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爸爸我看,我還是不要去啦?小兕子呢給弟弟妹妹做了幾套衣服,還沒有做完,小兕子那先去忙啦!」
小兕子聞言掙扎著,想自蘇黎世的懷中跳出來之後,便準備跑開。
「以後呢,這種事情就讓別人去做,你呢就乖乖的當個孩子,曉得不?」蘇黎世卻直接的將她拽住,然後再次的將她抱起,說道。
「小兕子才不是小孩子,已經一千多歲啦。」小兕子聞言開口抗議道。
蘇黎世聞言連忙說道:「對對對,小兕子是個大孩子,可以邦蘇爸爸做許多許多的事情。」
「嗯嗯,這還差不多,蘇爸爸,那我就先行一步啦!」小兕子聞言眯著眼笑了起來,然後在蘇黎世的面頰之上親了一下,說道。
「恭喜掌門,又添一個小公子!」就在這時,一個女弟子懷中抱著一個嬰兒自屋中笑著走到蘇黎世的面前,說道。
這位女弟子已然在茅山幾十年的時間,修為乃是天師境界,儘管現在的社會正處於高速的發展時期,
什麼公子、少爺之類的稱呼已然在逐漸的消失,但在茅山的一些資深弟子身上,卻依舊保留著這些習慣。
蘇黎世對於這些早就放任不管,但是在聽到是個兒子之時,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一絲怪怪的神色,不過只是一閃而逝,
他呢確實是想多要個女兒,畢竟女兒是父親這輩子的小情人,是貼心的小棉襖,那兒子就兒子吧,其實也不錯,就算是給蘇奇林這個混小子找個伴。
蘇黎世抱著孩子看了看,這個小傢伙好像比他哥哥要鬧騰的多,剛剛被蘇黎世抱在懷中便鬧將而起,但並不是哭,而是掙扎著想要將手臂自襁褓之中伸出。
不過襁褓被那女弟子綁的有些緊,畢竟現在已然是深冬的季節,雖然說南方的冬季比北方的冬季要暖和一些,但還是有些寒意。
而現在已然進入到五九的節氣,距離春節也不過十幾天的時間,天氣正是最為寒冷之時,
再加上前兩天落下毛毛的細雨,空氣之中的濕氣重些,嬰兒的體質在強,也不會讓他在這種環境之下露出身體。
「我說你這個混小子,這麼不大點兒就鬧騰,那長大以後還了得?」就見蘇黎世此時伸出手指,在小傢伙的臉蛋上點了點,道。
小傢伙猶如聽懂蘇黎世的話一般,就見他眨巴眨巴眼睛,緊接著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而其他站在身邊之人則是哄然大笑起來。
蘇黎世此時唯有哭笑不得的將這小傢伙遞給早就等在旁邊的岳綺羅,隨後便朝著房間之中走去,孩子雖然重要,但孩子的娘親則是更為的重要。
「綺羅媽媽,這是我給弟弟所做的小棉衣,咱們給他去試一試可以不?」就在蘇黎世離開之後,小兕子拿著一套小巧精緻的棉衣走將過來,說道。
岳綺羅看著小兕子手中的棉衣頓時鬧個大紅臉,不止是她,任珠珠、聶小倩、薛悅蓮、茶茶的面龐之上都流露出紅色,
由於她們自己都不會做棉衣,不,是她們根本就不會做任何的女紅,在她們姊妹之中,唯有任婷婷還好上一些,稍微懂上一點兒,但就是懂得不多而已。
不過岳綺羅還是抱著小傢伙兒與小兕子朝著房間之中走去,其他人則是紛紛的散去,
孩子在出生之後,接下來就是向祖師爺祈福,祈禱祖師爺可以保佑這個小傢伙平平安安。
至於蒼天?如今的整個茅山與天庭那是勢如水火,處於最為激烈的時刻,那自然就不會去謀求上天會做出什麼保佑茅山眾人的蠢事。
但小兕子給孩子做棉衣的事情,還是在第一時間傳到房間之中,馬丹娜的身體素質非常的不錯,此時已然恢復大半,
只需要稍稍的調息便可以徹底的恢復,不過所虧損的元氣需要補一下。
「唉,你說這孩子,曾經都說過這種事情交給別人來處理就可以,但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是自己做啦。」
馬丹娜在聽聞到小兕子如此舉動之時,有些心疼的說道。
「唉,這或許是在她的心中依舊沒有任何的安全感。」蘇黎世聞言不由得點頭,說道。
「就是這樣,這孩子太過的懂事啦,我呢覺得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她雖然存在一千多年的時間,
但她的年紀畢竟剛剛十二歲,不應該承受如此多的事情對不?」馬丹娜聞言開口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全部曉得,那就試試看吧!」蘇黎世聞言點頭說道。
不得不說的是,小兕子的女紅真的非常不錯,她所做出來的小棉衣正好合適,比襁褓舒服上不少,
再加上小兕子那獨特的氣息與性格,小傢伙兒竟然在第二天便開始纏著小兕子玩耍,這倒是出乎許多人的預料之外。
隨著愈來愈靠近春節,所有在外的茅山弟子都開始朝著茅山匯聚,進行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
臘月二十的之時,該來的人基本上都來到茅山,毛小方,四目道長,千鶴道長,鍾邦,家樂,
秋生,文才,阿威,小鬼嬰,小奇鳳,蘇奇林兄妹等等,也多出許多陌生的面孔,僅僅是蘇黎世熟識之人就增加不少。
而最令蘇黎世驚訝的是,小青她竟然也跟了過來,並且還對他執師禮,可以令這個孤傲的小蛇妖如此聽話,看來這些年鍾邦沒有少下功夫。
隨著這些人的到來,茅山頓時熱鬧起來,蘇黎世也趁此機會探尋一番茅山的整體實力,
幾十年的時間已然過去,天師境界以上的修士正式突破四千人,元嬰境界的也有數百個,
羽化境界的有十幾個,地師境界的那就不說啦,除卻最新入門的那些弟子之外,剩下的都是地師的境界,人數上萬,這還說什麼?
現在茅山的實力可以這麼說,足以碾壓整個道門的聯合,而這就是底蘊,蘇黎世用不到五十年的時間,
就將茅山的底蘊發展到一個恐怖至極的程度,這種情況,就連當初創建茅山的三茅真君都沒有做到。
而最為主要的是,這些弟子對於蘇黎世都是絕對的忠誠,甚至都已經將蘇黎世當成新的信仰,地位直逼三茅真君與葛洪在茅山人心目之中的地位。
毫不客氣的說,蘇黎世一旦飛升的話,那麼他就是茅山的第五位祖師爺,這個誰也不可以否決。
蘇黎世在前廳與九叔他們大致了解一番目前道門的狀態之後,便將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給毛小方來處理,他則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在偌大的房間之中,幾個孩子此時全部圍繞在馬丹娜的身邊,逗弄著馬丹娜懷中的小傢伙兒。
「老爹,我咋聽說弟弟還沒有名字?你趕緊的給取一個,每天寶寶,寶寶的叫著,你覺得不掉份?」蘇黎世剛剛進來,蘇奇林這個混小子便開口懟他一句。
「我說,你這個小兔崽子,打什麼時候開始也關心家中的事情啦?」蘇黎世沒有好氣的瞪著蘇奇林,說道。
「呃……」這一句給蘇奇林懟的是啞口無言,如果今年不是家中增添新人的話,他估計還不會回來,
算起來這小子已經整整五六年沒有回過茅山,如果不是一直有蘇奇安與他說這個混小子活的非常好,
蘇黎世甚至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被人綁票,然後被撕票。
「如果下次你再這麼長時間不回來的話,那以後就不用回來啦,我可沒有心思一直去盯著你。」
蘇奇安與蘇奇鳳姐妹倆在旁邊那是咯咯直笑,任婷婷也沒有好氣的瞪著蘇奇林,說道。
「好好好,我答應你們,以後每隔半年不管在什麼地方,都一定回來看看成不成?」蘇奇林此時唯有無奈的求饒道。
「呵呵,每隔半年回來?那老子今天就告訴你,下次你回來之時,如果還是孤身一人的話,那麼你同樣也不用回來啦。」蘇黎世聞言冷笑道。
「什麼……我說老爹,我現在好歹也是元嬰巔峰的修士,你讓我去哪找對象是不?你這是開的什麼國際玩樂?
如果不可以找個修士的話,那我找來做什麼?但現在的修士是那麼容易找的不?」蘇奇林聞言開口說道。
「呵呵,你找不找修士的這件事,那老子可就管不著嘍,你自己掂量著辦!」蘇黎世聞言開口說道。
「呃……」蘇奇林聞言那是徹底的無語,催婚竟然可以催到他這個份兒上的話,估計他絕對是整個道門之中的第一人。
但他還沒有話說,畢竟他今年都已然五十多啦,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的話,這個年紀當爺爺都已然足夠,但他還是孤身一人,確實有些兒不像話對不?
「我說老爹,那你也不可以光說我啊是不?我姐還有我妹兩個不也是單身?你怎麼不說說她倆?」蘇奇林在沉默片刻之後,咬牙說道。
「你給我哪涼快哪呆著去,你姐與你妹妹兩個人是可以隨便的找對象嗎?如果找個對她們不好的該如何處理?你來負責?」蘇黎世聞言開口說道。
蘇奇安與蘇奇鳳原本在蘇奇林說完之後,兩人的心直接就提了起來,忐忑不已,生怕蘇黎世真的讓她們找對象……
「以後找人之時要看準再說,婚姻大事不著急,反正你們的壽元還長著呢,拖個一百兩百年的沒有什麼事兒,爹給你們罩著。」
她們兩個聽聞到蘇黎世的回答,全都不由得松下一口氣,之後蘇黎世更是走到她們身邊說道。
「謝謝老爹!」蘇奇鳳與蘇奇安兩人全都開心的跳將起來,然後在蘇黎世的兩邊臉頰狠狠地來了一下,說道。
「不是,我說老爹,你就算偏心也不可以這麼偏是不是?現在國家都提倡男女平等,
而你這是強行將我姐與我妹的地位提升到我上面不知道多高的位置?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蘇奇林此時目瞪口呆的看著如此一幕,開口說道。
「混小子,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老子告訴你,老子養你就是讓你去拱白菜,而你呢連個白菜都拱不上,
還說是什麼道門的天才,臊不臊的慌?」蘇黎世聞言開口說道。
「我……」蘇奇林聞言是徹底的絕望透頂,他怎麼就會攤上這麼個爹?可以換不?
任婷婷她們幾個對於蘇黎世的言論是非常的認同,女孩子本就容易受傷,對象嘛得好好選,
但是男孩子就不一樣,就算選錯人的話那也沒有什麼事兒,大不了分手,撐死離婚,還可以繼續再來,區別太大啦。
當然,這也只是她們的想法,如果她們的想法被蘇黎世知道的話,估計會被給氣個半死,他只是單純的不想看著女兒被別人給拱啦,怎麼這麼會聯想?
「蘇爸爸,哥哥姐姐,還有各位媽媽,你們過來喝茶吧,一會兒年糕就做好啦!」
小兕子這時自後面端著幾杯茶走了過來,說道。
「我去外面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小兕子的出現瞬間令房間之中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片晌之後,蘇奇鳳與蘇奇安急忙的跑將出去,說道。
「不是,我……我要做什麼啊?」蘇奇林見此情形再次懵逼的喊道。旋即立馬跟上前去。
「剛才奇林已然說過,你現在是不是該給孩子取個名字啦?」待蘇奇林他們全部離開之後,馬丹娜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黎世,說道。
「我不是將取名字的權利已經轉交給你們了嗎?」蘇黎世聞言不由得眉頭微皺,然後搖搖頭,說道。
「我說,哪有當娘的給取名字?麻溜些,不管如何,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取一個,要不然的話這事兒沒完!」馬丹娜聞言開口說道。
「這……」蘇黎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取名字,最主要的是,他取名字的天分真的是非常差勁,只要一想到取名字,他就頭疼的不成。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隨便取個,他哥哥叫蘇奇林,他就叫蘇啟鯤吧。」蘇黎世此時看著眼巴巴的幾個人,深深地呼出口濁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