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伯常心不在焉地思念著遠方的老婆和孩子時,新任革委會副主任崔大可,正待在機修廠宿舍里。
此時此刻,他的懷中竟然緊緊摟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機修廠的一名女職工,雖然年紀稍長,但容貌姣好,與梁拉娣不相上下,可以稱得上是一位美女。然而,她的年齡卻比崔大可要大上許多。
這位女士姓魏,名叫魏淑娟,與梁拉娣一樣,都是焊工車間的焊工。
不過,與梁拉娣不同的是,魏淑娟的名聲可不一般。她的丈夫早已離世,獨自撫養著三個孩子!
如果說梁拉娣是那種看得見、摸不著的女人;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而魏淑娟,則是興趣愛好,一個真實存在且觸手可及的女性。
她與機修廠里許多男同志都保持著相當不錯的超友誼關係。
早在崔大可剛剛進入工廠的時候,他們兩人便已經勾結在一起了。
如今,崔大可以革委會副主任的身份再次回到機修廠。得知這個消息後,魏淑娟立刻找上門來。
一番雲雨過後,崔大可心滿意足地看著正在擦拭身體的魏淑娟,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魏姐啊,你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魏淑娟則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嗔怪道:「少廢話,你現在都是當大官的人了,可得給我好好安排一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都快窮得揭不開鍋了!」
崔大可心裡明白,魏淑娟向來就是個心口不一的人,嘴裡沒半句真話。這次無非就是看到他升官了,跑來討要好處罷了。不過想想剛才她那麼賣力地伺候自己,給她一些好處倒也無妨。
想到這裡,崔大可忍不住嘿嘿一笑:「這有啥不行的啊?」
「你儘管放心好啦,現在機修廠里我說了算,明天我就直接把你調過來咱們革委小組這邊!」
「那太好了,從今往後我可就全仰仗你養活咯!」魏淑娟嬌嗔地說道,同時還給崔大可丟過去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兒。
望著眼前這個嫵媚動人的女子,崔大可只覺得內心深處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躁動與火熱。
「那魏姐,你準備怎麼報答我呢?」崔大可按捺不住地問道。
魏淑娟輕啟朱唇,伸出香舌在嘴角輕輕一舔,然後用充滿誘惑的口吻輕聲說道:「你過來嘛……」
沒過多久,房間內便傳來了魏淑娟那勾人心魄的嬌喘聲。
時光飛逝,猶如白駒過隙般短暫,崔大可領銜的革委會已入駐此地長達一周之久,而季伯常也被監禁了同樣長的時間。
在過去的這七日裡,崔大可可謂是忙碌異常、小動作頻繁不斷。他不僅封禁了工廠,還每日召集員工們召開大規模會議!然而,由於自身能力有限,他所做的無非是高談闊論而已。
此外,崔大可在整人方面也是不遺餘力。短短一個星期內,就有眾多基層幹部遭到打壓和打倒。他通過這種手段迫使其他人投靠自己的陣營。如此一來,機修廠里頓時變得人心惶惶,每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這段時間,崔大可費盡心思地搜集了大量資料,但其中真正能夠對季伯常造成實質性威脅的卻少之又少,這使得崔大可異常憤怒。
正當崔大可為如何扳倒季伯常而焦頭爛額之際,辦公室里突然走進一個人。
崔大可凝視著眼前這位廠辦主任,心中湧起一絲詫異。
「老秦,你來幹什麼?」崔大可看著眼前的秦懷遠,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秦懷遠呵呵一笑,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崔主任,我這不是過來找您談談思想工作嗎?」
崔大可心中暗自嘀咕:「這個秦懷遠平日裡沉默寡言,今天怎麼突然跑來跟我談思想工作了?」他不動聲色地問道:「哦?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秦懷遠連忙說道:「崔主任,自從您來到機修廠後,我算是看出來了。您的一系列動作,那都證明了您對我們廠整改的決心吶。對於季伯常在任時的那些齷齪事,我也是深惡痛絕啊!可是您也知道,我只是個小角色,人微言輕,不敢去對抗季伯常那個罪人。」
說到這裡,秦懷遠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
崔大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知道在季伯常的統治下,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
秦懷遠接著說道:「不過,自從您來了之後,我的思想得到了升華。我覺得不能再讓季伯常這樣的人繼續禍害咱們廠了。所以,我今天來,就是要向您檢舉、揭發他的不法行為。」
說著,秦懷遠從懷裡掏出一堆資料,放到了崔大可的辦公桌上。
崔大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心裡暗喜:「這是來給我交投名狀的啊!」他連忙拿起那些資料,仔細翻閱起來。
越看,崔大可的心情就越發激動。這些資料詳細記錄了季伯常的種種不法行為,如果把它們交給上級部門,季伯常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當下,崔大可心中大喜過望,看向秦懷遠的眼神兒都和善了許多。
他拍了拍秦懷遠的肩膀,滿意地說道:「老秦啊,你做得很好!這些資料對我們非常重要。你放心,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夠讓機修廠重新煥發生機。」
秦懷遠受寵若驚地點頭道:「謝謝崔主任的信任!我一定會全力支持您的工作。」
崔大可微笑著道:「好,有你這樣的,我相信機修廠的未來會越來越好。以後有什麼問題,隨時來找我。」
秦懷遠連連道謝,然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秦懷遠離去的背影,崔大可心中暗自得意:「沒想到這個秦懷遠還挺上道的。有了這些證據,看季伯常還怎麼囂張!」
午夜時分,時針和分針再次指向了那個熟悉的位置,秦懷遠如同往日一般,準時出現在了季伯常的面前。
此時的季伯常顯得十分狼狽不堪。整整一個星期過去了,他沒有洗過臉,鬍鬚也未修剪,頭髮更是亂作一團。身上的衣物已經許久未曾更換,散發出陣陣異味。季伯常望著秦懷遠的到來,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然而,曾經那口潔白的牙齒如今已變得焦黃。
「先來根煙吧!」季伯常笑著說道。
秦懷遠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放在桌上。
「事情成了!」
這短短的四個字,猶如一道驚雷,讓正準備點菸的季伯常的手猛地一抖!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平靜,繼續點起煙來,深深吸了一口後才緩緩吐出煙霧。
「那就好!」季伯常的聲音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