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說完,大家都不吱聲了。
梁家老大和老三也不傻,相反,都賊得很。
妹妹嫁的好不好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別說梁秋以後過好了能幫他們一把。
誰信啊,不來嬉笑他們過得差就不錯了,同住一屋檐下,誰還不了解誰啊!
於是老大和老三都低著頭不語。
「你……你們……」梁母沒想到她都這麼說了,幾個兒子還是沒什麼表示。
梁父抽著旱菸,煙霧中看著幾個兒子的模樣,看來梁秋是把這個哥哥嫂子都得罪狠了。
他這幾個兒女啊,一個比一個精明,把聰明勁頭都用在了自家人身上,反面無情。
「嗨!」
梁父不禁嘆了口氣,以後他和老婆子老了也怕是不會太平了。
他已經想到了以後他躺在床上不能動,兒子們爭吵不休的場面。
「梁秋結婚,我和你媽準備給她二十塊錢的嫁妝錢,我們也就這個能力了,你們當哥哥嫂子的,看著辦吧。」梁父不想因著女兒的事情,讓兒子都離了心。
「老頭子!」梁母吃驚的看著梁父,不是說好了要多給女兒些嫁妝麼。
「我不管,你們作為哥哥們,一家都得出些錢和物才行!」梁母還指著女兒給她撐面子呢。
給得少了,以後不得講究他們梁家,說他們兩家摳。
「老二,你說,你能出多少?」梁母直接逼問。
今天她要是不把事情定下來,以後怕是更費勁了。
「媽,這可輪不到我打頭陣,大哥和三弟出多少我隨著,肯定不比他們少,這點你們放心!」梁武可不會出這個頭,他是老二,再怎麼說也輪不到他逞能。
他就知道,這趟就是個鴻門宴,不,還不如鴻門宴呢。
鴻門宴,最起碼還要準備好吃好喝的宴請一番,他們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他就跟大哥出一樣的錢,他出多少他就出多少,想騙他錢,門都沒有。
「你……你可是咱們家唯一的工人,就你能耐最大,你不多出誰多出?」梁母早就眼紅老二的工資了。
這小子真是白眼狼,賺了工資也不說孝敬一下爸媽,真是白養了。
「是啊,二弟,我們跟你可比不了,我們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農民,哪裡有多餘的錢啊,自己都要活不起了呢。」梁家大嫂一語雙關,小姑子出嫁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嫁進梁家的時候,怎麼不說多給她些彩禮,扣得要死,如今女兒出嫁了,要他們這群哥哥嫂子們出力,憑什麼。
「這可不是我能耐大,是我岳家幫我找的工作,我可沒有這能耐,我現在一身債,沒管你們借錢就已經是萬幸了!」梁武才不會做冤大頭呢。
有這錢他干點啥不好,就是扔水裡還能聽個響呢,給了梁秋,怕是人家嫌少還要暗地裡罵上一番。
「大哥大嫂,你們作為長子長媳,大哥大嫂,理應由你們做表率,我就跟著你們就好。」梁武直接將問題提給了大房。
「你……你老攀著你大哥幹什麼,你大哥哪裡有票證,我不管別人,我現在就管你要,你妹妹出嫁,你把家裡的各種票證都拿出來,給你妹妹置辦一副體面的嫁妝。」梁母不客氣的直接下命令。
「票證沒有!賤命一條!」
「媽你要是喜歡,這條命你拿去!」梁武笑嘻嘻的看著梁母,眼神下的冷意凍得人發毛。
「你……你這個逆子!」梁母氣得直拍大腿。
指著梁武:「你有能力都不能幫你妹妹一把,等你妹妹也成了城裡的工人,你拿的這些,都會加倍還給你的!」
「還給我!媽這話也就騙騙你自己吧,我不欠她的,我只是她的哥哥,不是她的爸媽,我沒跟她翻臉,結婚還能出個禮錢就已經是給你們面子了。」
「你們難道忘了,我這個好妹妹是如何欺負我媳婦的,你們忘了,我可沒忘。夫妻一體,欺負我媳婦就是沒瞧得起我這個二哥,如今還想讓我給她辦嫁妝,想得美!」
梁秋沒想到老二這麼冥頑不靈,怎麼這么小氣,不就是讓他媳婦多干點活麼。
「二哥,你也太小氣了吧,哪家的兒媳婦不幹活,怎麼就你媳婦干不得,這麼衿貴。」
「我倒是沒聽說哪家的小姑子,把自己的衣服給嫂子洗的,要不要我去城裡宣傳宣傳,看看哪家這麼不開眼,看上了你這個農村人都不要的懶姑娘。」
梁武想著能看上樑秋的人家,要麼是不知道她的本性,被本蒙在鼓裡,要麼就是另有所圖,他實在想不通,怎麼就能看上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