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還想著是不是可以將拉斐爾拉入自己的陣營之中,但現在倒是省心啦,陣營身亡的拉斐爾與幸布雷梵達.亞歷山大,
雖然天使軍團之中的四翼天使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再找出兩個願意聽話的補充進來那就可以。
加百列因此在短暫的沉默之後,
便將拉斐爾的生命玉牌收將而起,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準備全力應付接下來的路西法。與成為真正的大天使長相比較起來,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拖延,包括任何人的生命。
與此同時,蘇黎世在斬殺拉斐爾之後並沒有多做停留,便再次的返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朝前走去。
自白天到黑夜……自黑夜到白天……一連三天的時間,蘇黎世的步伐也在河套地區走到中原。
這天正午,連續三天沒有任何收穫的蘇黎世有些心灰意冷的坐在一塊巨大的河邊岩石之上,看著眼前滾流不息的黃河水,雙眸微眯,
長江流域出現一個半成品,而這黃河流域直到現在竟然一個都沒有發現,難道水神真的已然滅絕?
足足的在河邊坐上兩個時辰,完全沒有任何頭緒的蘇黎世正準備前往地府,將秦廣王先前所答應他之事先解決掉,之後便動身返回茅山,
算是徹底的放棄對水神的探查,畢竟他不可能真的將所有的時間全部都浪費在此事之上。
但就在蘇黎世他準備離開之時,卻感覺到水下突然的傳來一股淡淡的死氣,不由得微微怔神,在沉默片晌之後,便縱身飛將下去。
一入地仙,便可以直接忽略掉普通的水火,所謂上天入地,避水驅火所說的就是這個,因此在水下的蘇黎世與在陸地之上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
蘇黎世在進入水底的同時,便感覺到一股浩瀚的死氣撲面而至,卻又被那滾盪的河水沖刷的乾乾淨淨。
旋即神識全部外放,足足用掉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蘇黎世他這才確定這死氣所傳來的方向,令他萬分驚訝的是,這股死氣竟然在距離他數百里之外的上游。
「難道是走岔啦?」蘇黎世不由得驚訝的嘀咕一聲,這才飛身而起,朝著那死氣的來源地沖將過去。
然,這數百里之外的死氣,傳到這裡竟然依舊異常的濃郁,如果不是有河水在不斷沖刷的話,估計這四周數十里之地,都會變成為一片死地。
對於蘇黎世來說,這區區的數百里的距離,不過是眨眼之間,待他來到發源地之時,卻驚訝的發現,在這片河床之上,一億個不算大,但卻也不算小的深坑,更令人震驚的是,
任憑上游有多少流沙鄂銳,都會在這個深坑的四周繞開,不會落入一粒流沙,蘇黎世在沉吟片晌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的跳入這深坑之中。
出乎蘇黎世意料之外的是,這個深坑的深度有些超出想像,見此情形,旋即使用神通秘術,也足足的用掉將近半個時辰這才落到坑底的地面之上。
映入蘇黎世眼帘的是,一片廣袤的水下世界,其中不但有完整的建築群,竟然還有一些桌椅板凳,
甚至就連只能在海洋之中,才可以見到的珊瑚之類的海洋生物竟然都出現在這裡。
在這片的建築群的中央位置,有一扇鎏金大門,在門口正上方,有一塊牌匾,但這塊牌匾之上卻布滿著水草與青苔,令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上面到底是寫的什麼。
蘇黎世見此情形旋即隨手一揮,就見水草與青苔在頃刻之間崩碎,旋而落下,之後,涇河龍宮四個小篆大字落入蘇黎世的視線之中。
涇河龍王?蘇黎世此時不由得渾身巨震,但隨即便釋然開來,據西遊之中所記載,這涇河龍王的修行之地就在長安附近的一條涇河之中,
而這裡距離長安也就只有不到四十里,涇河龍王在這個地方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只是……那涇河龍王被大唐以直言敢諫而聞名的一代名相魏徵在天庭之中的剮龍台所斬殺,那這裡所散發而出死氣的是什麼東西?
蘇黎世的好奇心瞬間被激發而出,也顧不上什麼好奇害死貓,便打算要探查個所以然出來,蘇黎世除卻對真相的好奇之外,最為主要的卻是……龍,傳說多為其能顯能隱,能細能巨,
能短能長,春分登天,秋分潛淵,呼風喚雨,乃是無所不能,與鳳、龜、麟一起並稱為「四靈」
而作為龍的傳人,前世都知道這個世界之上是沒有龍的存在,所謂的龍就是民眾所杜撰出來的存在。
在這個世界之中,他一路修煉到現在的境界,同樣的也沒有見過龍,因此他非常的想知道,龍……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存在。
蘇黎世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之下,行進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不少,推開那鏽跡斑斑的鎏金大門,進入到大門背後的世界。
與修習之中不同的是,這座龍王宮並不奢華,只是與外面的一些富裕人家的裝飾差不多,幾間廂房,幾座瓊樓而已,
非要說有什麼區別的話,那就是在這些的建築之上隱隱的滋生著淡淡的靈氣,但此時這些靈氣已然被死氣所侵染的差不多啦,
整個宮殿之中到處都是那灰濛濛的死氣在飄散,將整個宮殿之中的水旋起一個不大不小的旋渦。
儘管這些死氣非常的濃郁,但蘇黎世卻自重感覺到一股非常磅礴的靈氣波動,不由得心底微動,旋即快步的朝著前方走將過去。
一直接連穿過三道門,蘇黎世他這才來到算是後宮所在的位置,而死氣的源頭就在他眼前的房間之中,同時,那股磅礴的靈氣源頭也在這個房間之中。
蘇黎世此時已然站在門口支出,在足足的吸上幾口氣之後,這才走到房門的前面,雙手摁在門前的鎖之上。
對於即將看到龍的激動、忐忑,以及那股甚至足以將他的修為再度推進一步的靈氣波動,令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鎮定下來。
https://
蘇黎世的雙眸不知道在過了多長的時間之後,這才徹底的堅定下來,旋即雙手一用力,就聞「吱呀」一聲傳來,蘇黎世他已然將房門給推開。
隨著房門的打開,映入蘇黎世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光亮,就見幾十顆夜明珠在歷經千餘年的風霜卻依然在散發著光芒。
別的不說,僅僅是這幾十顆夜明珠,就足以令一個窮屌絲瞬間便成為世界頂級富豪,但蘇黎世的目光此時卻完全就不在這些夜明珠之上,而是凝聚在中央的那張床榻之上,
在那上面,一個面容白淨的中年人靜靜的躺在那裡,只是這個中年人的手卻非常的奇怪,有些像人的手,但卻又不像人的手,就見那上面布滿著鱗片,指甲呢則是長的可怕。
而在哪中年人的頭頂之上,有一枚左右拳頭大小的金色珠子在不停的旋轉,死氣則是來源於屍體,而靈氣則是來源於那枚珠子。
這枚珠子所散發出來的靈氣將這具屍體層層的籠罩在其中,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具屍體才可以保持在水底千年不腐?
蘇黎世此時一步步的朝著床榻走去,想像之中的沒有看到,但這枚珠子卻令他垂涎不已,因為這枚珠子的靈氣異常的充足,如果全部給吸收掉的話,多的不敢想,但提升一個小境界那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
但就在蘇黎世伸手去拿那枚珠子之時,中年人的屍體卻突然的睜開雙眼,緊接著就見到一縷透明的身影自中年人的身體之上坐將而起,轉身看向蘇黎世。
蘇黎世見此情形不由得渾身巨震,就算是這麼的一縷神魂,他卻從中感覺到一股完全不弱於他的氣息,可想而知,這個人的生前修為該是如何的強大。
「小友,你是如何發現的這裡?」就在蘇黎世震驚之時,那中年人的一縷神魂朝著蘇黎世開口問道。
那中年人已然完全沒有在意蘇黎世剛才的做法有多麼的無力,甚至……蘇黎世還自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一絲的興奮之色。
「我在巡視黃河之時,無意之中發現這個地方有死氣的存在,因此便前來看看,如有唐突之處,還請海涵。」蘇黎世無意略顯尷尬的揉揉鼻尖,開口說道。
「呵呵,沒有事,不知小友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如今是何年何月?」那中年人聞言笑著點頭說道。
「這個……」蘇黎世聞言此時有些糾結的看著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見此情形不由得輕笑道:「小友你但說無妨!」
「具體該如何來算,我呢也不甚清楚,但不知閣下是身亡於何年何月?如此呢我也好換算一番,
如今天地滄桑變換,那時間的記錄方式也已然改變,因此晚輩還不知道該如何說起。」蘇黎世聞言唯有哭笑不得的搖頭說道。
「噢,原來如此,你曉得我的身份不?我乃是這涇河之主,涇河龍王事業,身亡與貞觀一十三年。」中年人聞言恍然的說道。
「如此來說的話,如今已然是以前四百年之後!」蘇黎世聞言「嗯」上一聲,開口說道。
蘇黎世前來之時就有人猜測到眼前之人的身份,因此並沒有什麼震驚的表現,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呵呵,已然過去一千四百年的時光啦?沉睡了一千四百年,似乎……也已然足夠,但不知,小友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那貞觀皇帝如今如何?」
涇河龍王對於蘇黎世此時的反應有些驚訝,不過在想到蘇黎世的修為之後,也就不怎麼太過的在意,旋即起身來到蘇黎世的面前說道。
「唉,魂飛魄散!」蘇黎世聞言不由得嘆上一口氣,說道。他至今依舊忘不掉武帝與台中兩個人之間的友情,
而太宗他守護觀眾一千四百年的舉動也令他欽佩萬分,至少蘇黎世他絕對沒有那麼強的定力與堅持。
涇河龍王此時有些詫異的看著蘇黎世,好像有些不太相信蘇黎世所說是真,雖然當年的他確實有些怨恨李世民沒有將他給救下,
但這件事自根本上來說也怨不得李世民,天條所致,誰人可以阻擋?更不要說李世民只是一個凡間的帝皇。
李世民身亡的話,那麼魏徵肯定也不會存在,涇河龍王就在此時突然的發現自己在瞬間已然失去所有的目標。
「你想要的是這個東西吧?這乃是我的龍元,或許可以助你突破一番,贈送與你!」
涇河龍王在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之後,這才重重的嘆上一口氣,說道。
嗯?蘇黎世原本認為自己這次肯定是無功而返,或者是乾脆的爆發一場劇烈的戰鬥,才有可能那道這枚夜明珠,但是現在……竟然就如此輕易的得到啦?
蘇黎世在一時之間竟然生出一種怪怪的感覺。
「就這樣,你就拿著,這也算是我對你的一個回饋,畢竟如果你不前來的話,或許我還將要繼續在這裡躺下去,
我的神魂已然毀掉,現在殘留下來的只不過是一絲的執念,繼續存在的話那也沒有什麼必要啦,還有就是,一千四百多年的悠長時間,
你是第一個與我說話的人,就沖這個,這東西給你,我也是賺啦。」涇河龍王被蘇黎世的表情瞬間給逗樂,旋即笑著開口說道。
「可是……你就不害怕我是邪魔之類?到時禍亂天下蒼生?」蘇黎世聞言微眯著眼眸開口說道。
「你說的這些與我有所關聯?我呢只不過是條死龍,雖然是咎由自取,但我依然不甘,如今的我已然看透三界的種種,
日後的三界如何與我有何干係?你趕快離開這裡,我也該……到我該去的地方!」涇河龍王聞言深深的吸上口氣,說道。
話落,就見這一縷神魂便轟然的碎裂開來,同一時間,床榻之上的屍體也在驟然之間發生變化,
幻化成一條只有三米多長的青色龍身,但這條龍身卻在不到五秒鐘的時間,便消失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