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吃過晚飯,把徐寧今天買的東西送去了牛棚。
回來笑道,「小莫說,今天我在家,他就不過來睡了,在家裡好好陪陪幾個長輩,等明天我走了他再過來陪你。」
徐寧笑道,「好,我知道了。小安,你在學校里吃的怎麼樣,我明天給你做點菜帶著吧。」
「姐,不用帶,我在學校吃的挺好,再說了,我每個星期都要回來,想吃什麼回來做就是。」
「在學校里還適應嗎?有沒有同學欺負你,老師教的怎麼樣?」
徐安失笑道,「姐,在學校里挺好的,沒有人欺負我,老師教的也好,你不用擔心。」
他把書包拿過來,放在炕桌上,又從書包里拿出一疊信紙,說道,「姐,我們今天給陸大哥寫封信吧,我明天帶去城裡寄。」
徐寧頓了頓說道,「小安,你寫就是了,我也沒啥事,這次就不寫了。」
徐安也沒覺得有什麼,以前也是他寫,他姐在後面加幾句。
她沒好意思說,她昨天剛剛把信寄出去,現在兩人每個月都寫三四封信,信封里還裝的鼓鼓。
每次郵遞員大叔喊她去拿信,魏蘭蘭和楊小妹都要打趣她,說你對象每個月寫好幾封信,怎麼有那麼多話和你說。
徐寧也被陸笑堂的信搞得哭笑不得,為了讓她早點答應結婚,明明是一個很正經的人,不知道在哪學的那麼多俏皮話。
實在是拿他沒辦法,就回了一封信,讓他正經點,以後別寫了。
晚上徐莫坐在炕上邊寫作業,邊得意的對徐寧說道,「姐,你猜猜,我今天有什麼喜事?」
徐寧笑道,「啥喜事哪個嬸子要給你說媳婦了?」
徐莫板著小臉說道,「姐,說啥媳婦不媳婦的,人家還小呢,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猜。」
徐寧故意咳了咳說道,「不是說媳婦啊!那還能是啥喜事,難道是你撿到錢啦?」
徐莫哼了一聲,說道,「姐,是我升官啦!我現在是二班長了。你知道二班長是幹啥的嗎?一個班裡除了大班長,我就是最大的官了。」
徐寧看著這個小官迷笑道,「哎呦,小莫都當二班長啦!可真了不起。」
說完還給他伸了一個大拇指。
這小子別提多得意了,笑著繼續趴在炕桌上寫作業。
孫浩和楊小妹結婚的時候, 徐寧從空間裡拿了一個紅圍巾出來送給她,作為新婚禮物。和上次魏蘭蘭結婚的時候送的一樣的。
兩人請她那天去幫忙做下飯,她高興地應下了。
結婚那天,她早晨吃過飯就過去幫忙了,明顯感覺知青院的氣氛很壓抑。
林秋華和春花到廚房裡來幫了下忙,其餘的女知青沒人過來。
吃飯的時候還是男女各一桌,村長帶著幾個小隊長也來了,和兩人說了幾句祝福的話,氣氛才算熱鬧了點。
徐寧和魏蘭蘭坐在一起,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對面的林妙從坐上桌就沒開過口。
林秋華也很沉默。
王娟娟和顧文靜在和春花姑侄兩個說說笑笑的,一個桌上都是四人的聲音。
孫浩和楊小妹過來敬酒時,先對徐寧幾人的幫忙表示了感謝,又讓大家別客氣。
幾人也笑著打趣一對新人,氣氛還算融洽。
突然,男的那一桌,顧文平的酒杯打破了。
孫浩連忙走過去,看他的臉有點紅,應該是喝了不少。
今天一共就買了兩瓶酒,酒票還是他托家裡寄過來的,現在桌上的兩瓶酒都已經空了。
顧文平紅著眼睛看著林妙,林妙卻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楊文禮和陳向東看他喝的不少,馬上把他連拖帶拽的弄到屋裡了,別人的婚禮上,你在這裡耍酒瘋,算咋回事?
雖然把他勸進屋了,但氣氛也沒有剛才那麼熱鬧了。
村長几人吃了飯,又坐在這裡說了會話就回去了。
幾個女知青幫著把碗盤收拾了也都散了。
楊小妹回屋後,氣的在那裡罵顧文平借酒裝瘋。
孫浩笑著勸道,「別生氣了,以後離那幾個人遠點,以後還有的鬧。」
徐寧回去後,也沒啥事兒,就發了點面準備做些蛋糕,明天讓徐莫帶去牛棚給七爺爺吃。
如果不是有七爺爺,徐莫哪裡能那麼順利的去上學,牛棚的幾人日子也沒那麼好過。
徐莫晚上過來的時候,嗅了嗅鼻子就往廚房走,看到桌子上放的蛋糕,拿了一塊就往嘴裡塞。
邊吃邊含糊地說道,「姐,你今天不是去吃席了嗎?什麼時候做的蛋糕?」
徐寧怕他噎著,給他倒了點水,笑道,「下午做的,你慢點吃,別噎著了,明天早晨把這些帶去牛棚,讓七爺爺他們吃。」
徐莫點點頭,說道,「七爺爺最喜歡吃這個蛋糕了,說又軟又香,就是太浪費好東西了。」
他吃完手裡的蛋糕又說道,「姐,我今天放學的時候,在牛棚的水井邊碰到顧文靜和王娟娟了。
那個王娟娟在那裡哭,顧文靜在勸她,好像是說回不了城了,還說都是她兩個嫂子搞得鬼,王娟娟說不會放過她們的。
我看到了,她當時的表情可嚇人了,那個王娟娟還看了我一眼,我就低著頭裝作沒看到就回家了。
那個顧文靜還說,這小崽子怎麼還能去上學,我回去就把這件事告訴爸他們了,爸和陸伯伯讓我以後躲著點她們,七爺爺也說以後他送我上下學。」
徐寧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小莫,爸和陸伯伯說的沒錯,你以後除了上下學,也別在牛棚門口玩了。
她們兩個不是什麼良善人,自己過的不如意,就不想讓別人過的好,這種人最是可恨,但我們現在也不能拿她們怎樣,只有先避其鋒芒,找機會收拾她們。」
徐莫乖乖的點頭說道,「姐,我都明白,不會給爸媽他們惹事的。」
徐寧心疼的把他抱在懷裡,心想,把這幾年過了就好了,以後就沒人敢這樣歧視小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