃跑者就地槍決!」
「是!封鎖院門,搜捕翠柳一家,凡有抗拒逃跑者,就地槍決!」
張三按軍人條例大聲地重複了一遍命令。
「執行命令!」
「是!堅決完成任務!」
一時間京城的張府被二爺搞得雞飛狗跳風聲鶴唳。
不一會,老父親在老管家的陪同下,也來到了二房的小院。
「老二!你這是要幹什麼?怎麼還把院門封了?」
「父親!您稍安勿躁!一會就明白了。」
就在二爺跟老爺子說話時,後院停車場的方向「啪!」的一聲,傳來了開槍聲。老爺子倒還沉得住氣,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滿身煞氣的二兒子。
「怎麼還開槍了?」
母親畢竟是後宅婦人,聽見槍聲已是驚慌的不知所措。二爺眯了一下眼睛,對著父親說:
「父親!聽見了吧?這是有人要逃跑。為什麼要逃跑?抓到了最多就是發配到郊外的莊子上去。逃跑就說明早已對咱家不滿了!這是隱患啊!」
父親沒吭聲,老爺子一輩子在官場裡打滾,心裡明白著呢!但人都是老妻的娘家人,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裝聾作啞的任由二兒子操作。
不一會,軍靴的跑動聲響徹在院門外。
「報告!」
「進來!」
「報告長官!翠柳一家已全部抓捕歸案,實抓男丁四人,擊斃一人,婦女三人。報告完畢!請長官指示!」
張三看樣子被張麻子訓練的不錯,他不知道怎麼稱呼二爺,因為在部隊裡都是要稱呼官銜的,他就很搞笑的來個泛稱「長官」,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為什麼有人被擊斃?」
「報告長官,人犯欲偷車逃跑!」
「把人都帶上來。」
「是!」
接著一陣哭喊聲,響徹在整個小院內。三個女人中。兩個成年女眷則趴在屍首上,一個哭兒一個哭夫,一看就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而犯了口業的翠柳則低頭在一邊獨自垂淚。至今她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暗想~自從大哥當上二管家,翠柳和大嫂就在張府橫起來了,父親也時常跟他們說,他們是納蘭家的人,在張府不用有所顧忌。所以翠柳平時活的比主子還主子呢!
納蘭家的人不是張府的主子嗎?怎麼就殺人了呢?翠柳一直不明白!
四個男丁,一個小孩一個死人。其他兩個成年人都用血紅的眼睛盯著張二爺。
特別是那個年輕人,更是咬牙切齒的瞪著二爺,要不是保鏢們壓著他早就撲向二爺擇人而噬了。
二爺微微一撇嘴,爺在槍林彈雨中殺人也不是一兩個了,還怕你瞪眼?這家人是不能留了!
二爺在現代南方戰場上見多了戰友們的婦人之仁,親眼看見過,戰友因為心軟,放過了婦女小孩,結果轉身戰友就躺在了對方的槍口下,血淋淋的教訓啊!
之後,二爺是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是有潛在威脅的都會一槍撂倒。連隊裡的屠夫連長也不是白來的。
就是因為他的濫殺,被軍隊開除出了隊伍。要不他咋也能混個營長噹噹。唉!往事不堪回首啊!二爺擰著眉頭,今天對他又是一個考驗!
死了的這個人,是這家人的大兒子,生前是前院的二管家。欲擇人而噬的年輕人是二管家的親弟弟;小孩是孫子。
不管前世今生,他張屠夫的名號都要實至名歸。二爺如是想,他也也是這麼做的。只不過前世是在戰場上殺紅了眼,已經難以控制自己的行為,而今世他卻是要為民族的前程去殺人,性質不可同日而語。今世不管是誰擋了自己的路,二爺都會屠盡這些絆腳石。沒有例外!
張二爺並不怕自己手裡有冤死的人,中華民族冤死的人多了!
「老夫人!他們張家太欺負人了!您就還了我們的身契,讓我們回關外老家吧!」
這家人的男主人開腔,張口就求到了老夫人的頭上。
二爺暗自嗤鼻!都這時候了還耍心眼呢!不等母親回答,二爺就接口道:
「哦!想回關外老家?老家還有親戚?」
「你個**犢子,你管不著!我們是納蘭家的人!由不得你們張家人來作踐!」
「呵呵!很好!總算聽到心裡話了。」
二爺看見一旁對自己怒視的小傢伙,微笑著說:
「小傢伙!你也想回關外嗎?來告訴哥哥你們關外還有哪些親戚?說對了哥哥給你糖吃!」
二爺一副狼外婆的嘴臉,誘哄著這個小傢伙。沒想到引來的卻是一口啐臉的唾沫。
「呸!你個奴才胚子!我爺早就說了,沒有我們納蘭家,你們張家在京城連屁都不是,要在過去,你們家只配當我家的包衣奴才!」
小傢伙聲音清脆嘹亮,讓院裡院外的人聽了個明明白白。
老爺子一臉的怒意,老母親已驚的臉煞白煞白的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哦!沒想到,我們張家還隱藏了一家『主子爺』?」
「主子爺~您吉祥!」
二爺像模像樣的,行起了清朝的單膝禮。
「香蓮、香草,扶老夫人和兩位少夫人回屋裡去。」
「是,二爺!」
倆丫頭乖巧的急忙把院裡的幾個女眷扶回了裡屋。香草小丫頭還瞪著大眼睛從門縫裡往外偷看~~~
二爺見女眷都進裡屋了,就毫無顧忌的走到一家人的面前。還是笑眯眯地對著小孩問:
「小朋友,回答哥哥的問題,答對了有糖吃哦!」
「我才不跟你個奴才胚子說話。」
「呵呵,回答錯誤!」
話音剛落,二爺就朝著小孩的腦袋開了一槍。近距離的開槍,直接濺了二爺一臉的血。
「啊!我要殺了你~~~~~」
青年男子掙脫了保鏢的手,朝二爺撲了過來。二爺哪能讓他近身?直接又是一槍,男子倒在了,撲來的半途上。
「你是個惡鬼,我們跟你拼了!」
二爺懶得再跟這一家子囉嗦了,既然仇恨已經種下,那麼就絕對不能給它滋生的土壤。直接一一點槍,乾脆利索的殺死了這一家人。然後收起槍,若無其事的滿臉血的微笑著。俗話說得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所以,二爺自從前世從戰場回來後,就從不婦人之仁假仁假義,這也是他今世的信條!
二爺笑的就像一個衝出地獄的惡魔。連老爺子都忌憚的看著這個二兒子。
老爺子不是沒看過殺人,滿清那會兒,菜市口隔三差五的砍頭。可老爺子從來沒見過這麼談笑風生的殺人的。
二爺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頂著滿臉的血對著滿園的的奴婢們說:
「打今個起,我的院子裡實行軍法連坐,敢有犯口舌者,殺!敢有窺探者,殺!敢有泄密者,殺!敢有泄露主人行蹤者,殺!敢勾結外人不利於主人者,殺!敢有懷恨在心伺機報復者,殺!」
二爺的六殺令一出,滿院子的奴婢、老媽子集體嚇暈了。
「不想在二房伺候的,三天內到小德子那報名,我給你們調去別的院子。我只給三天時間,大家可都要考慮清楚了!過時不候。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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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