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拉斐爾的計劃

  「謹遵大天使長之命!」

  那首先開口的天使說道:「但大天使長大人,那幸布雷梵達.亞歷山大大天使他……」

  「什麼?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你想讓教廷給毀掉?」米迦勒還沒有待他說完,便粗暴的打斷他的話語,怒斥道。

  「我……」那天使聞言瞬間無言以對,說不出話來。

  清晨,西邊教廷。

  「我說,你怎麼還在生氣?大天使長的顧慮沒有錯,畢竟如果我們現在就去為那幸布雷梵達.亞歷山大報仇的話,

  就等於是將黑暗議會這邊給捨棄,你千萬不要忘記,黑暗議會的黑暗大天使長也已然來到。」

  一個渾身潔白,背後長有三對翅膀的天使走到前面那個背後長有兩對翅膀之人身邊,笑著說道。

  「嗯?我說加百列,你呢可是下一任的大天使長,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幸布雷梵達.亞歷山大跟著我們已有很長的時間,

  合著就因為米迦勒的一句話,就直接不管不顧,這算怎麼回事?」那個背後長有兩對翅膀之人聞言開口說道。

  「噓,拉斐爾你小點聲,你是不是不想活啦?米迦勒的脾性你又不是不清楚,如果被他聽到你這句話,那麼你是必死無疑!」

  加百列聞言連忙拉住對方,低聲開口說道。

  「哼哼,那又如何?米迦勒現在是愈來的愈強勢,就因為我主沉睡,他算什麼?不過與我等一般,之時我主的護衛而已,他憑什麼如此的強勢?」

  拉斐爾聞言不由得冷哼道。

  「你……你曉不曉得你在說些什麼?大天使長他這是為了保證我主可以順利的醒來,而且還要在撒旦之前甦醒過來,

  如果撒旦率先甦醒過來的話,那麼就算是大天使長他都抵擋不住,如果我們全部身亡的話,

  那麼我主怎麼辦?他一個人能扛得住整個黑暗議會的襲擊?你這是捨本逐末!」加百列聞言被氣的,伸手指著拉斐爾說道。

  「呵呵,我說加百列,沒有想到啊,你竟然連神州的成語都學會啦,看來你前段時間在東邊的天庭之中,沒有少學東西?」拉斐爾聞言開口嘲諷道。

  「拉斐爾,我再次的強調一下,你千萬不要固執,你這樣不但會害了你自己,也會害了整個天使軍團。」加百列聞言苦口婆心的開口勸道。

  「話不多說,我呢只曉得幸布雷梵達.亞歷山大已然身亡!」拉斐爾聞言固執的開口說道。

  「拉斐爾,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我現在可算是將你給看透啦,不要認為我不曉得你的那些心思,

  是,幸布雷梵達.亞歷山大與你的關係最好,但這並不是你要捨棄自身職責的理由,

  我告訴你,如果因為你的固執從而導致撒旦率先甦醒過來的話,那麼你就是整個光明教會的罪人,罪不可恕!」

  加百列見拉斐爾竟然如此的固執,沒有好氣的說道。話落,就見加百列他便怒氣沖沖的離開院子,朝著房間之中走去。

  「呵呵,你真的認為我不曉得你在想些什麼?不就是想要離間我與米迦勒的關係,而後趁勢將米迦勒給趕下去?」

  拉斐爾趁勢看著加百列離去的背影,拉斐爾不由得冷笑道。

  米迦勒與加百列在十二天使軍團之中都是熾天使,修為相差不大,只不過米迦勒他比較受主神的青睞,

  因此米迦勒他便成為護衛長,而加百列他呢卻唯有擔任警衛長,與米迦勒足足相差一個等級。

  這乃是加百列心中永遠的痛楚,這也是為什麼拉斐爾敢在加百列面前說這些話的原由,一方面是為迎合他加百列,

  而另一方面也是為給加百列留有一個錯覺,那就是如今的他拉斐爾與米迦勒是敵對的存在,令加百列的行事更加的乖張一些。

  至於黑暗議會,儘管其中有路西法這個大天使長,但也只有路西法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斗得過加百列與米迦勒兩個人的聯手,而剩餘的墮落天使則根本就沒有什麼危害。

  拉斐爾在加百列離開之後,再次的沉默十幾分鐘,之後便猛然的揮動身後的翅膀,快速的衝上蒼穹,在轉瞬之間消失在天際之中,而他所去的方向則是東邊。

  「拉斐爾,真的是對不住你啦,為成為大天使長,也唯有犧牲你,真的是非常抱歉!」

  加百列在拉斐爾離去的同時,卻突然的出現在院中,抬頭看著蒼穹,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道。

  「稟告大天使長,拉斐爾他不聽勸告,獨自前往東邊去為幸布雷梵達.亞歷山大報仇。」

  此時就見加百列快速的衝進教廷的大廳,看上一眼坐在那裡的米迦勒,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冷莽,之後低頭說道。

  「去了東邊?」正在閉目的米迦勒聞言突然的睜開雙眸,開口說道。

  加百列聞言連忙說道:「沒錯,剛剛離開,屬下已然盡力,大天使長你也曉得拉斐爾的脾性,他所決定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阻止。」加百列聞言開口說道。

  「唉,他去就去吧,加百列,我曉得你心中的那些小算盤,待這次我主甦醒過來之後,

  我呢就會請辭,準備專心突破更高的層次,這個大天使長的位置還是歸你所有,因此在這之前,

  我呢希望咱們不要再發生什麼事情,撒旦絕對不可允許讓他醒來!」米迦勒聞言此時深深的嘆上一口氣說道。

  「屬下,並不太清楚大天使長話中的一聲,屬下對現在的生活已然是非常的滿足,並且還有更多的時間可以修煉,

  大天使長的位置極其的重要,屬下做不來。」加百列聞言不由得渾身一震,急忙單膝跪地道。

  「就算是你不願意那也不成,東邊的氣運正在不斷地恢復,而我呢必須儘快的突破到傳說之中的那八翼天使的境界,

  這才有可能重新壓制東邊,大天使長的位置太過的占有時間與勞累,你就當幫忙,如何?」米迦勒聞言不由得輕笑道。

  加百列看著如此赤誠的米迦勒,心中突然的產生出一種錯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米迦勒他其實心中都非常的清楚,

  最為主要的的卻是,他被米迦勒當做為小丑一般,玩弄於股掌之間,而自己卻一無所知,而他卻從來就沒有任何的在乎。

  「是,屬下知道啦!」加百列的這個發現令他氣憤無比,但是他非常的清楚,雖然他與米迦勒同樣的貴為六翼天使,

  如果真的要相鬥起來的話,米迦勒虐他在股掌之間,因此最終還是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開口說道。

  「那就多謝你的理解,接下來的這邊的事情就交予你來處理,我呢回去修煉,如果有什麼應對不來的事情,喊我一聲那就可以。」米迦勒聞言開口說道。

  「是!」加百列聞言應承下來,待到他抬起頭來之時,米迦勒已然是消失的不見影蹤。

  「我現在真的就成為大天使長啦?我為眼前的這個位置努力了幾千年的悠長歲月,而現在呢卻是唾手可得,

  我以前到底是在做什麼?真的值得那麼的做?」加百列此時看著米迦勒坐過的位置,深深的呼出口濁氣,眯著眼睛說道,

  加百列對值不值得想不通,但最終他還是快速的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後,而後一步步的走到那張椅子的面前,

  緩緩的坐將下去,靠在椅背之上,閉上雙眸,猶如是在回味這種大權在握的滋味一般。

  …………

  與此同時的東邊海域,就見一道身影急速的掠過,穩穩的落在這東海的海面之上,而此處,正是蘇黎世所斬殺幸布雷梵達.亞歷山大的那片海域……

  「這股氣息好強大!東邊的天庭現在已然是忙的不可開交,竟然還會有如此的修士將幸布雷梵達.亞歷山大所斬殺?」

  拉斐爾在探查片晌之後,不由深深的吸上一口氣,然後看向眼前那廣袤的大地,傳聞這片土地乃是臥虎藏龍,

  他並不清楚這裡有沒有可以將他給擊殺的存在,因此在一時之間他也有些猶豫不定。

  這次來到東方大陸,除卻要調查幸布雷梵達.亞歷山大被殺之事之外,那就是為躲開加百列與米迦勒兩人的明爭暗鬥。

  拉斐爾在沉默片刻之後,突然的飛將而出,在臨近岸邊之時不由得身形一震,整個人氣質在轉瞬之間突變,

  身上的翅膀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面容也變換成黃種人的模樣,待他落地之時,拉斐爾已然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而且還是華夏人。

  拉斐爾此時遊走在魔都這座繁華的都市之中,突然的感覺到這裡非常的不錯,最起碼這裡的靈氣要比他們那邊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如果可以在這裡修煉的話,那可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拉斐爾隨後便將這個念頭給掐滅,然後隨意的找到個地方,準備好好的休息一番,在教廷之時,

  他太過的勞累,再加上幸布雷梵達.亞歷山大的身亡對他所造成的衝擊,令他身心俱疲。

  幸虧的是,他在出來之時,自教廷那帶出來不少的錢,吃喝住宿什麼的事情,倒也不必擔心

  臨近九十年代,經過十年發展的魔都已然有了現代化都市的氣息,酒店這種的條件就算較之西方也分毫不弱,拉斐爾在住進去之後竟然產生出不想走的衝動。

  一夜到天亮,拉斐爾渾身舒暢的伸個懶腰,拉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面,此時已然是清晨時分,那清新的空氣,那濃郁的靈氣,

  令拉斐爾不由自主的陶醉的吸上一口,之後這才返回到房間之中,開始思考該如何要做接下來的事情。

  直接去找茅山的麻煩?這個念頭剛剛生出便被他給掐滅,前段時間他與加百列加上兩個下階位的天使被東方天庭所邀請,前去對抗羅睺,

  在那裡他親眼見識到那茅山的祖師爺,三個竟然都是八翼天使級別的存在,一個熾天使級別的存在,

  如果將他們給惹惱的話,那麼他們就可以滅掉整個教廷,如此盲目的去尋找斬殺幸布雷梵達.亞歷山大的兇手?這個更不靠譜。

  拉斐爾思來想去,最終決定來一次臥底計劃,到茅山之中做個弟子,除卻暗中可以調查幸布雷梵達.亞歷山大身亡的真相之外,

  並且還可以了解一下如今神州道門整體的力量,為將來教會的再次東進做好準備,打下堅實的基礎。

  拉斐爾在做出決定之後,便直接朝著茅山的所在趕將過去,由於對神州不熟悉的緣故,因此他幾乎間隔幾十里就得下來問一下。

  令他值得慶幸的是,茅山在這的威望非常的重,他所詢問的十個神州人之中,最起碼就有八個知道茅山宗門的所在位置,

  剩下的兩個雖然不太清楚,但卻也知道茅山的存在。

  而這個情況留給拉斐爾的印象則是只有一個,如果他真滅掉茅山話,或許整個教會都會被憤怒的神州的民眾給吞掉。

  他們雖然不奢求功德,但如果殺人太多的話,同樣會墮入黑暗之中,而這絕對是任何一個光明天使所害怕之事,甚至包括主神他都不敢屠戮過多的無辜之人。

  蘇黎世就在拉斐爾前往茅山的同時,也將長江流域再次梳理一遍,在確定沒有任何的邪氣之後,他便北上準備到黃河流域走一趟。

  臨近正午之時他已然抵達到黃河的最上游,但就在他準備向西梳理之時,卻突然的感覺到四周傳來一股怪怪的氣息,

  不是邪氣,也不是魔氣,更不是陰氣,甚至也不是他前些天所見過那天使的氣息,而是一種聞所未聞的氣息。

  西進的腳步停止下來,旋即他跟隨著自己的感知朝著氣息所傳來的方向走將過去。

  蘇黎世他一直走了將近十里的路程,這才走到自己的目的地,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裡除卻比周邊更加的荒涼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在這裡有一座荒廢不知道有多長時間的廟宇孤零零的矗立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