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軍和張勝,帶著牛皮糖在門口消食。
夫妻倆在廚房洗碗,陸笑堂把洗好的碗遞給徐寧,她用帕子擦乾淨,放在櫥櫃裡。
「下午張勝和我說,羊城服裝廠的會計想調到這邊來,讓我問問你行不行?」
徐寧頓了一下,看向陸笑堂,笑道:「我記得羊城服裝廠的會計是個女同志吧?好像年齡也不大?關鍵是未婚。」
陸笑堂也忍不住失笑,想起下午張勝扭扭捏捏,像個小媳婦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這個呆子總算開竅了,這樣我就放心了,他年齡也不小了,等那姑娘調過來,就讓他們早點完婚。」
徐寧考慮的多些,那姑娘是個能幹的,服裝廠的帳做的清楚明了。
在這樣的年代,一個女孩子能有這樣的本事,家庭條件肯定不差,在家裡也應該很受寵。
陸笑堂看他兄弟哪哪都好,在他心裡,張勝和王二全就是完美的男人,覺得他兄弟就是天上的仙女也配得上。
就是徐寧也覺得,王二全和張勝是難得有責任心又不自負的人。
能嫁給這樣的男人,是一個女孩的幸運。
但作為女方的父母就不這麼想了,在他們眼裡,張勝再優秀也是個殘疾人。
自己家千嬌百寵的閨女嫁給這樣一個男人,他們怎麼可能會樂意。
就是徐寧自己,如果糖糖以後找一個殘疾人結婚,她也會各方面考慮的,至少人品和責任心要放在第一位。
這並不是歧視殘疾人,而是做父母的拳拳愛女心。
但這些話她不知道怎麼和陸笑堂說,她想了想,委婉的道:
「你去問一下張勝,他有沒有見過女方的父母?有沒有去那姑娘家裡拜訪過?」
如果女方的父母連張勝這個人都不知道,那她怎麼能讓那姑娘調到這邊來?
陸笑堂何等聰明,馬上明白了媳婦的意思。
他很理解,想要娶人家的閨女,總要過了女方父母那一關才行。
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等會兒我去問問張勝。」
徐寧笑著點頭,道:「你現在就去問吧,這裡我來收拾。」
「沒事,我洗完了再去。」
兩人又說起招工的事,陸笑堂問她:「媳婦,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招工?」
「還要過段時間,要把廠房和宿舍建好,才能讓工人過來。
你回去就安排吧,我準備先開服裝廠,食品廠可能會晚一點。」
他問道:「那我先準備多少人手?」
徐寧想了想說:「第一批先安排二百個人過來。
我再從京市的罐頭廠調幾個人來這邊管理,這樣就差不多了。
等食品廠開業的時候,剩下的人就一起過來。」
陸笑堂點點頭,他準備回去就和首長商量,先安排今年退伍,沒有分配到工作的兵過來。
想到京市罐頭廠要調管理人員過來,那邊肯定缺人手。
他又問道:「媳婦,你把罐頭廠的人調到這邊來做管理,那罐頭廠的人還夠嗎?」
徐寧都被他逗樂了,這個人可真會見縫插針,她無奈的說:
「京市的罐頭廠,我準備明年擴大生產,到時候那邊也會招一部分人。
大概六十個人左右,你看著安排吧!食品廠對人員的要求沒那麼嚴格。
就算有些殘疾也沒關係,只要能幹活就行。」
陸笑堂高興地說:「謝謝我媳婦。」
又想起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媳婦不讓他謝來謝去。
就小聲的在徐寧耳邊說:「媳婦,我突然想起,你不讓我說謝謝,那我晚上好好表現。」
徐寧紅著臉,使勁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怒道:「我今天晚上要摟著糖糖睡。
你去那兩個臭小子屋裡睡,如果今天你還敢亂來,我就收回剛才的話。」
陸笑堂忍著疼,一本正經的說:「媳婦,一切都聽你的。
我本來說今天晚上給你洗洗腳,好好的表現表現,既然你不樂意,那就算了吧。
你哪天想讓我洗腳了,就招呼我一聲,我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徐寧又輕輕地擰了他一下,嬌嗔的說:「少在這裡貧嘴,快去找張勝問清楚。
他和那姑娘到底處了多久了?我們什麼時候去女方家裡拜訪人家父母合適?」
「是,媳婦,我現在就去問。」抱著她的臉使勁親了一口,才笑著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