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看你還是先速速的離開這裡,這裡不是你可以呆的地方。」四目道長聞言此時眯著眼眸開口說道。
「這……」那人聞言剛想說些什麼,便被四目道長給打斷冷哼道:「如果你不怕身隕在這裡的話,
那你也可以跟過來,但我保證,一旦我猜測成真的話,就連我保護你的能力都沒有!」
那人聞言不由得頓時忍不住打個寒顫,急忙的跑將出去,在一路衝到外面之後,這才重重的松下口氣。
四目道長透過窗戶確認那人在沒有任何的事情之後,這才轉身繼續朝著深處走去,就見他一路直奔到地處最下面的停屍房之中。
這個年代醫院條件還是有些簡陋,暖氣、空調那都沒有,唯有停屍房之中放置不少的冰塊,用來冰凍屍體,保持屍身的完整。
四目道長此時推開停屍房的大門,一股冰冷的氣息頓時就撲面而來,這些對於寒冷四目道長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而他的視線此時正直直的盯著停屍房的中間之處,在那裡有一道寬度差不多有兩米,長度超過四米的巨大裂縫靜靜的懸浮在那裡。
而在裂縫的四周,有一股淡淡的吸引之力在不斷的傳出,在中央的位置形成為一個不小的黑色旋渦。
「地府裂縫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這不應該啊?」四目道長看到這一幕,心徹底的沉將下去,喃喃自語道。
地府裂縫就是人間與地府之間的屏障出現問題從而裂開一道縫隙,但人間與地府之間的屏障之穩固,
就算是天仙境界的強者都難以打破,但眼下這道裂痕是如何的形成?
四目道長的心隨著逐漸靠近裂縫而愈發的沉重起來,此時的他甚至已然感覺到自己的腳步都有些抬不起來。
「這怎麼可能?」四目道長在一連退卻十幾步的距離,直到他靠在牆體之上,這才不得不停止下來,喃喃自語道。
四目道長已然是好些次說出這句話來,由此可見這道裂縫所帶給他的震驚是多麼的大。
一股狂風就在此時突然的出現在房間之中,就見十幾具屍體就在這時「轟轟轟」的自停屍櫃之中被強行的拉將而出,
四目道長隨後就看到一具屍體直挺挺的飛將而起,緩緩的朝著裂痕靠將而去。
「混蛋,給我鎮!」四目道長見此情形頓時不由得大驚失色,猛地飛身而起,同時在他的手中出現一張鎮魂符篆,開口喝道。
但他的身體剛剛飛起,頓時便被一股強烈的衝擊力猛地沖飛出去,就算他此時運轉全部的真元,依然沒有任何的辦法在這股力量之下支撐片刻的時間。
就見四目道長此時已然重重的撞在身後的牆壁之上,緊接著便果斷的轉身離開這裡,面龐之上充斥著震驚之色。
陰晴不定的看著裡面緩慢被吞噬的屍體,頓時感覺到自己不好起來,雖然說自己前期的修為不咋地,
但也修煉數十年的時間,斬妖除魔也有幾十年,如此憋屈的情況這還是頭一次遇到。
我說,這下面到底隱藏著是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會這麼的強大?四目道長此時愈想心中愈沒有底氣,至於過去對敵的話,呵呵,我看還是不必啦。
四目道長在沉吟半晌之後,重重的呼出口濁氣,隨即轉身便走,準備回去好好的謀劃一番之後再說,如果是實在沒有辦法,那唯有去請救兵來解決。
「道長,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此時身在外面的幾個權力機關的工作人員見到四目道長出來,連忙圍將過來,那個與四目道長比較熟悉的那人急忙的開口問道。
「當初在建設醫院之時,我呢就說過不要在此地建設,現在可好,也不曉得已然將什麼邪崇給放出來,
反正我已經是無能為力,待我回去找我那師侄過來看看。」四目道長此時沒有好氣的看著這些權力機關的工作人員說道。
「真的有邪崇?」這些工作人員聞言忍不住打著哆嗦想到,光邪崇這兩個字就足以令人恐懼,
再加上此時的環境,如果不是這些工作人員心理素質強硬的話,估計就會被嚇個半死。
四目道長在回到道場之後,直接便將自己關在房間之中,腦海之中不斷地回想著茅山之中所有的符篆,
面對如此情況就算是那強大的破累符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唯有用更加強大的符篆,但……
四目道長在糾結許久之後重重的坐在椅子之上,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他從來就沒有想像過自己竟然也會有如此無助的一天。
「我剛才就看你心不在焉,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不會是醫院那邊的事情非常棘手?」小狐妖此時自外面走將進來,開口說道。
「這次的事情我或許得請小世他前來幫忙?」四目道長聞言點點頭,旋即開口說道。
「這麼的嚴重?」小狐妖聞言疑惑的開口問道。
四目道長聞言重重的嘆上口氣,說道:「唉……或許比這個還要嚴重的多,傳信給小世的事情,就由你來做,我呢有些累,想休息休息。」
「那就聽你的,不過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好不?」小狐妖聞言有些擔心的看著四目道長說道。
四目道長聞言點點頭,眼神逐漸的迷離起來……
小狐妖也許是為緩解四目道長此時的情緒,因此直到第二天上午這才個蘇黎世去了個信息。
蘇黎世在接到訊息之後,便把手中的事情交給九叔處理,旋即起身趕往酒泉鎮,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便已然落在四目道長的道場之中。
而此時的四目道長正滿面苦澀的坐在院中喝著悶酒,以此來釋放心中鬱悶的情緒。
不過四目道長的小日子過的真是不賴,喝的竟然是華夏的名酒原釀,並且還是那種珍藏幾十年的老酒。
蘇黎世前世今生都算是酒鬼,因此僅僅是聞著味道就可以斷定這酒的年份至少是在五十年之上。
「我說,四目師叔你何故如此,你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道理啊?」
就見蘇黎世此時輕笑著走到四目道長的面前,直接坐到對面,拿起酒瓶給自己斟上一杯,開口說道。
「這有什麼辦法,你沒有攤上這事你不知道,這裡出現的乃是地府裂縫!」四目道長聞言唯有哭笑不得的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的說道。
「師叔你可以確認?」蘇黎世聞言臉色瞬間改變,旋即肅然的看著四目道長開口問道。
自古至今,地府裂縫僅僅出現過一次,那就是六道輪迴剛剛出現之時被封神的楊戩所打碎,
那一次直接將地府之中的五大鬼帝全部給放將出來,攪得的世間那是腥風血雨、天翻地覆,
最後還是依靠闡教之中的雲中子他藉助元始天尊的玉如意才將這些鬼王斬殺殆盡。
蘇黎世原先認為這些記載是神話傳說,畢竟空間壁壘的屏障豈是這麼的容易出現裂縫?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拿這件事情在開玩樂?昨天我已然過去看過,連靠近都做不到,不過其中的東西好像對活人不感興趣,一直在盜取屍體,
因此其中到底隱藏著雙眸,師叔我直到現在也不曉得。」四目道長聞言不由得嘴角一抽,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師叔那麼我們現在就一起過去看看如何?」蘇黎世聞言不由得雙眸微眯,開口說道。
「好,那就如你所說,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四目道長聞言連想都沒有想便直接答應下來,起身便帶著蘇黎世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
「我說,師叔這個院子是誰的?」在經過一片院落之時,蘇黎世突然的止住腳步,略顯驚訝的看著眼前正在施工的院子嘖嘖出聲道。
「這是師叔我的,現在全國各地都在拆除道場和義莊,我的那片道場也在規劃之中,
上面已然做出補償,這片院子就是給我的補償,令掌門你見笑啦!」四目道長聞言不由得微微怔神,緊接著便尷尬的說道。
呵呵,我還見笑?我巴不得這片院子是我的呢?蘇黎世聞言沒有好氣的瞪著四目道長,隨即一言不發的朝前走去。
四目道長見蘇黎世如此的模樣不由嘿嘿的笑將起來,說實話,這片的聚靈泉真的算是意外之喜,
如果不是此處有這聚靈泉的話,他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答應的那麼痛快,畢竟在道場之中住的是特別舒服,
這搬來搬去,他最為的討厭,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深山密林之中一待就是十幾年的時間,直到那裡被毀掉之後這才出來。
兩人很快便走進醫院的範圍之中。
蘇黎世看著醫院上空的景象,已然基本上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只是對於這地府裂縫,他依舊是難以置信。
「師叔,你就在這裡等候片刻。我先進去看看再說!」蘇黎世回想起四目道長所說的話,最終還是決定讓四目道長先留在外面,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話落,不待四目道長有所回應,便直接走進醫院的大樓之中,根據陰氣的指引找到停屍房的所在之處。
四目道長在昨天離開之時有些急,停屍房的大門並沒有關,因此蘇黎世在臨近這裡之時便看到房間之中的裂縫,
只是與四目道長昨天所看到的相比擬起來,今天的裂縫好像又比昨天大上一些。寬度已然超過三米,長度也已然接近五米。
蘇黎世當然是不曉得這些,因此在看到這道裂縫之時,頓時臉色不由得大變,而後快步的走上前去。
隨著他進入到房間之中,頓時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在阻擋他前進,蘇黎世見此情形不由得隨手一揮,就見這股衝擊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來人止步!」就在下一刻,一道聲音突兀的自裂縫之中傳將而出,在停屍房之中翻滾不休。
「什麼東西在這裡裝神弄鬼,趕快給本尊滾出來!」就見蘇黎世此時雙眸微眯,怒聲大喝道。
話落,就聞一陣陣「滋啦滋啦」的聲響傳出,緊接著就見裂縫之中一絲絲的開始朝向外面擠壓出一大片粘稠的液體。
這一大片粘稠的液體迅捷的在蘇黎世的面前形成一道人形,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左右的年紀,
長得那是尖嘴猴腮,僅僅是看就會令人產生出忍不住要抽上一巴掌的衝動。
「我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潛藏於此偷盜屍體?」蘇黎世看著這道人影不由得笑著說道。
「我說,你又是哪裡來的討厭傢伙?我做什麼好像與你並沒有半毛線的關係是不?
並且我呢也沒有禍亂人間,僅僅就是偷盜一些屍體而已,你憑啥子管我?」那道人形聞言開口說道。
「呦呵,夠硬氣啊,你光硬氣沒有什麼用,本尊可沒有那麼大的耐心,現在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選不選擇在與你自己,不選擇的話那就不要怪本尊辣手無情!」蘇黎世聞言開口說道。
話落,蘇黎世心念一動就見一把長劍破空而出,那滾滾的浩然之氣在不斷的沖刷著停屍房之中的陰氣。
「軒轅劍?你到底是什麼人?……」隨著這把劍的出現,那道人影的面色不由頓時大變,開口問道。
「哼哼,本尊是你招惹不起之人,趕緊給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本尊絕對不會相信堂堂一個鬼仙巔峰的傢伙在地府之中會是無名之輩!」蘇黎世聞言冷哼道。
「你……你是道尊?」就在這時,那人影猛然的醒悟過來,緊接著好像想到一些什麼,
就見那道人影「嗖」的一下鑽進裂縫之中消失不見,更為離奇的是,眼前的地府裂縫竟然出現彌合的苗頭。
「哼哼,如果想要在本尊面前逃走的話你還沒那麼容易,今日如果不留下一個解釋的話,那就給本尊留下。」蘇黎世見此情形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