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摸與被摸（一更）
銀灰色超跑駛行5分鐘便到家。
晚飯後，濯正悠哉地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之後，零就靜靜地靠了過來。
零什麼都沒說就直接突然摸著他的上臂。
因為實在是太突然了，濯的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他看到零正認真地用手指腹叩著自己的胳膊，動作很輕柔——隨即又用力抓住，似乎是要確定濯的胳膊有多硬。
濯陷入了混亂。
「……怎麼了啊。」
「……我在想，你的身體比我想像中的要結實。」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豆芽菜體型之類的吧。」
以前濯曾經在零腳跟受傷的時候背起過她，到現在仍舊對那時的感受、以及零的大致身材瞭然於胸，所以他以為零應該是也是這樣，也應該覺得自己並不瘦弱，但他好像想錯了。
「豆芽菜……你的皮膚確實很白皙。不過那是伱不怎麼喜歡出門的緣故吧。」
「我本來就是不容易曬黑的體質。還有，不准擅自把別人當成豆芽菜。」
濯從來沒覺得自己的皮膚白皙過，和零相比，他覺得自己是逃難過來的。
濯自知自己不算是『威武雄壯』，但被當成豆芽菜確實是對男兒自尊的打擊。他有些生氣地豎起眉毛，而零的手則從他的上臂溜到了手掌處。
她用手指划過血管和筋腱的輪廓，讓濯覺得很癢。心裡有一種怎麼都無法言語的瘙癢和羞恥的感覺，使他不由得移開了視線。
零好像一點都沒注意到濯的變化，依舊不停地撫摸著他的手。
動作和神情里不帶一絲雜質，堪稱純真無邪。
看來她是真的什麼都沒有意識到。
或許是對自己已經信任了這種地步，認為這種事情已經無所謂了。
但是很有所謂。
濯終於無法忍耐了，他伸手虜獲了在自己手邊徘徊的小小獵物，抓著那隻手讓她不能再亂動。
「嗯？」
「嗯？……是什麼鬼。」
他用自己的手指扣住了那小小的手心，零立刻不動了。
不只是手，連身體也是。
雖說可能是零自己真的沒有注意到，但她也確實隨心所欲地在濯身上摸來摸去，不過等到零自己被摸的時候，她的身體反而僵硬了起來，沒有表情的臉仰起看向他，眼睛裡在說：「你在做什麼。」
這確實很有零的風格。
濯也用指肚撫摸著零的手背與指縫之間。
她的肌膚很細膩，比濯自己的皮膚柔滑很多，而且又很有彈性。
這時候濯意識到，零真的是個女孩子。
不僅嬌小而且軟嫩，好像跟自己完全是不同的存在。
兩人曾有過幾次拉手的機會……如果把抓手腕也算上，那確實是幾次……但像這樣仔細地確認觸感卻是第一次。不去看她的臉的話，零果然有一種嬌弱的感覺，讓人發自心底的想要保護她。
濯把這小小的手心扣在自己手掌感嘆的時候，被零在手背上掐了一下。
「疼！」他不由得叫道。
然後發現零正仰著臉瞪著自己，但她卻沒有要撥開手的意思。
看零像是一隻『哈氣弓腰的小貓咪』那樣眯著眼盯著自己，濯才發現他也做得有點過頭了，於是連忙放開了零的手。
「那個，對不起。」濯道歉。
「……原來是這樣，只要抓到機會就會變得非常放肆嗎。」零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濯吐槽。
說到底就是零先主動摸過來的。
他補上了一句後。
結果零慢慢挪動坐在沙發上的小屁股，回到了另一邊，然後脫到室內鞋踩上去，抱著放在腿上的沙發坐墊，縮成小小的一團，含糊地說。
「不一樣……我是有原因的。」
「原因什麼。」
「……」說到這裡，零無聲地把頭轉向他，盯著他的眼睛：「為什麼不逃跑。」
到現在濯終於明白，零為什麼會有剛才的那番舉動了。
在零的眼裡，自己一直都是處於弱勢的角色。而在遇到赫爾佐格（橘政宗）的時候，他不僅沒有立刻逃走，反而傻站在那裡，讓同行的仁先走一步。自己則是等著橘政宗走出車內。
若非零好巧不巧的急哄哄趕到……在她眼裡，自己會被抓走的吧。
濯有些苦惱地撓撓臉頰，反問道：「為什麼要逃走，你不是很及時趕過來了嗎。」
當時零隻是按照慣例的去便利店補倉（冰箱的倉），距離並不遠，最多也就五分鐘的時間。
那種情況下，拖延時間比逃跑更好用吧……自己是自行車，而對方是加長林肯。
「若是我沒有趕到呢。」
「可你到了啊，所以這個假如是不存在的。」濯想了想，確實這樣沒錯，就咧著嘴笑。
他當然是因為信任零才會那麼淡定的……雖然零遇見橘政宗（赫爾佐格）時狀態有點不對……這種信任是要遠遠超過風間琉璃的。
這種信任和誰更能打沒有關係，即便風間琉璃可能比零更加能打；這種信任也和風間琉璃被做了手術沒有關係。
他選擇相信零，僅僅就只是信任她而已……大概信任到，濯單方面認為，如果當時真的打起來，零大概率會為了自己拼命的……這種地步。
對於一個願意為自己豁上性命的人，濯還有什麼理由不去完全信任她呢？
講真的，濯自己都不清楚這種信任從何而來，但它確確實實存在。
打個比方，這種信任就好比：你某天清晨起床，忽然找不到自己的襪子了，這個時候你的第一反應一定是那句超大聲「媽——」，或者看到老爸後的那句「我媽呢？」。
這種刻進骨子裡的信任。
「放心吧，我是因為知道你在附近才會那麼做的，如果事先知道你不在，我一定會跑的比誰都快，這一點我還是很自信的。」
畢竟他的腦子裡有360度全範圍自動導航。
「……可是，」
「可是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
零把臉埋進了坐墊里。
她好像想要說什麼，但又什麼都不願意說出來。
濯決定閉上嘴，因為他大概率是能猜到零在想什麼的。
雖然很想在這個時候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告訴她自己也可以的……可惜不行。
emmmm……今天好像是最後一天了。
我碼字。
像昨天一樣，碼到睡著為止，趕不上就明天繼續。
反正一定補出來。
奧利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