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可能只是眼裡進沙子了
當晚,濯躺在床上閉目,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雖說有重重狗血波折,但拋開事實本身,也算是一件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今天過後,他和那些人不會再有任何瓜葛,就只是點頭之交的外人。
濯這麼告訴自己,進入了夢鄉。
……
周日,很平靜地過去了,終於不再有意外發生。
周一,又到了上學的日子,濯如往常一樣來到學校。
正如濯所期盼的那樣,他和零之間的關係依然止步於彼此相識的外人。
在學校里兩人也會碰面,也只是點頭打個招呼的關係,連一句話都不會說。
零也是如此。
「濯,我恨你~」桐谷仁一臉哀怨地看著濯。
濯此刻正轉過身體趴在他的桌子上。
「少來,關我什麼事。」
「當然有關係,」仁抱怨:「都是因為你沒來,所以我和山本才會那麼辛苦。」
想來上個周末,仁和由里奈為了準備體育祭累的夠嗆。
濯翻個白眼說:「但凡你這話有點道理,也不會一點道理都沒有。」
說完他環顧教室,教室另一邊,神田的狀態倒是還好,他也同樣在為體育祭做準備,想來是因為經常運動的關係,並不像仁這樣半死不活。
即便是現在,神田的座位上仍然圍了一些人討論什麼,看起來很忙。
真厲害啊,王子大人!
這樣的社交不累麼?
濯想著,看向教室的角落。
那是個嬌小的女孩兒,坐在角落裡,雙臂像是小學生一樣,規矩地搭在桌子上。
一頭顏色淡得近乎純白的金髮編成辮子,露出白得有些清冽的側臉,靜靜地望著窗外。
在這種喧鬧的場合里,她還是那麼格格不入,越發顯得像是一尊與世隔絕的冰雕。
只是匆匆一瞥,濯便收回了目光。
即便是這樣,一直看著濯的仁,也發現了他。
仁也往同一個方向看去,即便那個方向有很多人,但仁還是一眼就確定濯看的人就是零,便一臉瞭然的模樣。
「說起來零是周末才來學校的,周六完全沒有見到她的身影呢。」
「大家都有事在忙。」
「也是,不過濯……」仁看回來,「伱想好要參加什麼項目了嗎,體育祭。」
「……」濯沉默了會兒,問:「可以不參加嗎。」
「當然不行,你在想什麼,每個人至少要參加兩項運動。」
「好麻煩。」
仁:「……」
……
最後濯隨意選擇了兩項運動,投籃和拔河,前者有手就行,後者可以偷偷摸魚。
就連隊伍他也沒有選擇山本所在的紅隊,當然他也沒有選擇零所在的藍隊,而是選擇了班長神田的黃隊。
雖說前天因為某種因緣際會,讓濯和零有了一些意外事件,不過兩人活在不同的世界。
他們之間,絕不可能發展出『戀愛喜劇』的未來。
零有她自己的未來。
濯也該有自己的生活。
冰雕般的女孩,冰雕般的女孩啊,一定需要來自地獄的岩漿,才能融化吧。
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濯是這樣想的。
……
「你在這裡做什麼?」
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化身王境澤,做夢都沒想到。
他的認知只持續了一天,說不定只有半天,就在歸家路上的小巷裡被無情地打破了。
此刻他騎在心愛的腳踏車上,單腳撐著地面,停在路口,詢問小巷內,蹲著的女孩。
天地良心,
如果知道這個人是零的話,他說什麼也不會打這聲招呼的。
先說起因,這個時間《剃鬚》這部動漫還未上映,但在霓虹,路邊撿到無家可歸的高中生這種事,是有可能發生的哦~
(ps:沒看過千萬別看,綠毛龜看了都直呼受不了,只能說不愧是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內啥,變態看了都睡不著覺,太毀三觀了,這本書是純愛,所以略過。)
這種少女在霓虹被稱為拉杆箱女孩,顧名思義,就是指無家可歸,等待好心人的霓虹女孩。
濯在見到巷子裡蹲著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用額頭抵著牆壁,像個流浪貓一樣的女孩時,也覺得自己是碰見了這麼一位拉杆箱女孩。
可他萬萬沒想,
是零。
其實這也不怪他,先不說零為什麼穿著連衣裙和涼鞋蹲在這裡。
就說一件事,
零怎麼可能蹲在破舊的小巷,而且還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
悲傷?這還是濯第一次聯想到這個詞彙。
這也是看到女孩同樣是金髮後,濯也沒想過會是零的原因,才會把她認作流浪貓,
情有可原對吧?
但是認出之後他就後悔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讓你色批想著撿便宜,平時見過那麼多流浪貓不去撿,現在見到一個身材好的就開口,全是活該!
濯深深地反思自己。
看到濯後,零逐漸恢復了她拿手的面無表情,若不是剛才的記憶和現在的烏龍足夠有說服力,濯都覺得之前看到的全是錯覺。
「下午好,宇都宮同學。」零這麼打招呼。
看來她是不想說自己的事情。
「哦哦,下午好。」
零沒說話。
濯想了想,都是同學,就這麼走了也不好,於是說。
「雖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不過既然同學一場,有困難記得找我。雖然小事不想幫,大事幫不了,但有困難找我。」
然後濯就準備溜了。
既然認出了肇事者,那麼就該撤退了,這車他開不了,早點溜之大吉才是上策。
於是濯收起撐地的腿就走,
而在這個過程中,零一直用波瀾不驚的眸光望著他,什麼也沒說。
她既不求助,也沒有悲傷,這才是零的常態,這才是濯眼中的羅曼諾夫。
而且濯也不認為自己真的能幫到零,至少三年後的劇情里,零什麼事都沒有,這就是證據。
故而,濯離開的時候,是站起來蹬的車輪子,
跑的可快了。
回到家裡該吃吃該喝喝,就當沒見過小巷裡的那幕。
濯對自己的普通有所自覺,因此認為自己沒必要像小說男主那樣路見不平、拯救失足少女,然後抱得美人歸。
況且零也不是失足少女。
她可能只是眼裡進沙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