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都沒有一個門派的人過來,這不禁令他感覺有些鬱悶,心中對於那些門派更是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知。
「蘇道友,說好的去我龍虎山做客,你呢卻放我的鴿子,你這樣的做法真的不怕老道我生氣嗎?」
就在蘇黎世準備離開之時,不遠處突然出現一道流光破空而至,同時一道洪亮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蘇黎世聞聲不由得心神微動,白玉劍瞬間破空而出,直撲那道流光而去。此時就聞「鏘」的一聲傳來,
張天涯看到突然出現的飛劍,差些沒被嚇個半死,旋即急忙剎車落在那半山腰之上,額頭上此時不由得冒出一層冷汗,
雖然他知道蘇黎世剛才並沒有任何的殺機,但他還是自其中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威脅。僅僅只是隨手的一擊竟然便有如此強大的威懾力,
那似乎解釋也只有一個,那便是蘇黎世的修為更為的精進不少。
可是,這特麼的才多長的時間?有兩個月的時間嗎?儘管早就知道蘇黎世他的資質是不可以按照常人的理解去揣度,
但是這一刻張天涯還是感覺受到無比的傷害,心中在不斷的滴血。
張天涯在半山腰狠狠地喘上幾口粗氣,這才哭笑不得的走將上去,身後的大長老等人此時也趕到山腳之下,全力朝著茅山宗門跑去。
不管以前如何,現在茅山的整體實力已經完全超過龍虎山,這乃是不爭的事實,因此龍虎山之人也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開始直接面對茅山。
「張道友,你是可真是會挑時間,我剛才可是準備撂挑子不管你們啊。」蘇黎世站在山門處,
看著下面窸窸窣窣的人影,嘴角不由得挑起一絲輕笑,而後大笑著迎將上去,說道。
「是老道的不對,老道這裡給蘇道友認錯,不過蘇道友說的撂挑子是什麼意思?」張天涯聞言不由得微微怔神,緊接著衝到蘇黎世的面前,說道。
「哼!還能因為什麼?我茅山的祭祖大典在半個月前便已經發出邀請函,但到目前為止只有南茅山和你龍虎山兩家的到來,
你說我還有沒有必要在這裡冷臉貼他們的熱屁股?真當我茅山離開他們就過不下去不成?」提起這個蘇黎世那就是一肚子火氣,道。
呃……張天涯聞言也忍不住皺起眉頭,他們確實是在一個月前就接到的邀請函,就算是距離再遠,
就算他們不可以御空,但距離近的現在也應該到達,這乃是對茅山最起碼的尊重,可是現在那些道門中人竟然會一個沒來,
這已經不是尊不尊重的問題,這而是在打北茅山的臉啊。
如果是蘇黎世沒有出現之前,北茅山只有一個林鳳嬌的話,那些宗門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
畢竟人嘛都是以強者為尊,但是現在……這麼做的話,甭說是蘇黎世受不了,就是他張天涯也受不了。
「閣皂山天權道人,見過蘇道友,蘇道友你威名遠播,老道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良久之後,山下再次衝上來一群人,這群人的速度極快,不消片刻的時間便已經超過龍虎山的人,其中為首的一個更是率先衝上山門,朝著蘇黎世抱拳說道。
閣皂山距離茅山有一千四百里的路程,算算時間的話他們差不多是在接到邀請函之後就開始出發,每天近百里的趕路速度,不算是慢。
但蘇黎世依舊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因為那只是針對普通人來說,對於他們這些修道之人而言,
尤其是地師境界的修道之人,一天不說數百里,但兩三百里的路程那簡直就與吃飯喝水差不多。
「你們來的還真是夠晚啊,怎麼?是給我茅山留下打掃衛生的時間是不?」蘇黎世淡淡的點點頭,說道。
「實在是抱歉,這次確實是來晚一些,蘇道友你不要生氣,老道知錯。」天權道人聞言不由得微微怔神,隨即老臉一紅的開口說道。
「哼!宗門有你們閣皂山的廂房,你帶人進去吧,還有就是我茅山雖然沒落一段時間,但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不起,
以前我呢對你們閣皂山的印象還不錯,希望以後可以保持下去,千萬不要令我翻臉!」
蘇黎世的話中雖然包含有一些冷淡的成份,但這不並是看不起閣皂山的眾人,而是他馬上就要接掌茅山掌門,
絕對不可以令道門之人在心底產生出他是個老實人,軟柿子的錯覺,不然的話茅山就算真的成為道門第一的存在之後,就會對他們採取陽奉陰違的做法。
天權道人在聽聞蘇黎世的話之後,先是有些生氣,但最後卻化作無奈的嘆息,他先前未必沒有掉掉北茅山面子的心思,但現在感覺到蘇黎世身上那渾厚的氣勢之後,那一絲兒念頭早就消逝的無影無蹤。
一個蘇黎世就已經如此的可怕,再加上一個接近天師境界的林九和正在崛起的北茅山眾人,
甚至還聽說那東北馬家的傳人也是蘇黎世的妻子,這等實力,他們閣皂山絕對是惹不起,更是不敢惹,確實是他們有錯在先,還是認錯的來的實在。
天權道人待閣皂山的人到齊之後,便再次朝著蘇黎世拱手道歉,這才帶著閣皂山的人進入北茅山的大院之中。
不過當他看到還在修整地面的北茅山眾人之後,為修復在蘇黎世面前的印象,他也懶得帶著人回去休息,直接大手一揮,令閣皂山的所有人加入到修整地面的隊伍之中。
蘇黎世看到天權道人如此的識趣之後,心中的怒氣不由得消散一些,隨後目不轉睛的看向張天涯。
「我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幫忙,儘快的將這裡給整理好,免得耽誤茅山同仁的祭祖大典。」
張天涯見蘇黎世他盯著自己不由得張張嘴,緊接著便哭笑不得的轉身對著趕過來的大長老等人吩咐道。
「諾!上次多謝蘇道友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但凡蘇道友有什麼需要老道幫忙,儘管開口,老道我呢絕對不會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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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聞言抱拳應將下來,隨後朝著蘇黎世抱拳說道。
蘇黎世笑著點點頭,目送著他們進入大院加入勞動的隊伍之中,心底的怨氣總算是消散的差不多,但是對於其他門派,呵呵……
「蘇道友,咱們又……又見面啦,老道來晚啦,真的是萬分的抱歉!」就在這時,山下再次快速衝來一群人,
為首之人在衝到山頂之後,整個人都已經快要累的虛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說道:
蘇黎世見此來人輕笑著點點頭,來人是全真道的冷若寒,看他的模樣,應該是真給累的不輕,
而且全真道距離茅山不下兩千里的距離,他們可以在這個時候趕過來已經非常的不錯。
「冷道友,你不辭勤勞的趕來,真是辛苦啦,話也不必多說,裡面請吧。」蘇黎世此時面帶笑容的說道。
「好!」冷若寒再次朝著兩人抱拳,然後帶人走進大院之中,緊接著他們也成勞動大軍的一員……
毛小方和張天涯龍虎山的到來,徹底拉開北茅山的迎客大幕,在接下來的近一天的時間之中,來的人就沒有停止過。
來人之中不僅僅只有道門中人,甚至還包括佛門中人也來的不少,其中甚至有封山近百年的少林禪院。
毫無例外的是這些人待來到之後,統統進入到整理大軍的行列之中,人多力量大在此時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在初六傍晚之時,整個北茅山宗門那是煥然一新,就猶如被重新裝飾一番,自里到外,雖然不說是金碧輝煌,但那也是恢弘氣勢,完全不復先前的那種落敗之象。
蘇黎世而就在此時這才真正的知道北茅山之人到底有多少,算上剛剛入門茅山弟子的話,整個北茅山竟然有不下兩千餘人之數,其中甚至有幾個其他長輩級別的老怪物。
這些老怪物的修為都不算低,每一個都是地師巔峰境界的存在,這次如果不是九叔和四目道長他們弄出來的動靜過大,或許還搞不出這幾個老傢伙。
但不管如何,這幾個老傢伙留給蘇黎世的印象並不算是太好,哪怕他們此時對蘇黎世表現的一直非常的尊重,
但先前的他們任由茅山四分五裂,而一管不顧的舉動依舊令蘇黎世非常的生氣。
但現在祭祖的事情就擺在眼前,因此蘇黎世也不打算找他們的麻煩,等事情過去以後看看再說,
如果他們還是如此作為的話,那蘇黎世也不介意將他們一個個的全部廢掉,令他們全部都特麼的滾出北茅山。
這並非是蘇黎世他不顧宗門的情誼,而是如今世道不太平,而茅山現在需要的不是那種不作為之人,而是殺伐果決的乾脆之人。
當天晚上,所有門派的人總算是全部到齊,而後各自來到他們自己的區域進行休息,而北茅山眾人則是臨時充當服務員的行當,至於招待有所不周的話,此時就沒有人敢提起,反正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給北茅山臉色看。
而此時的北茅山一眾人等,那也是一個個的容光煥發,自打茅山分裂之後,他們茅山的弟子有多少年沒有被人這麼尊重過。
然而此時,哪怕只是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也是一個個的走路帶風。
而這些弟子們也都知道眼前的這一切是誰帶給他們的,因此對於蘇黎世的崇拜感那是油然而生,
尤其是那些年紀與蘇黎世差不多的年輕人,更是一個個的將蘇黎世當成為偶像,就差些沒有宣誓要誓死追隨。
房間之中。
「小世,說實話,以前的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茅山派還可以恢復到現在的榮光,你知道嗎?在沒有遇到你之前,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令茅山的傳承完整的傳下去,可是你也知道,我收的那兩個徒弟……」
毛小方此時看到外面的情況,面龐之上也流露出一絲感慨的笑容,隨即轉身看著蘇黎世,說道。
「我說毛叔,再怎麼說你現在也是天師境界之人,陽壽八百載,時間還多的是,這傳人的事情慢慢的找那就好啦,我就不信咱華夏大地四萬萬人之中,還沒有幾個天資卓卓的人才?」蘇黎世此時開口勸解道。
「呵呵,小世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好啦,現在天色已晚,不知道你師父和師叔那邊還有什麼事情有所交代,那你就先過去看看吧。」毛小方此時笑著說道。
蘇黎世聞言連忙起身告辭,來到九叔的房間。而此時四目道長、千鶴道長、胖師叔等人正在九叔的房間之中商量一些事宜,見蘇黎世到來之後,隨即便停止話題。
「小世,時間也已經差不多啦,你跟我們過來。」九叔此時站起身來說道。
蘇黎世聞言不由得微微怔神,滿臉疑惑的跟著九叔眾人穿過房間的後門,走到茅山後面的一處大院之中。
一眾人等剛剛進去,一位看上去至少一百歲的垂垂老者便迎接上來,朝著九叔和四目道長等人說道:「我說你們這些小屁孩怎麼過來啦!」
「梁伯,此次我們帶小世他過來,就是為這掌門之位,他已經重新奪回茅山令,那請你帶我們過去見一下祖師爺吧。」九叔眾人聞言不由得老臉一紅,隨即朝著老者拱手說道。
我說,我們怎麼還是小屁孩?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有徒弟的人,給我們留些面子好不好?而此時一行眾人卻在心中不由得吐槽道。
「元嬰天師!」而此時那老者聞言呆愣片晌,隨後看向蘇黎世,之後便連忙低頭說道。
蘇黎世拱手回禮說道:「梁伯!我只是九叔的弟子,你稱我蘇黎世那就可以,天師……這個稱呼令我們之間的關係太過的疏遠。」
「梁伯他是祖師爺的守護者,他的祖上就開始守護祖師爺的神像,到梁伯這一帶已經是第二十五代。」九叔見蘇黎世如此滿懷欣慰的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