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常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等他緩過來的時候。
整個人傻眼了。
只見,現在所在的房間,是那麼陌生。
身邊的女人,也不是秦淮茹。
而是一個極其熟悉的女演員。
女人有些擔憂的望著他,但還不敢靠近他。
就像季伯常是個壞人,剛才想要強暴對方一樣。
「我這是在哪!」
話一出口,季伯常就感覺發現了什麼?
不對,這是個新的地方!
來不及多想,趕緊查看自己的系統。
只不過,系統沒有給他回應,只是系統儲物格的上方,出現一行字。
系統升級中,請宿主耐心等待。
「我等待你媽!」
季伯常心裡大罵道。
對面的女人,好像發現了季伯常的不正常。
慢慢湊過來,小聲的問道。
「劉洪昌,你沒事吧?」
「不會,磕頭,可傻了吧!」
劉洪昌,多麼熟悉的名字。
季伯常想起來了。
劉洪昌,這女的,喊他劉洪昌。
那麼她就是何文惠,自己為了她,被老媽攆出來的老婆。
今天這是剛結婚,何文惠說什麼她害怕。
劉洪昌,暖心的把新媳婦,送到了丈母娘屋裡。
從此開啟了十二年的守身如玉。
特麼的,劉洪昌妥妥的大怨種,人家那是聖母,這位就是聖爹,還是義無反顧的那種。
這不是扯嗎?
有這功夫,老子都能生一個足球隊了。
不行,這娘們不能要,絕對不能要。
得趕緊離婚,好去找那個發小楊麥香去。
那丫頭長得不比何文惠差。
季伯常,也就是現在的劉洪昌。
眼睛凌厲的看向面前的女人。
「何文惠,你知道不知道結婚的意義是什麼?」
「男女結婚,就是為了生孩子,傳宗接代,培養新時代的接班人!」
「你不跟我同房,你答應嫁給我幹什麼!」
「要是這樣,我看咱們趕緊散了吧,誰也別耽誤誰?」
說著一屁股坐到床上。
對面的何文惠,有些吃驚。
沒想到自己選的男人,會說出這種話。
這可跟印象里那個,知冷知熱,對自己照顧無比的男人,差遠了。
難道,結了婚,男人就變了!
再說了,那種事,真那麼重要嗎?
何文惠一個大姑娘,對待這種事,始終有點牴觸情緒。
而且,對待劉洪昌,她打心裡有點看不起。
劉洪昌文化水平,跟自己太差多了。
自己可是差點就上大學的人。
可是現在,何文惠有些手足無措。
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
過了許久,才弱弱的說了一句。
「那個,我怕!」
怕,怕就完了嗎?
這種理由,騙鬼呢?
要是自己是她那個相好,她還會這樣嗎?
劉洪昌想到這裡,冷笑一聲。
「行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不怪你,不管怎麼說,我跟你那個相好差遠了!」
「咱就是個大老粗,沒文化,是個伺候人的廚子。」
「可是我告訴你,何文靜,你也別瞧不起我,離開我,你們家都得餓死!」
何文惠感覺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噩夢。
劉洪昌怎麼會這麼惡毒,說出這種話來。
心裡頓時厭惡感倍增,衝著劉洪昌大吼起來。
「劉洪昌,你混蛋!」
劉洪昌也不在乎,方正都這樣了,只要跟她分開,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但嘴上,可沒輕饒了。
「何文惠,我混蛋,我承認!」
「這樣也好,跟老子結婚,不跟老子睡覺,那行,明天一早,咱們把婚離了!」
「誰也別耽誤誰,正好我給你那個相好騰地方!」
「哦,我忘了,你那個相好好像不要你了!」
「但是,你放心,你要是給他當個情,我想他會接手的!」
何文惠沒想到,新婚第一天,就鬧成了這樣。
越想她越憋屈,放聲大哭起來。
兩個人吵鬧聲,太大。
把隔壁何文惠她媽,還有街坊都給招來了。
劉洪昌穿上衣服,看見丈母娘於秋花,也不說話直接出了屋子,離開了何家。
於秋花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見自己姑娘,坐在床上委屈的痛哭。
於秋花,作為母親那是合格的,但是教育孩子,可以說是溺愛到了令人髮指。
不然家裡這個貨,都長歪了。
把街坊攔在屋子外邊,把門鎖好。
過來一把將她寶貝閨女,摟在懷裡。
「文惠,怎麼了?」
「洪昌欺負你了?」
何文惠就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聽到原因後,於秋花感到一陣頭疼。
「文惠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這麼不明白事呀!」
「新婚之夜,你讓洪昌就干守著你,換誰,誰也不能幹吶?」
「聽我的,明天好好跟洪昌賠禮道歉,媽可跟你說,這婚可不能離,劉洪昌為人不錯,對你也是真心!」
「你可不能錯過了這麼好的一個人。」
何文惠委屈的點點頭,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糊弄她媽。
於秋花讓她歇著,自己一個人就回去了。
劉洪昌出來後,看著夜色的星空,心裡大罵晦氣。
只能漫無目的得走在路上。
自己家是回不去了。
大哥白天剛剛鬧過。
老太太估計正生氣呢?
想來只能回單位,湊活一宿。
到了單位食堂,按照記憶中,找到了小倉庫。
裡面還不錯,有一張行軍床。
躺在上面,把儲物格打開,看著裡面的東西。
忽然想到,系統升級了,那麼裡面的東西,還能不能拿出來。
試探著,拿出一件古董。
「還行,東西還能拿出來。」
唉,也不知道四合院那邊,還能不能回去。
那邊的自己,是死了,還是被抹殺了!
秦淮茹會怎麼樣,自己的孩子會怎麼樣?
腦子裡,想著這些煩心事,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等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六子是學徒工,早早到了二食堂。
到小倉庫拿食材的時候。
發現了自己師父,劉洪昌。
「哥,你怎麼在這啊!」
「怎麼,昨天表現不好,讓嫂子攆出來了!」
劉洪昌這個氣啊!
「你小子,有話沒話,趕緊滾蛋!」
六子一聽語氣不對,知道可能發生了什麼。
立馬拿起需要的東西,出了小倉庫。
一早上,逢人見到劉洪昌,都說上一句貢獻的話。
但是,大夥沒有等來,喜糖,喜煙!
今天食堂上班的,發現一個事,劉洪昌臉色不好。
沉著臉,對誰都沒個笑模樣,就好像大夥欠他錢似的。
一上午的工作,對於有大師級廚藝的劉洪昌,不要太輕鬆。
今天經理還特意找到後廚,當著眾人的面,給劉洪昌一頓表揚。
臨近晚上快下班的時候。
何文惠找了過來。
大夥不免跟著起鬨。
劉洪昌,把何文惠叫到外邊。
「怎麼,等不及了,你放心,咱們現在去民政局,還趕趟。」
何文惠本來是該被寵在懷裡的女人,在聽到劉洪昌的話後,居然哭了。
「劉洪昌,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你讓大夥評評理,有老婆不跟自己爺們睡覺的嗎?」
何文惠剛想說什麼,就被他給打斷了。
「我知道,我說的可能粗俗了點,但是話糙理不糙啊!」
「你不跟睡覺,什麼時候給我傳宗接代!」
「怎麼,想給我帶綠帽子,別玩那個,老子不伺候了!」
「追到手裡的老婆,不讓碰,姥姥!」
「我可受不了這個!」
「何文惠,你也別覺得委屈,我告訴你,我怎麼寵著你都行!」
「為了你,我跟家裡都鬧掰了,為了你,我媽,我哥都跟我斷絕關係來往了!」
「何文惠,你就是塊石頭,也該被我捂熱了吧!」
「我就差把心掏出來,給你了!」
「我拿你當寶貝,你拿我當什麼!」
「傻子,還是蠢蛋!」
「何文惠,我想好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咱們好聚好散!」
何文惠沒想到,劉洪昌對自己那麼決絕。
說出這麼狠的話出來。
心如刀割,面如死灰,眼睛都沒了往日裡的神采。
那個靈動的姑娘,好像被人,扒光了一樣,如同行屍走肉,離開了二食堂。
食堂好事的女同志,都在扒門縫看著他們。
六子更是,跑了出來。
「哥,到底怎麼了?」
「發這麼大的火!」
「你說,是不是那娘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你跟兄弟說,我找他們家去,我倒要看看,他們家都是一群什麼人!」
「這理,找定了!」
看著這個傻小子,讓他想起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傻柱。
六子這小子不錯,劉洪昌忽然覺得,得對他好點。
「六子,打明天起,好好跟在我後面,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的啦!」
「對了,你幫幫忙,跑一趟辦公室,讓他們給我開一封介紹信,我不能總在小倉庫休息啊!」
六子,話不多說,直接跑到辦公室那邊,把介紹信開了出來。
何文惠一個人,不知道怎麼回的家。
於秋花看見她這樣,就知道,準是兩個人又鬧掰了。
把何文惠叫過來,問到底又怎麼了。
何文惠哪裡還能說出話,抱著媽就哭。
何文遠她們幾個放學回家正好看見了。
何文遠昨天晚上,就聽到動靜了。
早上又沒看見那個廚子姐夫影子。
立馬猜到姐姐他們出了事。
「姐,怎麼了?」
「你跟我說,是不是那個廚子,欺負你了!」
「你告訴我,我找他去!」
何文惠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脫口而出。
「劉洪昌要跟我離婚!」
何文遠一聽,就炸了。
立馬跑了出去,去找劉洪昌算帳。
兩個小的,也要跟著,好在被於秋花給叫住了。
於秋花作為母親,很是心疼自己孩子。
但是這事,那個男人能幹吶?
要是劉洪昌是自己兒子,那麼還會可憐何文惠嗎?
但不管怎麼說,這婚可不能離。
女人離了婚,這輩子就算完了。
於秋花問道。
「文惠,劉洪昌晚上住什麼地方,你帶著我,咱們去找找,媽跟他談談!」
「洪昌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想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岔子,讓他誤會你了?」
「這兩口子,哪有舌頭不打牙的!」
何文惠委屈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接著就委屈的大哭起來。
於秋花真想,給她兩巴掌。
但還是狠不下心,下手。
無奈嘆息一聲。
「那就去他們單位問問,走我跟著你去!」
說著,讓兩個小的在家,老實待著。
自己拉上何文惠去找劉洪昌。
何文遠一個人,一路跑到二食堂。
這會早就下班了。
跟門衛大爺一打聽才知道,劉洪昌早就走了。
何文遠,沒回家,心裡憋著氣,在大街上,漫無目的開始找人。
何文遠想過去劉洪昌家去找。
但後來想想,劉洪昌不可能回家。
昨天剛剛鬧翻,今天怎麼可能回家呢!
哪知道,俏麗的小丫頭,被幾個混混盯上了。
為首的叫大黃貓,是這附近,有名的混混,成天三五成群,在街面上瞎晃悠。
沒少被抓進去,但都因為幹的事太小,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被放出來了。
今天正帶著幾個小哥們,在街上瞎晃悠,一眼就看見了何文遠。
他哪見過這麼漂亮的妹妹呀!
心裡就起了壞心思。
衝著幾個小哥們,一使眼色,小哥幾個,就圍了上來。
把何文遠,圍在當中。
「小妹妹,幹什麼去啊!」
「哥哥,幫幫你怎麼樣?」
「是啊,你一個人多沒意思呀!」
「走,哥幾個帶你玩回去!」說著就要上手。
何文遠,就是典型的窩裡橫,家裡什麼都敢幹,到了外邊,就慫了。
這會天黑了,路上幾乎沒人。
何文遠感覺自己十分無助。
一點辦法都沒有。
嘗試著,衝出去,但都被大黃貓他們給攔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出現在了大黃貓身後。
也不說話,上來就是一腳。
這一腳,直接把大黃貓給踢飛了出去。
大黃貓整個人都飛起來了。
摔在地上,當時就就是狗吃屎。
臉皮蹭下去一塊,疼得他差點沒哭出來。
這還不算,他就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在發麻,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別提多難受了。
其他幾個一看,立馬衝著那人,就打。
哪知人家會功夫,這個一拳,那個一腳,三下五除二,把這幫崽子著,直接揍趴下了。
幾個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哎呦。
想起來,都起來不了。
何文遠都沒看明白,怎麼回事,自己就被救了。
這還不算,主要的是救她的人,正是那個讓自己恨得牙痒痒的元兇,劉洪昌。
此刻的何文遠,心裡那點恨意,全然不見了。
她忽然發現,這個廚子,好像也不是那麼沒用。
至少可以保護自己。
何文遠,俏臉羞紅,弱弱的喊了一聲姐夫。
劉洪昌真沒想到,自己這麼晦氣,一個人合計打點酒,晚上喝點好睡覺,哪知道遇到這種事,主要是救的人還是,最不想見的。
「我說,你大晚上不在家,跑出來幹什麼?」
何文遠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難道告訴他,自己是來找他算帳的。
就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哪有那幾個小流氓,扛揍啊!
眼珠一轉,何文遠來了主意。
「姐夫,我姐讓我喊你回家!」
劉洪昌打死都不信她說得。
但這個大黃貓,不解決是個麻煩。
「先別說這個,你到前面,拐彎,派出所在哪!」
「你去喊人過來,我在這看著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哎!」
何文遠應了一聲,蹦蹦噠噠去找警察了。
劉洪昌看著地上躺著這些人,就感到好笑。
這個年代,好像正在嚴打吧!
就這幾個貨,被抓!
要是因為調戲婦女,估計要吃花生米!
不一會,何文遠帶著警察過來了。
別說大黃貓他們跑不了,就算能跑,他們也怕挨揍。
警察詢問情況,一聽這些小流氓,調戲婦女!
立馬引起了重視,當場把人抓走了,還讓劉洪昌他們倆跟著,一起回到派出所,錄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