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瑞走到門口,看著打在一起的那幾個女同志,驚得目瞪口呆。
徐寧正坐在一個老太婆身上扇她的耳光。
陸笑然和一個老婆子,騎在另外兩個婦女身上扯她們的頭髮。
陸笑堂的丈母娘還有嫂子正扯著另外一個婦女打。
連他那個小舅子也正和一個婦女打的難捨難分。
看著打群架的幾人,他心裡很複雜,他怎麼也沒想到,陸笑堂的媳婦會是這樣的。
上次來的時候明明看起來很溫和,這才多久沒見面,咋就這麼會打架了,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還有笑然姐,以前多文靜啊,下鄉幾年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難道以後他乾兒子干閨女要在這種環境下成長?
想想再過一二十年,干閨女像她媽這樣和別人干架,他打了一個冷顫。 ✴
要不等一會把糖糖給抱走吧,不知道陸笑堂和他媳婦同不同意?
韓瑞陷入了沉思。
徐寧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從張婆子身上起來。
張婆子馬上站起來,跑到她老頭子身邊,往那裡一躺,哭喊著說:「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我心口疼,我頭疼,我渾身都疼啊,老頭子,快送我去醫院,我不行啦。」
張老頭子也往地上一躺,在那裡哭天喊地的說:「欺負人啊,把人欺負死了,在學校里欺負我們孫子,現在又把我們一家打了,我家老婆子本來就身體不好,現在都要被他們打死了。」
圍在那裡看熱鬧的鄰居,有些認識他們一家,都知道他們一家難纏,是出了名的無賴。
附近的和徐家關係都不錯,孩子還跟著小莫賣衣服,都向著徐家人,對張家指指點點,訴說他們的惡行。
有些住的遠的不認識張家人,現在又聽了張家的話,覺得徐家欺負人,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徐寧看他們耍無賴,冷笑一聲,看來剛才還是打的輕啊,還能在這裡演戲,她拿著燒火棍就準備往兩人身上招呼。
還沒等她行動,宋老頭和宋婆子就捂著胸口倒下了。
兩人哀嚎道:「哎呦,哎呦,我胸口好疼啊,張家人太可惡了,那張老婆子那麼大個人,卻在學校里煽我孫子的巴掌。
現在又帶人打到我們家門口,哪有這樣欺負人的,救命啊!我快不行啦,快送我們去醫院。
攔著那幾個男的,別讓他們走,要賠我醫藥費,還要把他幾個兒子送去公安局,我們就是被他幾個兒子打的,哎呦呦。」
說著還在地上滾了兩下,把身上的衣服滾的髒兮兮的。
還順便往臉上抹了些灰,看起來可狼狽了,就像被人按在地上揍了一頓。
徐寧連忙丟下燒火棍準備去扶他們,陸笑然拉著她小聲說:「不用擔心,他們倆身體好著呢。」
徐寧瞬間明白過來了,這是看張老頭和張老婆子耍無賴,怕被他們給訛上。
她和陸笑然對視了一眼,兩人慌張的跑到他們身邊,陸笑然哭道:「爸媽,你們千萬不能出事啊!要不然我們也活不下去了!」
徐寧也哽咽的道:「親家叔,親家嬸子,沒想到你們到我家裡做客,卻被人打成這樣,我怎麼能對得起我姐和姐夫啊?
小安,你趕快去公安局,說有人來我們家鬧事,他們把親家叔和親家嬸子打成這樣,這事不能算完。」
躺在地上的張家人「………」
他奶奶的,這一家是什麼人呀?把他們打了一頓,現在還想倒打一耙,比他們張家還會耍無賴。
張老頭子一聽說他們要報公安抓自己兒子,又看了一眼這家人,氣勢都很強大,沒一個好惹的,知道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就故意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來,又對張老婆子使了個眼色。
兩人相互攙扶著,喊著還躺在地上的兒子媳婦,閨女和女婿,一起灰溜溜的走了。
陸笑堂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沉。
這張老頭子很有心機啊,看來這事兒還不能算完,如果這次不把他收拾服帖了,以後還有的麻煩。
徐寧也看出來了,兩口子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今天是牛皮糖的生日,先給孩子把生日過了。
徐安和徐莫趕快走過去,把宋老頭和宋婆子扶起來,又把兩人身上的土拍乾淨。
小莫悄悄的對兩人豎大拇指,「叔,嬸子,你倆是這個。」
宋婆子對他得意的一笑,「這算啥,在我們村里,再厲害的人也不敢到我們面前耍無賴。」
他還有一句沒說,耍無賴他可是祖師爺,誰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
小莫奉承道:「叔,嬸子,你倆可真厲害,這一招以惡制惡用的特別好,以後能不能把你們的絕招教給小子我。」
宋老頭笑道:「小莫,你想學什麼告訴叔,我絕對不藏私,一定把看家本領都教給你。」
韓瑞聽這個乾弟弟要學那些,連忙打岔說:「小莫,剛才這些人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來家裡找麻煩?」
小莫氣憤的說:「乾哥,剛才那些人可壞了,是紡織廠出了名的無賴。
他們家的孩子在學校里欺負糖糖,那老婆子還打了牛牛和皮皮,他們倆臉上現在還腫著呢。
我們還沒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反而還打到我們家來,你說可不可恨?」
韓瑞憤怒的說:「什麼?他們打了牛皮糖?剛才你怎麼不告訴我,讓我也去踹兩腳。」
剛才下手真是輕了,陸笑堂也真是的,別人都扇你兒子的巴掌,你還不使勁揍。
小莫笑道:「乾哥,我替你打啦!用燒火棍敲了那張老婆子的手好幾下呢。」
韓瑞聽他這樣說,氣才消了些,那張家人可真可惡,竟然敢打牛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