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世想到這裡不由得加快自己前行的速度,同時將白玉劍劍祭出,
剎那之間,金光四射,暫時的阻絕掉那些陰氣的侵襲。
蘇黎世兩人藉此良機,速度再次的提升,在幾個呼吸之後,他們便徹底離開這片鬼蜮所處之地。
可就在他們離開的瞬間,那片鬼蜮卻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蘇黎世此時錯愕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訝然爆粗道。
馬丹娜此時則是沒有好氣的白了蘇黎世一眼,說道:「不許說那些粗話,還有就是趁著現在趕緊
的離開這是非之地,最少也得把他們四個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蘇黎世聞言點頭稱是,隨即轉身與馬丹娜帶著四個人飛速的離開。他們前腳剛剛離開,而後面
這片地方便徹底恢復到正常的狀態,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蘇黎世和馬丹娜感覺到背後的陰氣消失,同時好奇的回頭望了一眼之後,隨即相互對視,猛然地加快前進的速度。
就當他們即將要跑出山林之時,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傳來,此時他們發現眼前竟然竄出十幾根巨大的土柱,
直接掀翻地面上的樹木,在半空中形成弓形,朝著他們威壓而來。
「不好,趕快撤退!」馬丹娜見此情形驚呼一聲,直接抬手將兩個男人自土柱的中間丟了出去,
同時祭出伏魔棒,對準一根土柱狠狠地砸下。
而此時的蘇黎世飛身而起,白玉劍破空而至,直接將眼前的土柱斬成兩段,手中的人也被他從中丟出。
幾乎就在四人即將飛出土柱範圍之時,周圍的一切突然全部的靜止下來,隨後就見一座宮殿
緩緩地自地下冒將出來,其中竟然還摻雜著些許喜慶的鼓樂之聲,好似是什麼人在辦喜事一般。
「哈哈哈哈,有客自遠方來,有失遠迎啊!」忽然,一道渾厚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將過來,蘇黎世
和馬丹娜頓時感覺到渾身瞬間清涼些許,哪怕他們運轉全身的道炁,卻依然有一絲抵抗不住的跡象所產生。
「娜娜,穿上這個。」蘇黎世此時看了看馬丹娜,而後直接將道袍拿將出來,丟給馬丹娜,說道。
「還是夫君你穿著吧,這裡的陰氣雖然重,但為妻的天師境修為也不是假的。」馬丹娜見此情形微微的怔神,然後笑著搖搖頭,說道。
「還是你穿著吧,這些東西還靠近不了我的身!」說完,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蘇黎世直接運轉五雷掌法,
就在剎那之間,就見他的渾身上下那噼里啪啦的閃電冒將出來,所有企圖靠近其身的陰氣瞬間被攪的乾乾淨淨。
「如果這樣做的話,你太耗費道炁啦,我不允許你這樣做。」馬丹娜見此情形,有些擔心的搖搖頭,說道。
「你難道忘記我可以隨時補充道炁消耗的嗎?」蘇黎世聞言淡然一笑,道。
馬丹娜聞言愣然,這一點兒她還真的給忘記的一乾二淨,如果不是蘇黎世提起的話,她還想不起來,
而後她朝著蘇黎世溫柔一笑,將道袍接了過來。
但還沒有等她穿上,那座府邸便已經完全的佇立在地表之上,同時一條完全由陰氣所組成的
道路自府邸的門口直線蔓延到他們的腳下。
「我們現在應該如何來處理?」馬丹娜見狀,急忙穿好道袍,頓時感覺渾身舒爽不少,隨即和蘇黎世對視一眼之後,說道。
「哈哈,既然人家已經邀請咱們,如果咱們不過去的話,是不是有些太不懂禮數啦?走,咱們
就去會會這位藏頭露尾的大神到底是哪位?」蘇黎世聞言淡然一笑,道。
「那好!咱們就去會會這位藏頭露尾的大神!」馬丹娜則是一如既往的信任著蘇黎世,應過之後,
手持伏魔棒跟隨著蘇黎世的腳步朝著那府邸走去。
「這是怎麼回事兒?我記得剛才……不好……」與此同時,身在外面的隊長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然後看看四周之後,隨即猛地甩甩腦袋,驚呼道。
隨即就見他站起身來,急忙朝著前面狂奔而去,但令他匪夷所思的是,不管他如何的跑,不
多久的功夫總是會再次返回到原地,就好像他一直都在轉圈子。
鬼打牆?那隊長此時心底不由的咯噔一下,旋即目露驚恐之色……和那隊長一樣的還有其他的三個人。
他們三個清醒過來之後的情況也差不多,周圍的環境和他們平日之中白天看到的是一模一樣,但就是跑不出去。
如果有其他的人在場的話,就可以清楚的發現此時四個人就在附近,他們甚至每一次跑動的
路線軌跡都是重疊,不管他們再怎麼努力,卻始終沒有任何的辦法和對方相遇。
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
蘇黎世和馬丹娜兩人沿著陰氣所形成的道路緩緩地走到那座巨大府邸的面前,之後大門自動打開,
就見兩個鬼奴自府邸之中走出,它們佝僂著身子一個缺失掉腦袋,另一個則是缺失掉半個身子,看著甚為嚇人。
「貴客遠來,我們家老爺已經恭候多時!」此時那個缺失掉半邊身子的鬼奴張開半張嘴,說道,
就在它張開嘴的瞬間,就見那猩紅的牙根直接暴露在空氣之中,而那血腥的氣息頃刻之間撲面而至。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話之時甚為的噁心?」蘇黎世此時冷笑著盯著這個鬼奴,說道。
此時就見那個鬼奴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可是它的氣息還有沒來得及散發出來的時候,整個
鬼體便轟的一聲炸成碎片,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另一個沒有腦袋的鬼奴此時渾身哆嗦著轉過身去,隨手指了指裡面的屋子,然後慢悠悠的飄進。
「哼!」此時就聞馬丹娜一聲輕喝,那個無頭鬼也直接碎裂,化作為漫天的塵埃。
蘇黎世此時不由的好笑,隨即看著馬丹娜,說道:「我們家的小娜,在什麼時候竟然也變得這麼暴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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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們都在走路,而它呢卻是在飄著,非常厲害是不?」馬丹娜聞言眨眨眼,沒有好氣的瞪著蘇黎世,說道。
蘇黎世聞言唯有略顯無趣的摸摸鼻尖,隨後攬著她的纖腰走進院子之中。院中和外面的一片漆黑不同,
這裡呢就好像是一座真正的府邸,兩側的廂房之中燈光搖曳,裡面是人影幢幢,好似真的有人在裡面一般。
隨即順著台階走進正廳,十幾個侍女連忙迎接上來,恭恭敬敬的在兩人的腳下擺下了一層紅毯。
而在大廳的主位之上,坐在那裡的是一個看著三十餘歲面帶笑容的男人,手中端著一盞白玉酒杯,
而在旁邊的一個透明的琉璃杯之中卻盛滿著鮮紅的液體,看似酒水,其實就是血液,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幻化而出的。
「我說兩位,剛才那麼的突然匆忙離開,可是令本王甚為的不開心啊,難道說本王這裡的美女不夠漂亮?
還是本王這座府邸進入不了兩位的法眼?」那男人看著慢慢走近的蘇黎世和馬丹娜,隨即放下酒杯,笑著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們身邊終歸是有普通人,他們不適合我們之間的聚會,你說是不是?」馬丹娜
這時剛剛準備開口,蘇黎世便直接拉住她,然後將她擋在身後,笑著說道。
「普通人嗎?可是少卻那幾個普通人,我們之間的酒水可就是沒有嘍,而現在這裡只剩下一些殘羹剩飲,
濃腥味太過嚴重,本王甚是不喜,所以呢,你們是不是該奉獻一些出來?」那男人聞言哈哈大笑,道。
「呵呵,那也得看看到底是誰奉獻才對!」蘇黎世聞言冷笑一聲,直接釋放出全身的氣勢,冷眼盯著眼前的男人冷聲呵斥道。
「是嗎?」男人聞言輕聲嘀咕道,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隨著他的笑聲傳出,周圍的大廳之中瞬間
瀰漫起一層渾厚的陰氣,而後這股子陰氣迅速朝著外面的院子之中蔓延。
而在下一刻,就在陰氣之中傳出那鬼哭狼嚎的聲音,無數道鬼影自裡面冒將出來,密密麻麻的竟然不下數百個之多。
我靠!又特麼的是百鬼夜行!蘇黎世此時錯愕的看著四周所冒出來的鬼,手中的白玉劍忍不住直接劈下,
瞬間他和馬丹娜身邊的陰氣被分成兩段,而中間數米寬的空位之上,就見那無數的怨魂厲鬼相互推搡著朝著他們兩個涌過來。
「夫君,這是假象,不要被迷惑住!」馬丹娜見此情形神色微變的說道。
蘇黎世聞言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我特麼的知道這些是假象,但是這些鬼都特麼的都是真的!」
事實的確如此,這百鬼夜行是假滴,但裡面的怨魂厲鬼卻都是真的,據蘇黎世所猜測,這些鬼絕對是那個男人自己收集的,
只不過不知道的是為什麼沒有形成真的百鬼夜行,只可以用聲勢取勝。但就算是如此,如果
碰到一般的修道之人的話,哪怕是地師境界的也得後撤。
「哈哈,你們兩個非常的有眼力,但我的這些寶貝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出來的,接下來的時間
就由它們先陪你們熱一下身兒,一會兒呢咱們再接著聊剛才的話題如何?」男人輕笑著轉身離去,瞬間消失在原地,不見影蹤。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誅邪!」看到男人的瞬間消失,馬丹娜此時咬牙切齒,突然的抬起伏魔棒,嬌喝道。
就聞「轟」的一聲巨響傳來,神龍自天而降,生生的將眼前的厲鬼撕碎掉近百之多。而與此同時,
蘇黎世的白玉劍也沖天而出,帶起一條長達近百米的金色雷龍,在這些怨魂厲鬼之中橫衝直撞。
可是因為四周陰氣過於濃重的緣故,所以兩人的大招在肆虐半刻鐘不到的時間之後便直接消失,
而他們剛剛殺掉的那些厲鬼竟然又特麼的重新組合起來,轉變成新的厲鬼。
「特麼的,這……」蘇黎世看到此等情形不由的驚訝爆粗。
而馬丹娜此時則是神色凝重的說道:「這裡才是真正的鬼蜮,在這裡,這些厲鬼如果不是一擊
必殺的話,它們根本就不會真正的死亡。」
「一擊必殺?」蘇黎世聞言就見他的雙眸瞬間眯將起來。
馬丹娜看到蘇黎世的表情之後,急忙喊道:「夫君!」
「這些厲鬼還不知道究竟可不可以給我帶來好處,但不管如何那都得必須試試,一旦不成,最少
也可以將它們給消滅掉,但接下來對付那鬼王基本上就得依靠你啦!」此時就見蘇黎世搖頭,說道。
馬丹娜聞言瞬間沉默下來,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道氣長存。急急如律令!」蘇黎世就在馬丹娜沉默之時,猛地踏前一步,大聲的念起神鬼七殺令第一式殺破令的咒語。
此時就聞「轟」的一聲巨響傳來,瞬間雷光大作,霞光沖天,四周的陰氣在剎那之間四分五裂,
所有的怨魂厲鬼直接就消失的無所影蹤。
「竟然是神鬼七殺令?這怎麼可能?」幾乎就在同時,那個剛剛消失的男人突然的出現在原來的地方,震驚的看著蘇黎世,說道。
「我靠,這怎麼可能?」幾乎就在鬼王喊出這句話的同時,剛剛使用完神鬼七殺令的蘇黎世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原來是在他的眼前,那些被神鬼七殺令生生撕碎的鬼體竟然再一次產生出凝聚起來的苗頭,
而且周圍的陰氣竟然更為的濃重。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誅邪!」馬丹娜見此情形微微怔神,隨即嬌喝出聲道。
此時再次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就見那強烈的衝擊波剎那之間沖天而起,咆哮的巨龍直接將那些
陰氣再次生生的給撕碎,轉瞬之間四周的環境清澈不少。
呃……蘇黎世此時錯愕的看著眼前已經被消滅的厲鬼,然後看了看馬丹娜,心底不由泛起一抹苦澀,特麼的就差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