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爺倆被易忠海叫人,送到了醫院。
許大茂他媽雖然膽怯,怕季伯常。
可這會也顧不上害怕了!
非得搞明白,這個雕爺,為什麼打人。
不給個說法,大不了跟他拼了。
「雕爺,我先問問,你憑什麼揍我兒子!」
說著,還大聲哭了起來。
大院這些人,見還有熱鬧看,也都沒離開。
都圍在院子裡,看著許大茂他媽會不會被揍。
這要是許門一家三口,同一天被揍,進了醫院。
到時候,季伯常弄不好還得進去!
這幫人就等著一會,警察過來抓呢!
季伯常冷眼看著許大茂他媽。
面對她的質問,冷哼一聲。
「哼!你好兒子,趴我們家窗戶!」
「你說,該不該揍他!」
一句話,別人倒沒怎麼樣,倒是把秦淮茹嚇得花容失色。
「季大哥,你說,有人趴窗戶?」
想起剛才自己在屋裡幹的事。
秦淮茹羞憤不已。
氣得直跺腳,轉身跑進了屋。
易忠海這會不在,劉海忠本想過來逞逞能。
但是對上季伯常的那個塊頭,一縮脖子,沒敢上前。
也不知道人群里,誰來了這麼一句。
「你說許大茂趴窗戶,就趴窗戶了!」
「你有什麼證據啊?」
「咱們院,可都是好孩子,干不出那種事來。」
季伯常踅摸了半天,沒找到人。
天太黑了,太暗,只知道這句話是人群里,那個事媽多嘴多舌!
來了這麼一句。
季伯常也不生氣,他算是看出來了?
跟這幫人,犯不上置氣!
「說得對,你怎麼知道我兒子不是路過,是你嘴裡說得那樣!」
季伯常看著有些得意,囂張的許母。
輕笑了一聲!「你是真不懂事啊!」
「本來,我就是踹了許大茂屁股幾腳,讓他長長記性!」
「既然你要非這麼說,那行,咱們就報警,讓警察看看窗戶上,有沒有那麼你們家,許大茂的指紋!」
「咱們讓警察來斷案子!」
「可是,有句話我得提醒你,被警察查出來,那麼許大茂等著坐牢吧!」
「這事,沒人比我懂了!」
「一個流氓罪,那是沒跑!」
「等許大茂進去了,咱們兩家在談談賠償的事。」
「大夥也看見了,剛才我媳婦可是被嚇到了!」
衝著,許母說完。
季伯常扭頭看向了人群。
「那位受受累,跑一趟派出所,不行你們軋鋼廠的保衛科也行!」
「讓他們處理好了,在轉給派出所,最後直接判刑送勞教!」
許母一聽,這不應該啊!
這季伯常底氣怎麼這麼大。
不是應該我報警,抓他嗎?
這怎麼就反過來了。
就在這時,大院外邊,閻埠貴帶路,後面跟著一幫警察,走了進來。
「誰要報警啊!」
警察一句話,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季伯常看了一眼!
帶隊的警察,他認識!
「呦,我當誰呢!」
「李頭,你來的正好,趕緊看看,有人趴我們家窗戶,偷看我媳婦,耍流氓,這事你們得管!」
季伯常嘴裡,叫的李頭的老警察。
是派出所治安組組長!
叫李麟,原來是解放前的老警察,也就是巡警,但是私底下老百姓都叫他們黑狗子!
這裡面,真出了不少狗仗人勢的東西。
季伯常沒少跟李麟打交道。
自己解放前的案子,基本上,都是經得他的手!
解放以後,李麟本身沒有什麼原則性問題。
也沒迫害過同志,禍禍過老百姓。
再加上,當時警力不夠。
軍管會,接手警察局以後,就在這幫老巡警裡面,挑了不少人留用,負責街面上的治安。
李麟就是這麼被留下來的。
李麟看見季伯常,頭有點疼。
這小子五大三粗的,還會點武把超!
以前抓他的時候,沒個八九個人,根本摁不住他。
聽說,前幾天剛出來,怎麼又犯事了!
可讓他意外的是,季伯常今天沒像以往那樣,耍渾,反倒先告起了狀。
李麟現在有點後悔,過來了!
他可知道季伯常這小子,十分難纏。
什麼事,別讓他得著理!
只要他有理,那就得理不讓人,是個一點虧也不吃的主。
季伯常見他們這幫人,不動手,也不說話。
他急了!
「怎麼著,李頭,雕爺的話,不靈是不是!」
李麟一聽之下!
心裡打起了鼓!
強顏歡笑,對著季伯常好聲好語道。
「雕爺,你是誰雕爺!」
話不好聽,但是語氣里,透著玩笑。
李麟說著到了季伯常跟前,拍了一下他。
「我說你這不是,剛出來嗎?」
「怎麼又惹事?」
「我可告訴你,聾老太太一個人,可就是指著你了!」
「你也挺大了,得想想老太太,別讓她太操心!」
話里話外,透著關切,不知道的,還以為跟季伯常是朋友呢!
「哪能啊!李哥,咱現在學好了!」
「以前那是舊社會,為了口吃的,沒辦法!」
「現在這可是改天換地的新社會,我怎麼還能那麼渾呢!」
「你也不能拿,老眼光看我!你說對不對!」
李麟笑著扭頭看向人群!「你們誰知道,怎麼回事,說說!」
「來倆人,給他們做個筆錄!」
後面的警察,出來了兩個年輕的,到了人群堆里,詢問做筆錄。
「跟我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季伯常拿手指著窗戶!
「李頭,事情是這樣的……」
把事情說了一遍。
李麟點點頭!「行啊!幾天沒見,媳婦都娶了?」
「娶媳婦了,就好好過日子!」
「我跟你媳婦說兩句話,不介意吧!」
「這有什麼好介意的!」
季伯常說著,進屋把秦淮茹帶了出來。
「李頭,這是我媳婦,你問問吧!」
李麟一看秦淮茹長得周正,這麼漂亮。
他打心裡酸!
這妞,配大雕,真特麼可惜了!
要不人都說,這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
古人誠不欺我呀!
跟秦淮茹聊了兩句,大致知道了,一些情況。
「李頭,你也聽見了吧!我媳婦可說了,剛才她在屋裡,擦身子,這指定是,許大茂那小子,心存不軌,偷看我媳婦洗澡!」
「你說,這事算不算,耍流氓!」
「我看,這小子夠判了!」
「你們要是不給個說法,那不好意思,我天天到派出所,管你們要說法去。」
李麟笑著沒說話,轉身到了許大茂他媽跟前。
拉著她到了邊上。
「你都聽見了吧!」
「真要較真,季伯常撐死,也就是給了你兒子兩腳,你丈夫,也不是人家打的!」
「現在,你兒子可是有,耍流氓的重大嫌疑!」
「這隻要,把窗戶上的指紋,採集了,一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