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很帥氣嗎
宇都宮濯和桐谷仁默默旁觀這一切。
「濯。」桐谷仁突然說道。
「什麼。」宇都宮濯回道。
「羅曼諾夫比神田還要受歡迎哎，」桐谷仁說，「竟然有那麼多女生喜歡她這種類型嗎。」
宇都宮濯想了想，說道：「正常。」
「別看羅曼諾夫那個樣子，其實真的很有男友力，聽說羅曼諾夫在班級里會幫其他女生擰水瓶。」
男友力？
好準確。
無法反駁。
「都是裝的，」宇都宮濯面無表情說，「那些擰不開瓶蓋的女生，都能徒手撕開快遞的紙箱。」
「是因為想讓她擰。」桐谷仁點點頭，「是純潔的友誼，當然，也可能包括一些漏網之魚。」
「這樣。」濯沒什麼反應。
「羅曼諾夫幫你擰過瓶蓋嗎？」
「……有。」濯想了下，還是實話實話。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在宇都宮濯家裡時，零不僅會擰瓶蓋，她還能擰罐頭呢她。
「真帥氣。」桐谷仁讚嘆道。
「是嗎。」宇都宮濯的語氣還是不冷不熱。
他望著操場上已經休息完畢，然後靜靜站在草地上的零，然後對方忽然也往這個方向看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撞。
零身邊的人很多，一直在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在周圍那兩個拿著黃色黃球的人順著目光看過來前，濯扭開了臉。
沒被發現。
桐谷仁從頭到尾目擊了這些，有些想笑。
「吶，濯。」
「什麼。」
桐谷仁帶著笑說：「你知道羅曼諾夫同學為什麼被叫做「冰山女王」嗎？」
濯單手蓋在額頭，仰頭看著太陽，好毒的，又熱又晃眼，明明才四月份。
仁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
「據我所知，羅曼諾夫同學好像從來沒對人笑過，也不喜歡和別人接觸，就連剛才說的幫別人擰瓶蓋，都要用紙巾墊著。她好像討厭任何人。
「她幫你擰瓶蓋也墊紙巾了嗎？」
濯低下頭，隨後轉頭淡淡地看了仁一眼，沒有任何回答。
仁想的太簡單了，濯沒什麼好解釋的。
也不需要解釋什麼。
一開始的時候，零也不喜歡和自己接觸的……現在只不過是習慣了，僅此而已。
宇都宮濯再次看向操場中央的零。
旁邊的女生都用星星眼看著她，卻不敢輕易接近。
帥氣嗎？
他為什麼沒有這種想法。
在濯的印象里，好像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理所當然，零每天叫他起床；理所當然，每天幫他做飯；理所當然，每天都在同一屋檐下發呆……擰瓶蓋，是什麼很特殊的事情嗎？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把這些事情當作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真可怕。
「濯。」
「又怎麼了。」
「伱體力好嗎。」桐谷仁問。
「每天都在騎單車。」宇都宮濯回答。
「那你體力好嗎？」
「不好。」
「那如果我和羅曼諾夫同學同時掉進水裡，以你的體力只能救一個，你會救誰？」桐谷仁問了一個稀奇古怪的問題。
宇都宮濯用『見鬼』的表情看著他：「我們不是在聊青春嗎？」
「這就是青春。」
宇都宮濯想了想，點頭承認了。
然後回答道：「應該是你吧。」
「為什麼？」
仁的臉上沒有任何感動。
「因為我們還會相處很多年。」
濯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桐谷仁突然沉默了，然後倒抽了一口涼氣，說道：「可以了，雖然我知道你是真的這麼覺得，但這樣說起來真的挺讓人害怕的。」
「哦。」宇都宮濯點點頭閉嘴。
旁邊的森谷恭加裝作沒有聽到。
…
…
放學之後，零來到濯家裡。
她是空著手來的，最近這段時間，零會提前在冰箱裡備好需要的食材，這樣就不需要頻繁去採購了。
今天濯也是吃完了一如既往非常美味的晚飯。
然後早早地把碗給洗了，這個行動大概很反常，所以零一直盯著他看。
濯暫時沒有理會，而是走到廚房裡，先把碗筷放回到它們該去的位置，然後打開冰箱，拿了些東西出來。
然後走回客廳。
砰。
瓶裝可樂與矮桌發出碰撞。
聲音不大不小，在客廳里卻很明顯。
濯站在桌子對岸沒動。
零和他對視幾秒，然後想了想，伸出纖細的手拿過可樂，打開後淺淺抿了口。
然後放回去。
砰。
又一瓶瓶裝可樂，再次和矮桌發出碰撞聲。
還是在零的面前，與之前那瓶並排放著。
濯站在桌子對岸看著她，沒動。
零先是看了看新的可樂，然後又仰著臉看了他幾秒鐘，隨後伸手接過可樂瓶擰開，放在濯一直會坐的位置前———也就是沙發的另一邊。
砰。
又一瓶可樂。
濯站在桌子對岸沒動。
不過這次，零也沒動。
她先是看著第三瓶可樂眨了眨眼睛，然後又看了一眼濯另一隻手提著的一提可樂，然後抬頭，仰著臉，虛著眼睛，無言地盯著濯。
你想幹嘛。
她用眼神表達了這個意思。
濯站著，從這個角度能夠看到零頭頂有些可愛的發旋……但她現在的眼神有些哈人，所以濯盯著桌面。
悄悄咽了口唾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
「聽說你很擅長擰瓶蓋。」
說完，零又瞄了一下他手裡十幾瓶沒開封的可樂，無語地看向他。
濯：「……」好吧，是有些無理取鬧。
宇都宮濯剛想拎著可樂回去，就聽到了零的聲音。
「……就是擰這些？」
濯呆了下，眨眨眼，說：「算了，開個玩笑。」隨手將箱子放下，繞到桌子的另一邊躺倒，美美得喝上一口已經擰開的可樂。
哎，你別說，擰好的可樂真的比自己擰開的好喝！
又喝了兩口咂摸咂摸味道，視線的余光中，看到零還在觀察自己。
他想了想，死道友不死貧道，說：「仁說的，說你經常給別人擰瓶蓋。」
「所以？」零沒有任何語氣。
有些哈人。
所以濯果斷投降。
「抱歉，是我犯病了。」濯低頭道歉。
他確實是腦子犯抽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真是有病。
隨後，他沒有聽到零原諒的話，反而聽到了嘆氣聲。
濯還是沒抬頭，覺得臉上臊的慌，之前的舉動像個老小孩。
真真是有病。
然後他聽到。
「……以後不會了。」
零輕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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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