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上門的客人

  第475章 ,上門的客人

  「OK,明早的飛機已經幫你訂好了,順帶著一份要在飛機上現做的煎牛柳和煎雞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麼?「

  確保完小白兔一號成功邁入老闆準備好的劇本後,同時也是三無婚禮舉辦大約過了三個月之後的這一天。

  因為聽蘇恩曦提起了要回霓虹去找三無與宇都宮濯的事情,酒德麻衣正在回憶著老闆與宇都宮濯的那個約定,以及預定讓老闆和她們錄製新婚賀詞時談話的那段時光。

  總結起來,宇都宮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逃避原本屬於三無的那份,並和老闆做了約定。

  然後就是,那次讓老闆捧著笑臉錄製三次視頻的交換,就是這次宇都宮濯必須要陪她一同前往卡塞爾學院,執行後續的計劃。

  說實在的,酒德麻衣並不覺得缺少了三無就沒辦法繼續執行老闆的計劃。

  這些年來她們三個人雖然說是一個團隊,即使這個團隊密切的相比起家人也不遑多讓,那也只是停留在平日的生活里;執行任務的時候三個人往往涇渭分明,她是劍,三無是盾,薯片……薯片是money。

  多年的獨自任務經驗,經過了太多次的生死危機,事到如今就算是聽到老闆要對美麗國宣戰,酒德麻衣也覺得自己會一邊敷著面膜一邊應承點頭,然後可能會去泡個美美的花瓣澡。

  酒德麻衣起先不確定薯片她顧忌的是哪方面,又猜想或許是因為她聽了宇都宮濯答應老闆時的決心,看出了那小子不會將那場對話的事情告訴三無;別說那次了,恐怕之前與老闆的約定,聽了那小子與老闆承諾時語氣中的決心之後,酒德麻衣覺得他也在瞞著三無。

  想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被三無知道了無論是她所謂的自由,和後來的祝福,都是被宇都宮濯用相等的代價換來的,她肯定一點都不會覺得高興了。

  這次去到霓虹登門的話,肯定會被三無察覺到什麼。

  所以薯片應該是包含了這些因素在內的所有特質吧。

  當然了,酒德麻衣的想法和她也差不多,要說不同的話,酒德麻衣覺得憑那小子的道行,根本不可能瞞得住三無。只不過要看那兩個人怎麼協商這件事了。

  就酒德麻衣所見那天,也就是宇都宮濯與老闆錄製視頻時的決心,恐怕他不會為此讓步。

  再說了,就三無的性子而言,酒德麻衣也不覺得她會去逼迫於宇都宮濯。

  「如果是問我你去還是我去的話,可能你去合適一點。三無見不得我和那小子獨處,我負責將她約出來應該會變得比較容易才對。」

  「你的意思是一起回去?沒想到你會那麼體貼。雖然我覺得你可能會跟三無打起來,不過如果帶著刀去就沒問題了,相信三無也會帶著的。好!就這麼辦!」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這個時候不顧一切地分出勝負也很讓人期待,不過那件事最好還是放在以後。你去勾引三無出來,我去找那小鬼。」

  「臥槽朝令夕改是兵家大忌。再說了我可打不過三無,她解決我大概不會超過三十秒。」

  「又沒讓你真的去和她打架。」

  「不打架?哦~懂了~只要心平氣和地和三無聊聊,只不過是借他的新婚老公用一用,出門一趟跨個球,順手參與到一場大暴亂中而已,路上也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最多有個一直堵著氣想要噁心她的大美女而已,三無一定會理解的對吧?」

  「別這麼陰陽怪氣的妞,你覺得三無會猜不到這些事情麼?相信我,她會乖乖騰出位置來的。相比起我們上門把事情點破,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也是。」

  「而且宇都宮濯的性格你也看出來了吧,他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什麼意思?」

  「我都忘了這裡還有你這個戀愛經驗為零的奇葩。統計學上講長期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會下意識地學習對方的行為和思維,也就是平日裡說到的夫妻相。三無的性格再學習那小子的謹慎,沒準她已經盤算好怎麼狠狠宰我們一次了。」

  「我擦!你有什麼資格說得頭頭是道?你也沒男朋友!」

  「至少有很多男人追我,而你只會在酒會上拍帥哥的照片發短訊給我。」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那我們就明天回去?」

  「不,今晚就回去。擇日不如撞日,不是嗎?」

  蘇恩曦她倆稍微了解過一些兩人相識的開端,據說宇都宮濯在一定程度的把握以前不會展開行動,還會從容不迫地不斷退讓,直到準備好為止。

  可見當初他就是這麼做的。

  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也許會感到有點焦慮不安,可是宇都宮濯本來就不是那種緊迫盯人的個性,所以在蘇恩曦她們看來,反倒認為這種性格恰好能與三無那種『遇事不決就梭哈』的性子恰好互補。

  在安排那兩個人見面之前,也就是零轉學到霓虹之前,那時候的蘇恩曦就覺得以三無的性子會一個猛子扎進去出不來了,而宇都宮濯會讓女性陪在自己身邊的同時,就表示他恐怕早就相當中意三無,對三無沒什麼戒心了。

  因為,蘇恩曦即使在得知兩個人開始戀愛的消息之後也並不吃驚。

  …一天後…

  今日夜色像是濃稠的墨水,黑得化不開。

  黑壓壓的烏雲預示著雨天的到來。

  親自送零出門後,濯帶上門回到沙發前坐下,面上逐漸浮現出困擾的神色。

  儘管對霓虹的經濟情況有所預料,經過這段時間與零一起的走訪調查之後,濯還是被這其中的困難嚇了一跳。

  在霓虹開飲食店根據地點和店鋪面積,所需要的資金很不一樣,東京地區的話,店鋪租金、裝修、設備、再加上貨物渠道,就濯目前所探索過的街區之中,最低一般也需要1000萬円左右。

  簡直嚇死個人。

  (明明說過不再依賴父母的,可是這筆巨資該怎麼辦呢。)

  除了資金之外,飲食店的貨品也同樣很重要。霓虹人吃得清淡但是不拒絕油炸,肉亞膜也可以都是簡單又快,手抓餅和餛飩都可以包好凍起來,減少浪費,可以更好的控制成本……已經充分做過功課的濯深知一個道理:成本低才是王道。

  另外,送檸檬水漱口可能是個不錯的賣點。

  雖說在奶茶店裡同時銷售早點會給人一種不夠敬業的感覺,但一切從零開始沒有品牌加持的前提下,能夠快速回籠資金才能保證店面擁有繼續經營下去的保障。

  (能做到!只是要延遲一段時間而已。)

  1000萬円的巨款會讓濯的計劃向後推遲,但這並不足以澆滅他為之衝刺的決心。說到底,這是為了自己和自己已經明確的未來而努力,並且早就懷有獻身十幾年的覺悟。就算會有手忙腳亂,不過能清晰感受到他在一步步邁進。

  濯一邊把今後的計劃寫在日程表上,一邊看著屬於明天的那一頁「申請經營管理簽證」幹勁十足地小聲說著「很好」。

  做完規劃的濯轉頭發現時間已經來到了19:00,差不多已經進入到了夜晚的領地。為什麼零還沒有回來呢?

  正準備給零打電話確認一下時,響起了清脆的門鈴聲。

  叮咚叮咚個沒完。

  抱著疑惑濯就來到了門口玄關處,透過門框上的觀察鏡看了眼後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濯不準備開門。

  倒不是門外是可能實施入門犯罪的壞人,反倒是那人過於熟悉。

  因為記得今天不是什麼節日,濯大概猜到了對方如今才來的原因。

  「宇都宮弟弟,外面要下雨了呦~」

  酒德麻衣的聲音從門後傳來,同時紙袋彎折嘩啦嘩啦的響聲。

  那個見面就讓濯覺得渾身不自在的女人。

  濯這麼說並非貶義,而是褒義。

  與酒德麻衣相處就像是被人群包圍著,她凜然地翹腿坐在高台上,然後只會對著你盈盈一笑——大概就是這種感覺,那種絕對的魅力幾乎讓人喘不過氣。

  濯已經從蘇恩曦那裡聽過零與酒德麻衣產生過節的理由,即使那或許只是二人之間交流的一種方式,並不會真的影響兩人的交情——濯仍然沒有開門的打算。明知零如今並不在眼前,濯還是不打算去和酒德麻衣走得太近。

  這麼講雖然有些大言不慚,但退一步講,同樣與零號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酒德麻衣,她的情況與零絕對是千差萬別的。即便因為零的事情已經不得不攪進『龍類』的世界中,濯也明白和其中一方勢力走得太近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影響。肯定會被默認為他已經成為了零號這邊的人吧。

  總之,濯不打算與她走得太近。就算這種做法有些失禮也沒辦法。

  現在天色有些晚,就算是之前的時候天色也不怎麼明朗,所以要下雨的說法也許是真的。

  畢竟是上門拜訪的客人,濯糾結了一會兒後,帶著歉意說道。

  「下雨的話,記得撐傘。」

  「一般來說應該邀請我進門吧?」

  「不要。」

  「怎麼能這樣!」

  酒德麻衣聲音做作,濯沒有從其中聽出絲毫的驚訝,仿佛早就預料到一般。

  濯站起來看向客廳中淺藍色窗紗後的小窗,發現上面已經有點點雨絲的痕跡。公寓樓的外部走廊是採用的無牆護欄模式,如果下雨的話肯定會有雨絲漏進去的吧。

  濯有些困擾地撓了撓頭,然後靠著門說道。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已經收到了,早點回去吧,要下雨了。」

  「今天不只有一件事,她也同意了哦。」

  酒德麻衣口中的她,也只有一個人了。

  有些頭疼地抓抓腦袋,濯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說吧,我聽著。」

  「薯片說如果不想讓她挨揍的話,就要從進門起開始錄視頻最後發給她呢。」

  「這樣也可以錄視頻。」

  面對濯堅持的拒絕,酒德麻衣在外邊突然沒了聲響。

  淺藍色窗紗的玻璃外面漸漸傳來雨滴落下的聲音,透明雨珠打在玻璃上,再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接著就被門後傳出一聲讓濯覺得不妙的聲音。

  「如果你不開門的話,我就自己進來嘍?」

  不等濯說什麼的時間裡,門後就已經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酒德麻衣似乎是在包里找什麼東西。

  心中警鈴大作。

  但還來不及起身,就聽見『卡嘎』一聲,門卡通過鎖孔的轉動摩擦的聲響傳來,握把內的門芯轉動。

  門嘎吱一聲開了。

  由於被仰仗著的門扉逃離,失去支撐的濯整個人踉蹌著向後仰倒,接著就是後背上傳來的支撐,看到了微笑著的酒德麻衣,她手裡還提著濯似曾相似的高檔餐廳打包盒。

  一股濃濃的飯香味。

  「chateaujoelrobuchon的晚餐,三無說你喜歡這家的日料。」

  順著那似曾相似的餐盒向上,讓濯能夠看清酒德麻衣的表情。

  漂亮的臉蛋,惡狠狠的笑容,看起來有點生氣。

  酒德麻衣鬆開撐著濯的那隻手,然後又揚了揚手上的金屬鑰匙,也不管身後的濯如何反應,帶著餐盒來到客廳並放在桌面,坐到沙發。

  酒德麻衣很自然地進來,仿佛之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接著她看了看裝潢,讚賞似的點頭。

  「很不錯嘛,極簡主義,感覺很適合你們。」

  「謝謝。」

  既然已經進來了就沒辦法。將客人拒之門外本就與濯從紗千子他們那裡學來的教育不符,考慮到那是為了少些麻煩濯也能說服自己。雖然是自顧自的進門,並未取得主人的同意,不過想到作為房子的女主人——零既然將鑰匙交給她,也不能算是私闖民房。

  已經進門了自然要好好招待。

  濯從冰箱裡拿了可樂和杯子,倒好後放到酒德麻衣面前。

  雖然不清楚零為什麼要把鑰匙交給她,大概是猜測到了濯見到酒德麻衣後的反應,所以提前做出了針對的預判吧。

  這也算是零對自己足夠了解的證明。

  然而想到自己之所以不讓酒德麻衣進門,是因為覺得這個女人魅力太強,和她相處久了,即便濯不可能做對不起零的事情,也會留下比較深的印象。作為從小見證父母和睦景象而長大的濯,自然不想那樣。

  真不知道零是信任自己,還是有怎麼樣他不知道的考慮。總之濯的心情還挺複雜的。

  酒德麻衣禮貌地喝了一小口,就沒有再碰。

  酒德麻衣坐在沙發上,濯只好搬來小板凳坐下,兩人中間隔了一個矮桌,矮桌上擺著酒德麻衣帶來的餐盒。

  濯沒記錯的話,在零答應幫自己親手做飯之前,他經常吃的料理就是源自這家店吧。

  想到這裡,濯大概也明白了這是零在晚歸後,擔心自己沒有吃飯的顧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