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好。」蘇黎世禮貌的回答道。
菁菁禮貌的回敬道:「你好,我是箐箐,一休大師的徒弟。」
家樂這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瞬間傻眼,為什麼感覺自己才是局外之人。
「大師,晚飯的時候大家一起吃個飯,我親自下廚。」家樂這時樂呵呵的說道。
一休大師微微點頭說道:「那感情好,只是你那師傅——」
「我說一休,今天怎麼這麼客氣!家樂,等會晚上你煮紅燒魚,三杯鴨,白切雞!慶祝你師弟來做客,順便讓大師喝兩杯。」四目道長沒好氣的說道。
「喂!你這個臭眼鏡!有客人在你也不給我面子。」一休大師聞言臉色灰白,大聲吼道。
這時就見四目道長搖晃著他那屁股,隨即拍幾下示威道:「我就是不給你面子!你能咋樣!你咬我啊?」
「鳥蛋!你這個無恥之徒!各位讓開,貧僧要大開殺戒。」一休大師此時沉聲怒道,就見額頭之上的青筋都已浮現出來。
誰能夠想像的到,這一臉慈悲的大師竟然會變得如此恐怖。正當兩人要干架的時候,不遠處一支龐大的隊伍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他們果然來了!
從這支隊伍的著裝來看,並不是中原人士,很顯然是從關外之地回來。走在前面的是一位身穿黃袍的道人,看起來有些風塵僕僕,但是整個人很精神。
「四目師兄!」那黃袍道人遠遠的大喜喊道。
四目道長聞聲望去,大喜說道:「是我千鶴師弟,遠道而來!臭和尚今天暫且放過你,下次絕對沒有那麼走運!」
「哼!」一休大師見有外人前來,冷哼一聲,隨即也收起怒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慈悲之色。
「見過四目師兄!」當隊伍走近之後,千鶴道長激動的說道。
此時的四目道長看到自己的師弟,也頗為激動喊道:「千鶴師弟!」
「千鶴道長,別來無恙。」一休大師跟千鶴也是認識的,於是上前打招呼道。
千鶴道長這時拱手道:「多年不見,一休大師依舊風采依舊啊!」
「千鶴師叔。」
待兩位前輩打過招呼之後,家樂笑著打招呼道。
「家樂師侄!」
蘇黎世此時一抱手說道:「千鶴師叔,你好。」
「嗯?你也叫我師叔?」千鶴道長疑惑的問道。
看到千鶴道長眼神中的疑惑,四目道長連忙介紹道:「哦,千鶴師弟,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可是大師兄的嫡傳弟子,
名叫蘇黎世,已深得大師兄的真傳。另外他還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陰陽道體。」
「嗯?陰陽道體?」千鶴道長聞言心中一驚,連忙重新打量起蘇黎世來。
這陰陽道體乃千年難得一見,在整個茅山派之中,數千年以來,也只出現過兩個擁有這種體質之人,這兩人一位是茅山派的開山祖師,還有一人那就是蘇黎世的師父九叔。
在茅山派,他們最受尊敬,是茅山派中所有道士人人敬仰的存在。
現在聽到蘇黎世也擁有又有道體陽,這讓千鶴道長不禁暗暗羨慕九叔收了個好徒弟。
「沒想到你繼承了大師兄的衣缽!年輕人你很厲害。」千鶴師叔聞言,這時微微驚訝的說道。
此時的蘇黎世靦腆一笑,在這個年代,低調加靦腆永遠都是王道。
「師叔你說的這是哪裡話,師父他老人家也經常說起師叔你很了不起!每次多喝兩杯都要提起兩位師叔。」蘇黎世此刻有些不要臉的說道。
事實上九叔其實很少喝醉,因為他時刻準備著幫人驅邪抓鬼,自己如果酒醉的話,可能會讓任何無辜之人丟掉性命。
「哈哈,你這小子會說話。」千鶴這時也不說破,因為他心裡非常清楚九叔是個什麼樣的人。
突然聽聞「嘎嘣」一聲傳來,原來是不遠處的車子,鐵輪已經掉了出來。
「哎呦!你們這幫飯桶是幹什麼吃的,這點小事情也做不好。」這時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尖銳聲音嘶吼著。
蘇黎世眾人聞聲望過去。
「千鶴師弟,這個人是誰?」四目道長此時低聲問道。
千鶴道長說道:「師兄,你說他啊,這是關外皇族的管事『烏管家』,是一個太監!別看他有鬍子,那都是貼上去的。」
「真是變態!」菁菁白了一眼,說道。
家樂這時附和著笑道:「箐箐說的對,那個人就是變態!真噁心。」
「那個誰!你在瞎聊什麼,還不趕快過來幫忙。」烏管家指著千鶴道長說道。
這時四目道長招呼眾人道:「走!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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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休大師這時遲疑片刻,不過也跟著走了過去。走近之後,這才發現眾人正在抬推車。原來是推車的輪子已經掉了出來。
而在車上,一尊金燦燦的棺材尤其奪目。棺材的面上,披著「鑲黃旗」,棺材全身用鐵網包裹,在裡邊還有黑狗血與墨斗線加持。
「師弟,這殭屍很厲害?」四目道長問道。
千鶴道長答道:「師兄,這殭屍在關外殺了很多人!因為本身是皇族,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帶回到京城。」
如今雖然是民國時期,但是清朝的皇族還殘留在紫禁城之中。
「嗯,千鶴師弟,那你要萬事小心,有需要師兄幫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四目道長他還是很顧及同門師兄弟的情誼。
「好的,四目師兄!我有需要的地方一定開口。」千鶴道長應道。
這時四目道長轉頭對家樂說道:「家樂,你還傻看什麼,趕快去幫忙。」
「哦」家樂隨口答應一聲,屁顛屁顛的走過去幫忙。他跟隨四目道長修練了茅山拳法,力量不小。
「四位師兄,讓我來。」家樂隨即走到中間,馬步扎穩,氣運丹田。就見他猛地發力,頓時臉色黑了下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棺木特別的沉重。
鳥蛋!這麼沉,家樂這時在心中悲慘的叫道。這一下丟臉丟大發啦!此時千鶴道長的四個弟子「東、南、西、北」看著眼前一幕暗中發笑。
隨即兩手交叉,冷眼旁觀,現在他們就像看家樂如何在裝逼。如今他們給有勢力的人打工,不知不覺的認為跟家樂不是同一個層次之人。
我就在這靜靜的看著你裝逼,此時的四人也不打算幫忙,那些關外的清兵用上吃奶的勁也沒有辦法撼動分毫。
「各位師兄,那小子居然是九叔的徒弟!看起來也就是一般般嘛。」這時昨晚跟蘇黎世碰面的那個弟子低聲說道。
「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四人的目光在蘇黎世的身上只逗留片刻。而家樂此時則是忙得屁滾尿流,棺材還是紋絲不動。
不但如此,那棺材還繼續朝下傾斜,這時蘇黎世看到,隨即一個箭步過去,用肩膀生生扛起傾斜的一邊。
用金子做的棺材重達千斤!居然在他發力之後緩緩的升起來。
「我擦!這小子這麼厲害!」這時千鶴的小弟子看傻了眼。
昨晚上他也沒看出蘇黎世的厲害之處,沒想到對方力氣竟然這麼大。這是一個頂十個啊!車子這時被抬起來,眾人手忙腳亂的把輪子按進去。
「你沒事吧。」這時菁菁小跑過來問道。
家樂此刻一臉的享受的說道:「我沒——」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人直接擦肩而過,原來人家是奔蘇黎世去的,這一下家樂就尷尬了,心中生出無法言喻的淒涼。
千鶴、四目道長、一休大師相繼過來。
「多虧有你們的師弟幫忙,你們這幾個臭小子差些闖禍!還不謝謝你們的蘇黎世師弟。」千鶴此時怒罵道。
東、南、西、北四弟子再也沒有此前的高傲,同時抱手說道:「多謝師弟,出手相助。」
「沒事,小事一樁。」蘇黎世謙虛的說道。
至於那家樂,只能灰頭土臉的回到四目道長的身邊。
丟臉啊——尤其還是在菁菁的面前。
「千鶴道長,太陽這麼好,為什麼不解開遮陽棚,讓太陽曬曬驅散屍氣?」一休大師看了看天色,隨即提醒道。
「大師說得對!多謝指點。」千鶴道長聞言謝道。
此時一休大師轉身,瞅了四目道長一眼,嘴角露出「呵呵」的笑容。
「哼!我也想到了,只是讓你先說一步。」四目道長此刻心有不甘的說道。
這時那烏管事尖聲喊道:「你們在那磨嘰什麼!」
正當千鶴道長準備跟四目道長說些什麼的時候,烏管事朝著千鶴道長喊了一聲,聲音中隱約有些不滿。
四目道長正要把一休大師的話重複一遍,顯擺一下。
「沒跟你說!我跟千鶴道長說。」就見那烏管事白了四目道長一眼說道。
千鶴道長此時有些尷尬的說道:「把遮陽棚去掉,可以去去屍氣。另外我跟師兄借點糯米!」「有道理,那就趕緊的拆嘍,糯米嘛,確實我們也不多了,那我們就先停下休息一會兒!在趕路。」烏管事這時沉吟幾秒說道。
接著安排人將身旁的小王爺放了下來,他們已經趕路很久,如果再一直這樣趕路下去,別說是人,就是馬匹都不能承受,歇息一會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