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您也知道，王晴那個丫頭說得沒錯！」
「您確實創立了先河，但租賃文物，到博物館展覽，這事，我現在也覺得不靠譜！」
「您說呢！」
笑話，季伯常當初答應王天南的建議，就是因為手裡沒錢。
不然誰會這麼幹。
現在仔細想想，王晴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把王天南的計劃，給攪黃了。
這樣，季伯常可不用承擔什麼。
反正，責任都是王晴一個人來背！
王天南有些失望，他有些失望聽到季伯常說出這番話來。
他自己知道，自己因為什麼病的。
王天南這病，有王晴的因素。
也有，他跑到市政府，跟那些大領導們！
談論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被那幫大官給氣的很
不管是市政府，還是財政局，都以沒有多餘資金，就把這個項目給駁回了。
老頭知道，自己老了，管不了那幫小子了！
這要是以前，那個敢跟他這樣。
真要有，他早就掏槍，給他斃了。
「小子，我沒問你這些，我問你是不是不認老頭子這個人了！」
他這麼一說，倒把季伯常給整得不好意思了！
「您這是說得哪裡話，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您老，我還是很敬重的。」
王天南很滿意季伯常這麼說。
「好，老頭子沒看錯！」
「小子，最近忙什麼呢？」
「也沒忙什麼？」
「我呢，收了一筆第一版紙幣！」
說著，就拿出三張票子，遞給了王天南。
「王老，我這兩天，就是為了這些東西，合計換點錢花。」
季伯常拿出來的東西，價值不高。
除了玩貨幣的，沒人喜歡這些。
別看一張能換，小一萬，但是在老爺子眼裡，價值不大。
把東西，交還給季伯常。
「這東西，老頭子不明白，你自己留著玩吧！」
當然要是王天南知道，季伯常一天之內，換了五百張。
那也夠他大吃一驚的。
陪著老頭說了兩句，聊了一會。
也不知道季伯常怎麼想的。
突然提及了，那幅鍾馗像！
「你說，那幅畫，有可能是吳道子畫的。」
王天南此刻，已經被震驚的從床上站了起來。
「老爺子，你別激動，別激動！」
「我要糾正你一下。」
「不應該說是，吳道子的真跡，應該是拓畫！」
「不是，原本！」
王天南眼睛瞪的溜圓！臉色有些潮紅。
明顯是激動的。
「小子，你知道，自己說得是什麼嗎？」
「吳道子，那可是吳道子，就算拓本，那也是珍貴的國寶。」
「東西，現在什麼地方，你帶著我，馬上去看看，不行，我還得找幾個人一起看看！」
老頭說著就打電話。
「喂，是李德勝嗎？」
「喂，李江！」
「對，你們馬上到醫院，我讓你們，看一件東西！」
季伯常現在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
沒事，多這嘴幹什麼！
不到一會，王天南的病房裡，呼呼啦啦來了一幫人。
除了這些人外，就連王晴也來了。
王晴見到季伯常，那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季伯常，你來幹什麼！」
沒等他說話，王天南就不幹了。
「廢話，他不來，我們上哪看寶貝去！」
「爺爺，大夫說了，您不能出院！」
「怎麼，老子自己的病，自己知道！」
「你要是不讓我去，明天我就閉眼，省得礙你眼！」
王晴被懟得哏嘍哏嘍的。
只能壓著火，調轉炮口，對著季伯常開炮。
「季伯常，我爺爺要是出了事，老娘跟你拼了！」
季伯常現在很無辜！
他就是多了一嘴，而已！
誰知道，這讓老頭這麼較真呢！
王晴懟他，本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
季伯常忍了！
王天南見人都來了！
就讓李江安排車。
李江哪敢違背，老爺子的意思。
讓單位，調了一輛中巴，過來。
王天南，病號服都沒換，外邊披了一件外套，就出了病房。
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來，又呼呼啦啦的走了。
等護士進病房的時候，屋裡，人去樓空，一個人也沒有了。
司機開著車，拉著這幫專家，學者一起到了季伯常的家。
下了車，季伯常在前面帶路。
帶著眾人，一起進了家門。
季伯常先一步，把畫拿出來，接著把臥室房門鎖好。
屋裡，還有兩件天價的瓷器呢！
巨大的畫盒，一下子就把王天南的目光給吸引住了。
王天南讓人給季伯常，拿一副手套，讓他戴上！
其他人也是一樣。
季伯常讓人幫忙，把茶几搬開。
把地方騰出來。
之後，把畫從盒子裡，輕輕的拿了出來，讓人幫忙，慢慢把畫展開。
王天南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副放大鏡。
先讓人把窗簾拉上。
把房間裡的燈都開開！
接著，燈光，拿著放大鏡，一點一點，查看這幅畫的細節。
這就是沒有顯微鏡，要是有這玩意，估計老爺子，都能拿過來用用。
王晴，就在邊上，她倒是講究。
還弄了一個N95口罩，戴上。
怕說話時，口水濺到畫上面去。
每一個細節，都被王天南看得很細緻！
看到最後，老頭笑著轉身，長出一口氣。
「我滴嗎呀！老了，老了！」
「不服老，不行啊！」
「你們也看看吧！」
其他人等老頭子，錯開身體，這才好上前觀看。
有人看得直皺眉！
有人則是，喜笑顏開！
真是一幅眾生相，喜怒哀樂，各有不同。
足足看了好半天，累得拿畫的季伯常，手都酸了！
這才把畫收起來。
「王老，紙對，技法也像那幅八十七神仙圖！」
「畫出了，動靜相宜，氣韻生動，氣象雄偉，威風凜凜，線條舒緩流暢，好似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是啊！德勝說得不錯！」
「不對，不對，紙對，可能是有人收藏的老紙！」
「畫的像，不代表就是吳道子！」
「也可能是人，見過真跡，繪製臨摹的！」
「要知道，古代很多寺廟的壁畫都是吳道子所作！」
「是啊！唐朝沒有作者留款的習慣。」
「我們現在很多畫，都看得是，哪位收藏過，有沒有題跋！」
「或者，跟十全老人，那樣，在上面扣印章！」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誰也說不服誰！
王天南見他們這樣，趕緊讓大夥打住。
「季小子，你說兩句！」
季伯常沒想到自己還被點名了。
「王老，各位，要我說，是真的！」
接著他就把在古籍上，看到的故事，說了一遍。
眾人神色各異，不知道，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