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甚至準備在一個月之後舉辦第一屆道家文化精解大賽,將這種輝煌再次對的推到一個新高度。
而蘇黎世與他的三十六個弟子也紛紛的在各地展開手腳,修為最高者甚至已經步入到地師中階,
應付一般的事情已經足夠,如果與蘇黎世剛穿越之時相比較起來的話,這個修為已經可以獨擋一面。
但他們的修行速度如果與薛悅蓮相比起來的話,那還真的是人比人得氣死人……。
這三年之中,原本認為薛悅蓮在一舉步入到元嬰三層的境界,已經耗盡九陰煞體的全部潛力,但蘇黎世他真的想錯啦。
畢竟是九世陰官的體質,潛力怎麼就會有那麼一部分?三年,僅僅三年的時間,在這個靈氣依舊不怎麼充足的年代之中,
薛悅蓮她竟然步入到元嬰中階的境界,蘇黎世此時並不知道任婷婷她們現在是什麼境界,但估計快要被薛悅蓮給追上。
倒是蘇黎世自己,自打上次突破到羽化九層之後,由於事情過多沒有辦法靜下心來修煉,因此便一直難以寸進半分。
一個月後,第一屆道家文化精解大賽開幕,蘇黎世做為特殊嘉賓,被上面的人邀請到現場觀看這場大賽。
京都奧林匹克體育館之中,蘇黎世此時坐在正中央的位置,看著眼前已經準備就緒的所有隊員,面龐之上流露出一絲欣慰之色。
他相信隨著這次大賽的展開,道家文化必然會徹底的壓過西方的教會與佛門,重新成為華夏第一宗教。
「小世你的任務已經圓滿的完成,做為這次任務的獎勵就是軒轅劍和千年的道行!」可就在主持人宣布大賽正式開始之時,蘇黎世的腦海之中卻傳來茅盈的聲音。
此時就聞「轟」的一聲在蘇黎世的身體之中響起,在千年道行的衝擊之下,直接令蘇黎世到羽化巔峰的境界,
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的蘇黎世在瞬間拉起身在旁邊的薛悅蓮消失在原地,就在下一刻他們已經出現在一座景色怡人小島的上空。
會場之中的所有人包括正在觀看直播之人,見此情景不由得全部呆愣在原地,兩個人竟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無緣無故的憑空消失?
薛悅蓮此時站在蘇黎世的身邊剛想說些什麼之時,突然的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傳將過來,下一刻她就被蘇黎世收入到空間戒指之中。
畢竟這次沒有提及到可以帶走薛悅蓮,因此該有的準備還是必須要準備。就在此時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出現,瞬間蘇黎世消失在原地。
蘇黎世的憑空消失給華夏帶來非常大的影響,畢竟是數千萬人在看,數千萬人在口口相傳,
再加上後來發現兩人在小島上空的視頻畫面,
隨即整個華夏瘋狂起來,可以御空飛行,可以撕裂空間,不是神仙那是什麼?原本就已經產生出輝煌的道家文化,再次的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開始掀起全民修煉的浪潮。
現在的蘇黎世對於那個世界的事情並不清楚,就算清楚他也沒有能力去管,兩人已經清醒過來,蘇黎世看著眼前熟悉的四周,微微的嘆上口氣。
此時的周圍充斥著濃郁的靈氣,在他離開之時天地之間的靈氣已然是一片空白,徹底的進入到靈氣的空窗期。
但現在竟然已經出現靈氣,並且比靈氣斷掉之前要濃郁不少。蘇黎世此時不由得心神微動隨即拔地而起,在霎那之間便已經消失在原地。
…………
甘田鎮。
伏羲堂之中,阿初阿海兩個人正鬼鬼祟祟的在門口探頭探腦,幾十年已然飄逝,這兩個曾經毛小方收下的弟子,
現在也都已經是天師境界的高手,常年闖蕩天下,斬妖除魔,倒是闖出些不小的聲威。
就在兩人猶豫著要不要進去之時,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在他們的肩膀之上狠狠地拍打一下子。
「我說,你這個混小子,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是不是皮痒痒啦?」兩人隨後扭頭看去,頓時不由得愣住,說道。
而站在他們身後的是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子,長得非常的帥氣,這人叫毛振宇,乃是毛小方的獨子,
元嬰初期的修為,幾乎盡得毛小方真傳,如今也是茅山派之中當之無愧的頂樑柱之一。
「呦呵,我說兩位師兄,你們鬼鬼祟祟的不進去這是在做什麼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倆是來這兒偷東西。」毛振宇此時笑嘻嘻的說道。
完全就沒有一個三十多歲男人該有的穩重,不過這也是他的性格使然,生活之中跳的跟個猴子一般,
但在面對正事兒之時,他卻是比誰都認真,並且責任心極強,分明就是毛小方的翻版。
「我說你這個小兔崽子,多年不見翅膀長硬了是不?竟然拿你師兄開玩樂?」阿初此時狠狠地瞪著毛振宇說道。
「呵呵,要我看啊,是看來咱們倆當年給他的教訓還是不深刻啊?」阿海聞言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道。
「咳咳……我說兩位師兄你們慢慢聊,我呢還有些急事,那就先進去啦,也不知道老爹這次將我叫過來到底要做什麼。」
毛振宇此時好像想到些什麼,猛地打個哆嗦,急忙說道。
「你說什麼?你也是被師父他老人家給叫過來的?」阿初聞言臉色不由得一變,旋即開口說道。
「趕快走,咱們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阿海此時雙眸閃爍,他的性格向來沉穩,頓時就知道這次過來,
非常有可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旋即拍一下阿初的肩膀,開口說道。
房間之中,毛小方正坐在床邊兒,而在床上,躺著一個看上去至少八十多歲面色蒼白的老嫗,而這個老嫗正是鍾君。
「老傢伙不要傷感啦,我這一輩子也是知足啦,有你陪著,還有個懂事的孩子,你根本沒有必要傷感啊。」
鍾君此時看著眼前的毛小方,嘴角流露出一絲輕笑,說道。
「你說你,當初讓你修煉你偏不修煉,你看看,你看看現在,我……以後誰來陪我啊?我……我真捨不得你。」毛小方聽到這話,頓時著急的說道。
「這有啥捨不得?再者說,我就算真的西去,不是還有魂魄嘛?到那時你就讓小世他跟判官說一下,
不讓我投胎那不就可以?這樣你想看我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看到,這多好?」鍾君聞言笑著說道。
毛小方聞言乃是一陣無語,從來就沒有見過如鍾君心這麼大的人。
「爹,我娘這是……?」
就在這時,外面的房門嘎吱一聲響起,緊接著毛振宇便跑將進來,剛準備說些什麼之時,便看到床上的鐘君,頓時整個人都懵在當場,錯愕的看著鍾君,道。
阿初與阿海這時也跑了進來。
「沒什麼,就是大限已然來到,我在這個世界之上磕磕絆絆的走過八十九年的時間,真的時挺不錯。」鍾君看著三個人,笑著說道。
「大限?什麼大限?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大限,娘,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鍾君此話一出,
毛振宇的大腦之中轟的一聲炸響,瞬間一片空白,眼神變化不定的看著鍾君,不停的搖著頭說道。
「我倒要看看誰敢進來拿魂,今天就算閻羅到此那也不成!」話落,就見毛振宇當即猛地一腳踹在地面之上,怒聲喝道。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閻羅,閻羅來到這裡你掌門師兄他也得跪,你憑什麼?這一切都是你娘自己的選擇,你懂不懂?給我老實些兒!」
此時就聞「啪」的一聲傳來,就見毛小方一巴掌抽在毛振宇的臉上,眯著眼說道:
「阿宇,你爹說的沒錯,你如果再胡鬧的話,為娘我就真的不認你啦,認不起!」鍾君此時眉頭緊鎖,沉聲喝斥道。
「可是……」毛振宇聞言不由得咬牙,滿心不甘的說道。但他還沒有說完便被鍾君打斷道:
「沒有什麼可是,這一切都是娘自己的選擇,當年你師兄和你爹都讓為娘我修煉,但娘性子跳脫,
並且還懶逸,根本就耐不下性子,因此便主動放棄,生老病死乃是人知常情,如果你計較太多的話反而不好。」
說到這裡,鍾君猛地咳嗽起來,在一陣短暫的劇烈咳嗽之後,她突然的噴出一大口鮮血,原本就有些渾濁的雙眼在霎那之間變得愈發暗淡。
而就在此時,就見蒼穹之中一道流光直接划過,下一刻鐘邦便站在房間之中,看著蒼老不已的鐘君,眼皮子在不停的跳動。
余碧心此時靜靜地站在鍾邦的身邊,當年余碧心與鍾邦成婚之後,馬丹娜便開始傳授她一些修煉的方法,
現在的余碧心也是地師巔峰的高手,壽元超過兩百年之久,今年剛剛七十歲的她,看起來依舊與三十歲沒有什麼區別。
「舅舅,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毛振宇看到鍾邦,頓時不由得放聲大哭起來道。
「現在嘗到苦果了吧?讓這麼多人為你傷心,你說你這是造多大的孽?」鍾邦此時唯有深深地嘆上口氣,
拍拍毛振宇的肩膀之後,這才走到鍾君的面前蹲下來說道。
「咳咳……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啦,阿邦,你是姐的……驕傲……咳咳……姐……」鍾君聞言笑著說道。
但後面的話鍾君還沒有說出來便直接倒下,徹底的失去最後一道呼吸。
「啊……」毛振宇見此不由得放聲悲呼,阿初與阿海也在瞬間跪將下來,淚流滿面,
鍾君雖然有些鬧,但對他們是真的沒有話說,與親娘一般的疼愛照料,但是現在……
毛小方與鍾邦站在旁邊,默然不語。
鍾君的魂魄在許久之後,慢慢的脫離身軀,就在這時,一股狂躁的力量突然的衝進房間之中,束縛著鍾君的魂魄便準備衝出房間。
「什麼東西?給我留下來吧!」鍾邦感受到這股狂躁的力量之後,頓時冷哼道。
話落,就聞「轟」的一聲傳來,就見那股狂躁的力量瞬間崩潰,趁著這個時間,毛小方急忙將鍾君的魂魄給收了起來。
「我的天吶,土地爺的廟宇炸啦……」而外面卻在片晌之後卻突然的傳來民眾的驚呼之聲。
土地廟炸啦?
這個消息令伏羲堂之中的所有人臉色都忍不住陰沉下來,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鍾君剛剛去世,
就發生這種情況,在毛小方等人看來,這無疑是鍾邦剛才截留鍾君的魂魄,從而得罪上天。
他們本身就是逆天行事,因此在很多時候都會順應天命,以求獲得天道的認可,來減少天罰。
「我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再說。」鍾邦此時神色陰晴不定的嘆上口氣,旋即開口說道。
阿初與阿海兩個人同時站出來,說道:「阿邦師弟,我們呢與你一起前往查探一番!」
「舅舅,我也過去,我倒是要看看,我娘做過些什麼天怒人怨之事,竟然會惹怒土地!」毛振宇此時也踏前一步,說道。
「走,一起過去,我倒是也想看看,我毛小方的妻子,跟著我四十餘年,到底是誰想對她的魂魄動手!」毛小方此時把鍾君的手放下,突然起身道。
毛小方在這一刻也憤怒不已,雖然鍾君非常鬧,但她的心性淳厚,尤其是兩人成婚之後,
更是奉公守己,從來就沒有做過任何的傷天害理之事,但是現在,竟然有土地因為沒有拘走她的魂魄從而直接炸廟,這是要做些什麼?
就算是地府之中的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來到這裡也不敢如此,他們這麼做憑得是什麼?天道?還是……?
甘田鎮外土地廟。
此時這裡已經匯聚無數的民眾,這些信仰著神靈的民眾因為土地廟炸裂已經鬧翻天,在經過某些的運動之後,
民眾對於封建迷信這一套雖然還深信不疑,但也不會太過的在意,畢竟神靈不顯數百年,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已經無從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