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完全沒有流行所謂爺孫戀的年代之中,況天佑更傾向於馬小玲成為他的後輩,如果他唯一的後輩沒有身亡的話,不然倒是可以試著撮合一下?
況天佑此時推開房門,就在他換鞋之時,屋子之中突然的跑出來一個看著只有十來歲的孩子,看著他開口說道:
「今天你要準備休息多長的時間?還是與從前一般不休息?我可是跟你說,家中所儲備的血液已然真的不多啦。」
「我曉得啦,等過段時間我就去再弄些回來。」況天佑聞言不由得微微怔神,旋即點點頭開口說道。
「不是,你是不是還準備要到醫院之中去偷那些過期的血液?」那個男孩見況天佑如此之說,著急的說道。
「那麼你就告訴我,我該如何來做?咱們雖然是殭屍不假,但咱們的前提還是個人,理智現在既然還沒有失去,就不可以與那些完全失去理智的旱魃一族殭屍相比曉得不?
我曉得,這些年你跟著我就沒有喝過一次真正的鮮血,不過我跟你保證,再過段時間待我資金周轉開後,那我就給你買最好的血液回來,你看如何?」況天佑聞言開口說道。
「不咋滴!我現在的感覺是愈來的愈不舒服,尤其還要每天面對將臣,要不然的話我呢就不去學校啦,
我總感覺將臣用他那怪怪的目光在看我。」那男孩聞言嘆上口氣,猶如小大人一般的躺在沙發之上,開口說道。
「將臣注意你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畢竟在某個方面而言,咱們呢都算是他的後代,不過說起上學……如果你真的不想去的話……」況天佑聞言不由眉頭微皺的開口說道。
「你就這麼痛快的答應啦?」那小男孩聞言雙眸不由得放光,開口說道。
況天佑聞言旋即沒有好氣的說道:「門兒都沒有,想都不要想!你現在正是學習的時候,只有學習好啦,那才會有出息。」
「我呢,先去休息一會兒,你自己看會兒電視吧。況天佑在將衣服放好之後,再次的開口說道。
那男孩聽聞況天佑竟然會如此之說,瞬間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躺在沙發之上,看電視是不可能看電視,現在的家中連吃的都沒有,哪還有看電視的心情?
鍾邦也在這個時候將馬小玲帶回到茅山之中。
這一次,由於馬小玲闖的禍夠大,馬丹娜因此沒有在後房悄悄的處理她,而是直接將她帶到大廳,除卻家人之外,喊來的都是在整個茅山說得上話之人。
馬小玲明顯的感覺到這一次姑婆的嚴厲,因此自始至終都跪在那裡一言不發,但眼神之中的不服氣乃是愈來的愈弱,最終消失不見。
「我說大家也都清楚將你們喊過來的目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既然身為茅山的一員,不管你你是什麼身份,那你就應該遵守茅山的規矩,馬小玲,你可知錯!」
馬丹娜在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之後,這才深深的呼出口濁氣,起身走到馬小玲的身邊,大聲說道。
「姑婆……不對,掌門夫人,小玲已然知錯!」馬小玲聞言不由得渾身一震,戰戰兢兢的開口說道。
「哦,知錯啦?那麼你就說一說你到底錯在何處?」馬丹娜聽聞馬小玲如此之說,旋即開口說道。
而此時的馬丹娜則是愈想愈氣,這個令她寄予厚望的後輩竟然是愈大愈不讓人省心,如果不是蘇黎世護著的話,她都會忍不住一巴掌將這個後輩給拍死。
「我犯下大錯,不該離家出走,更不該一聲不響的離開茅山。」馬小玲此時淚眼婆娑的看著馬丹娜,說道。
「哦,就這些?還有沒有?」馬丹娜聞言眯著眼問道。
馬小玲聞言不由得一陣愣神,脫口而出道:「還有啊?」
「你……」馬丹娜聞言被氣的手都已然抬起,就在她準備揮下去之時,卻被蘇黎世給一把抓住。
「小玲,那麼你就告訴姑爺爺,這次到香江準備做什麼?」蘇黎世朝著馬丹娜搖搖頭,隨後蹲下身在看著馬小玲,輕笑著問道。
「不做什麼,就是去那裡玩,我上次在香江認識一個朋友,最後都沒有好好說話,並且人家還想在香江給姑爺爺和姑婆帶一些禮物,就是沒有成功而已。」
馬小玲聞言再次的愣住,旋即開口說道。
「就這些?」蘇黎世再次的開口問道。
馬小玲聞言不由得滿腦子霧水的看著蘇黎世與周圍的人開口說道:「是啊,難道還有別的事情嗎?」
「那你就來告訴我一下,為什麼這次你與那個況天佑才第二次見面,就要跟著他回家?」蘇黎世看著馬小玲那單純的目光,不由得暗自點頭,旋即起身笑道。
馬小玲聞言嘴角不由得一抽,她原本就是個聰明透頂之人,本來還在疑惑為什麼鍾邦可以這麼快的找到他,現在事情已然全部明了,就是那個況天佑給告的密。
「沒有什麼,就是感覺到他這個人還不錯,可以做個朋友,而且我剛到香江,又沒有什麼錢,那當然得找個住的地方對不?」馬小玲在面對蘇黎世的詢問,她還是開口說道。
「就這樣?」
我說,難不成還有別的?馬小玲被問的有些急躁起來,不過,這次錯到底是在她的身上,因此最終她還是忍耐下來,低聲開口說道:「就是這樣。」
「下來,你要千萬記住,你是道人,姑爺爺不反對你的任何抉擇,但姑爺爺希望你在做出每一個抉擇之前,都要好好的想一想,這麼抉擇到底對不對,
如果你最終決定啦,那麼姑爺爺與你姑婆都不會反對。」蘇黎世聞言重重的嘆上一口氣,拍拍馬小玲的頭頂,說道。
「呃……」馬小玲聞言瞬間無語,姑爺爺這是在說什麼呢?為什麼一個字都聽不懂?雖然已經十五歲啦,但是常年在茅山之中生活,因此馬小玲的心思還是單純的如同白紙,
對於戀愛之類的事情更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曉得蘇黎世他在說些什麼,也從來就沒有想過她與況天佑之間的情況有什麼不對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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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以啦,既然如此的話,那這次就罰你……天師巔峰之前不許下山,趕緊回去吧!」蘇黎世見馬小玲的如此表情,甚為的無奈,旋即不由得輕嘆一聲道。
馬小玲聞言不由得眨眨眼,而後急忙的應承下來,飛身朝著外面跑去。
「不是,夫君,你這是……」馬丹娜見此情形著急的說道。
大廳之中,馬丹娜怎麼也沒有想到蘇黎世竟然就給出這麼個懲罰,不由得一陣頭大,我說,你寵孩子也不該這麼樣的寵是不?嗯?這是懲罰?
而其他人的表情此時也有些怪異,不過更多的卻是欣慰與開心,蘇黎世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可以容忍,這就說明蘇黎世十個重情重義之人,並且蘇黎世的手段那是果斷異常,絕非是那種為感情而枉顧天下之人,這樣的主子那才是最好的主子,真正的做到了家與門派的統籌管理,就算較之一些比較厲害的帝皇也不遑多讓
「好啦,這個懲罰已然不小啦,要相信小玲過去這段時間之後,就會明白他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至於後輩人自己的抉擇,咱們就不要去管啦,你有沒有感覺到你非常的累?」蘇黎世此時輕輕的拍了拍馬丹娜的肩膀說道。
「可是……唉,讓我怎麼說你,你就這樣的慣著她吧,不成,我還得要去說說這丫頭,要不然的話,以後肯定是不長記性。」
馬丹娜聞言不由得目瞪口呆,最後唯有無奈的嘆上口氣,指著蘇黎世說道。話落,馬丹娜便急匆匆的跑將出去。
「沒有什麼事啦,大家該幹嘛就去幹嘛,趕緊散了吧。」蘇黎世看著馬丹娜離開的背影,不由得嘴角一抽,開口說道。
…………
一個穿著時髦的人坐在一輛小轎車之上,這這輛小轎車的後面則是跟著一輛麵包車,麵包車的上面坐的是清一色黑衣武士,還有好幾個忍者與陰陽師。
那個穿著時髦的人心中也是非常焦急,時間已然間隔這麼長的時間,那位在東瀛的爺,十幾年前聯繫到他,他深知這個王爺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據說他的仁慈僅僅是對於自己的親戚。
但問題是,他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包衣奴才,朝著外面的人吹牛之時,這才會提起自己是什麼王宮貴胄,實際上他是什麼人,他心中那是門清兒!
那位爺所要的殭屍,絕對不可以出事,也幸虧是颱風來到,這位爺暫時還沒有回來,不然的話,怕是要出事。
他已然開始自己找人,親自護送,甚至自己僱傭一些傭兵去倒騰那位主子所要的東西!而這簡直就是要命的行當!
他此時深深的吸上一口氣,這一次他要去辮子那,好好的問一問這個光拿錢不辦事的主,他到底收集到多少殭屍,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跟他邀功請賞!
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如果只是邀功請賞那倒也就罷啦,可是直到如今,他只說是自己找到殭屍,而剩下來的卻沒了音訊!
這如何了得!心急如焚的他唯有親自跑來一趟,只不過害怕這一路之上沒有那麼的順利,因此他還找了不少的保鏢,這些人都是一些好手,花費他不少錢。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此時正抓著自己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有一塊玉訣,他並不是什麼雅致之人,對於他來說,玉訣與玉佩,沒有什麼區別,可以掛在脖子上那就可以!
茅山。
蘇黎世此時已然來到馬丹娜的房間,告訴他要到省城去查些事情,他不在的這些時日,讓她受累統籌一下茅山的全局,囑咐完畢之後便消失的馬丹娜的屋中。
但當他行進到距離省城還有一段距離的一個村子上空之時,不由得緊皺眉頭感覺這裡的風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腥臭,就好像是這裡面有什麼東西腐爛一般。
據他所知,現在經濟發展的過快,村子之中的青壯年已然奔到省城之中去打工,而留守在村中的都是一些走不動的老人。
蘇黎世旋即落下,現在正是大中午,太陽正盛之時,但他也感覺到一陣陰森,這村中的野狗貪婪的看著村中的人。
看的出來它們想要跑出來咬上蘇黎世一口,只不過這些畜生也是知道厲害,看著蘇黎世這一個大男人,
只有幾隻野狗是不敢出來,除非它們形成為狩獵群,否則的話,它們是沒有膽量會對壯年男子動手。
蘇黎世緊蹙眉頭,他可沒有閒工夫去管周圍的這些野狗,對於他來說,這些野狗對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在彈指之間就可以令它們化為虛無。
蘇黎世看到大白天這個村子竟然是如此的陰森,那晚上會是如何的情況那是可想而知,旋即他朝著上風口走了過去,
只不過當他在看到那散發出來臭氣的地方之後,他的表情就瞬間陰沉下來。
「這是人幹的?還是鬼神乾的?」蘇黎世看著這些被擺成為祭祀模樣的屍體,這些都是老人的屍體,
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應該是當年留下來的老人了,只不過他們現在都化作為屍體!
看他們身上的這些符篆,應該是在拘魂!鬼神或許還不會這些手段,這乃是人為!有人在利用這些屍體在培育什麼東西!
蘇黎世面龐之上突然出現一股煞氣,如果這是鬼神所做,他或許還不會這麼生氣,因為他對於鬼神來說那是了解的非常徹底!
鬼神,那都是一群沒有什麼道德觀念的東西,他們什麼都可以做的出來,但如果要是人為的話,那蘇黎世就不會原諒。
人與鬼神不一樣的地方,在於人是有道德的束縛,人是可以理智思考的生物,在蘇黎世看來,做出來這樣事情的人,根本不配叫人。
蘇黎世將這些老人的屍體引燃,將著養屍之地給剷除的一乾二淨,旋即不由得想到,今天我既然遇到此事,那就待在這裡,我倒是要看看,這裡有沒有留下來什麼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