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禪師,你準備前往什麼地方啊?」想到這裡蘇黎世猛然地轉身,正好看到欲要離去的法海,當即身影一閃,落在法海的面前,淡然的笑道。
「這位施主,可知道你已然放任一條蛇妖為禍世間?你如此做法就不怕遭到天譴?」法海此時面色陰沉的看著蘇黎世,說道。
蘇黎世看著眼前如此「大義凜然」的法海,突然想起前世聽過的一首歌……法海你不懂愛,
這哪兒特麼的是不懂愛啊,這是愛到極致吧?要不然的話天下之間妖怪如此之多,
他為什麼偏偏就找上白素貞?這還不是貪戀白素貞的美色?不然的話那麼他怎麼不去找小青的麻煩?
要說當初跳的最歡的絕對非小青莫屬是不是?但他偏偏就抓住白素貞不放,這未必就沒有他對白素貞嫁給許仙這件事所做出的懲罰因素包含在其中。
嗯,這些呢純屬蘇黎世他想當然,但他愈想是愈覺得有道理,因此在看法海之時,他那眼神也就愈發的同情,
這貨就是個剛直男,並且還是那種喜歡別人依舊剛直不像話的人,就這種人,他有人喜歡那才是怪事。
「我說,這位施主,貧僧還要降妖除魔,還勞煩施主你讓開道路,否則的話休怪貧僧不客氣啦!」
法海此時察覺到蘇黎世目光之中的怪異,突然在心中升起一種心思被看穿的感覺,當即怒斥道。
「你降妖除魔我不攔著你,不過白素貞不可以,他是本尊保下之人,你想要降妖除魔,
那麼就去世界其他的地方,本尊保證不橫加阻攔。」蘇黎世此時神色怪異的看著法海說道。
「這不可能,白素貞紅塵之心太過的濃郁,她本身又是蛇妖,人妖不可以相戀,貧僧絕對不會坐視這種事情發生!」法海聞言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沒得談是不?法海,本尊給你面子,叫你一聲禪師,如果不給你面子的話,
你算個什麼東西?真的以為本尊與許仙那個軟蛋一般?」蘇黎世聞言此時的語氣也沉將下來,雙眸漸漸地眯將起來道。
「施主,不必出此狂言,否則貧僧真的要怒啦!」法海聞言說道。
蘇黎世聞言不由得笑道:「呵呵,那你就怒一個給本尊看看?」
「施主!」
蘇黎世說道:「來……就讓本尊試試你的能耐!」
話落,劍光沖天!
法海此時已然被蘇黎世給氣的夠嗆,他修的乃是佛道,是不可以無故針對凡人,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對許仙那麼容忍的原因。
但眼前的蘇黎世卻真的讓他怒火中燒,再加上蘇黎世身上的氣息令他竟然察覺到絲絲危險的感覺,
頓時不由得大驚失色,急忙將自身的禪杖拿將出來,朝著不遠處奔來的劍芒抵擋過去。
就聞「轟」的一聲巨響傳來,劍芒四射,禪杖沖霄,兩位地仙級別的碰撞徹底展開,儘管兩人都沒有動用全力,
可就算如此,也令四周的空間出現劇烈的震盪,一道道空間波動朝著四周訊速的擴散開來。
「地仙高階?你到底是誰?」而在碰撞過後,法海猛地倒退十幾步的距離,神色震驚的看著蘇黎世,問道。
「本尊乃天下的道尊,茅山掌門蘇黎世,同時也兼任個陽間判官的職務。」蘇黎世聞言輕笑道。
「呃……」法海聞言不由得呆愣在當場,陽間判官什麼的他並不在乎,這個職位只要是有德能之人都可以擔任,
與修為的高低沒有任何的關係,但身份卻是非常的尊貴,但法海他在乎身份尊貴的與否?
茅山掌門嘛也無所謂,他還是金山寺的主持是不,都是一派的掌門,就甭說太多尊卑之分。
但他對道尊這個稱號卻不可以不在乎,儘管只是道尊,但卻有著掌管天下修士的職責與權利,
甚至於在佛門之中,如果佛子不出世的話,那麼道尊便可以代替佛子,行使各種權利。
而這種人,毫無例外的都是被上天所認可的,不是天庭,而是……天道。然,眼前這個人竟然會是天道所認可的道尊?這怎麼可能?他看起來這麼的……
還是算啦,修士不看年齡,也看不出來,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白素貞要請之人竟然會是道尊,現在的他已然把蘇黎世給得罪死,該怎麼做?
法海雖然修成地仙境界,但他卻不是那種一往無前之人,他注重名與利,注重功德,注重規矩,他所注重的東西太多太多,
因此現在知道蘇黎世的身份之後,頓時失去剛才的那種頤指氣使的勁兒頭,多出一份複雜與沉重。
「怪不得你修兩千年的佛,也不過剛剛地仙中階的境界,你心中的雜念過多,真不知道當初的你如何被佛祖所看上,竟然讓你這樣的人遁入空門。」
蘇黎世此時看著如此的法海,頓時無奈的嘆上口氣,搖頭說道。
「這……道尊所言極是,法海已然受教,剛才法海不知道尊親至,得罪之處還請道尊見諒!」法海聞言不由得渾身巨震,緊接著深深地吸上口氣,說道。
「既然你已認可本尊所說之語,那你為什麼還會對本尊有如此的態度?你在怕本尊?」蘇黎世聞言問道。
「是!」法海聽聞蘇黎世如此之說,開口承認道。
蘇黎世聞言問道:「你到底害怕本尊什麼?」
法海聞言不由得微微怔神,這才突然想起,是啊,他在害怕什麼?害怕蘇黎世的身份?還是怕蘇黎世將他給剔出佛門?
法海在細想一下之後,貌似都不是,他所害怕的不過是他自己的內心而已,正如蘇黎世所說,他的顧慮過多,雜念也是過多。
「道尊你所言甚是,法海已然明悟,今日道尊強行阻礙貧僧捉妖除魔,就算你是道尊,貧僧也唯有勉力一戰!」
但既然不怕,那為什麼還要對蘇黎世如此的這般?法海想到此處就見他咬牙抬起頭來,開口說道。
「這才是應有的狀態,瞻前顧後的不是修道之人的秉性,咱們這類人,追求的就是長生逍遙,
如果顧慮過多的話,那還如何逍遙?禪師,你現在可已做好一戰的準備?」蘇黎世聞言淡然輕笑道。
「道尊,請讓步!」法海說道。
蘇黎世聞言說道:「劍過放人!」
話落,就見他一步踏出,周遭頓時便湧現出無數金色長劍,密密麻麻多達上萬之巨,
在蘇黎世的身體周邊形成為一個巨大的金色「道」字,逐漸地演變成為八卦乾坤陣,緩緩地朝著法海壓將過去。
法海見此情形臉色不由得巨變,手中禪杖瞬間舞動,缽盂自動飛將而起,在半空之中不斷的響起聲音,
隨著響聲的傳出,他的背後也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金色「卍」字,佛光大作,迎著蘇黎世的八卦乾坤陣壓將過去。
隨著兩人的交鋒,平靜無波的空間在驟然之間掀起一陣劇烈的疾風驟雨,就見在海面之上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
之後又被生生的撕成為兩半,萬丈鴻溝橫跨在中間,任憑海水如何的翻騰不休,卻始終無法翻過去半寸。
此時法海的腳下,就見那無數的水花竟然凝聚成為一座藍色蓮花,托舉著他緩緩的上升。
而蘇黎世的腳下,海水此時也凝聚出一條藍色的水龍,就見他背負著雙手立於龍首之上,傲世與天下之間。
此時就聞「轟轟轟,砰,咔嚓」一陣陣的爆破巨響傳來,*字佛光與乾坤八卦撞在一起,其中還夾雜著些許如同玻璃破碎般之聲,令人聽聞心底直顫。
法海的額頭在片晌之後,便已開始出現汗珠,腳下的水蓮也出現即將要崩散的跡象。
反觀蘇黎世,卻依舊是那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好似眼前面對的根本不是一個地仙級別的仙人,而是一個不入流的邪祟。
…………
「差距……竟然會如此之大?」法海僅僅堅持一刻鐘的時間,終於是支撐不住蘇黎世的威壓,
「噗」的噴出一大口鮮血,重重的跌落到水面之中,目瞪口呆的看著蘇黎世,說道。
地仙中階與地仙高階的差距大不?那是非常的大,如果法海心中無念的話,他絕對不會輸的這麼快,
這就是那所謂的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法海雖然說已然覺悟,並且也選擇與蘇黎世一戰,
但他依舊是沒有放下心中雜念,心思不純,如何可以發揮出全部的戰力?
「法海,你本純善,但是雜念過多,你所謂的明悟不過是表面之上的明悟而已,本尊期待你在大徹大悟之後,再來一戰。」
蘇黎世見此情形略顯無趣的搖搖頭,開口說道。
「道尊的胸懷如此之廣,貧僧佩服的五體投地,既然如此,那貧僧便就此告辭,待他日再來與道尊一較長短。」
法海聞言不由得渾身巨震,而後翻身自水面之上跳將起來,重重的朝著蘇黎世躬身,說道。
「隨時歡迎你的前來!」蘇黎世聞言開口說道。
「至於白素貞,是貧僧過於的執著,貧僧自此開始,只要白素貞不做出禍亂蒼生之事,貧僧必然是一視同仁。」
此時的法海表情閃爍,許久之後才悠悠的吐出口濁氣說道:
「禪師請!」
法海嗯上一聲,說道:「道尊,後會有期!」
蘇黎世目送著法海離開,就見他的嘴角已然勾起一絲淡淡的輕笑,而後轉身便離開此處。
蘇黎世對於去香江與白素貞見個面,根本連考慮都沒有考慮,白素貞這個人不能說不好,
只能說性子上兩個人壓根兒就不是一路人,而最主要的是,白素貞的身後站著過多的天庭之人,
蘇黎世他不能保證以後在面對那些人之時,白素貞她是否會站在自己這一方。
但法海不同,法海雖然是佛修,但他卻是個性情中人,甚至有些兒貪戀紅塵,再加上他嫉惡如仇的性子,
只需要蘇黎世從中稍稍的挑撥一番,法海將來必然會是他的一大助力。
在如今天地之橋貫通的時間愈來愈近的情況之下,蘇黎世不得不抓緊一切有可能成為盟友的存在,將臣如此,地府如此,現在的法海也是如此。
甚至就連天庭之上,蘇黎世也在悄悄的開始行動,天地之間的土地那麼多,曾經在試煉世界中之時,蘇黎世便留下一手,
那些凡是正氣凜然的土地他一個沒有動,反而做足了禮數,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之後,這些土地未必不可以成為自己的夥伴。
況且,蘇黎世也不相信天庭上面真的就是鐵板一塊兒,不然的話那也不可能會出現邪神這等存在。
香江。
白素貞在離開海邊兒之後便一直關注著那邊的戰鬥,在察覺到戰鬥結束的同時,她呢便第一時間返回到這裡,
但留給她的卻是一片空曠,連片衣襟都沒有留下。
「果然如此,妾身真的沒有辦法進入到你的法眼之中嗎?白素貞啊白素貞,你真的是太傻啦。」白素貞看著空蕩蕩的海面,唯有苦笑著嘆上口氣,說道。
「姐姐,你說的那個人是道尊嗎?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愛上道尊,那相公之事該如何處理?」話音剛落,她的身後便傳來小青的聲音。
「相公……相公的恩情我已然還完,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命運無常吧,你怎麼來啦?」
白素貞聽到小青的聲音不由得渾身一震,猛然地回頭,緊接著黯然苦笑道。
「我這不是看姐姐你黯然神傷,因此這不過來安慰一下嘛!」小青聞言眨眨眼,嬉笑著說道。
「你這個小丫頭,又拿姐姐打趣是不?姐姐殘花敗柳之身,道尊是何等的人物,豈會看上姐姐?」
白素貞聞言頓時忍不住笑了,連帶著心情也好上不少,開口說道。
「姐姐你說的這話,妹妹我呢不敢苟同,雖然姐姐你在數百年前與相公有過一段良緣,
但畢竟已然過去數百年之久,道尊必然不會在乎這個,妹妹猜想,道尊之所以這麼快的離去,或許與夫君他的事情有關。」
小青聞言不由得搖搖頭,神秘兮兮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