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竟然還是成精的?」周圍的眾人瞬間便開始竊竊私語,顯然對於這個答案不能夠接受。
「毛師父,蘇師父,
這裡真的有黃鼠狼精?」文叔就在這時站起身來,開口朝毛小方和蘇黎世詢問道。
相比與其他人,他可是親眼見識過蘇黎世的手段,所以自然不會懷疑,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幫蘇黎世他們解釋清楚。
「各位鄉親,我老頭子呢在這邊活了已經幾十年啦,我的為人大家也都是甚為的清楚,這位毛師父和蘇師父呢都是有大能耐之人,
前些天更是幫我一個大忙,所以我相信他們。」果不其然,在他說完之後,便對著周圍的眾人開口道。
「對對,我也相信蘇師父,昨天晚上那淺水灣別墅之中的軍魂就是蘇師父給收掉的。」此時就見
文叔他一開口,後面也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說話,都是昨天晚上見識到淺水灣那邊軍魂事件之人。
有了這麼多人擔保,剩下那些不知情的人頓時害怕起來,畢竟黃鼠狼精那可是妖怪,人天生對於妖怪都有著恐懼的心理,
原本以為那只是傳說中的,可現在真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令他們根本就無法接受,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師父,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鍾邦此時走到蘇黎世的面前,低頭問道。
蘇黎世沉默片刻,然後看向毛小方,讓他對付殭屍或者鬼怪的一類那還可以,但說到捉妖那他的實戰經驗還是稍微稚嫩一些,這些呢毛小方他才是行家。
而毛小方呢此時也在思慮,最為關鍵的是,毛小方現在還不知道那黃鼠狼精到底是個什麼層次,如果只是剛剛產生靈智的話,只需要弄些吃的就可以給引出來。
但如果到了接近化形的等級的話,就需要一些特別的手段,但是這兩種方法都不可以貿然嘗試,因為在所有的妖精當中,
黃鼠狼精是僅次於狐狸精的存在,智商高的那是無邊兒,一旦首次不成功的話,那麼第二次再想抓獲的話,難度就會呈幾何倍的提升。
「叔公?」等了片晌,鍾邦有些承受不住周圍民眾的壓力,忍不住開口道。
毛小方抬頭看了他一眼,剛準備說話,那邊楊飛雲便笑著走過來,說道:「蘇兄弟,你們可是拿不準主意?」
蘇黎世看到楊飛雲,雙眼頓時亮了起來,雖然楊飛雲的人品確實不可以恭維,但楊飛雲的推算
卜卦的能力卻是他所知道的人當中最強的,如果楊飛雲願意幫忙的話,那簡直就是再好不過。
「楊大哥你可是願意幫忙?」所以他連忙攔住此時想要說話的毛小方,笑著說道。
楊飛雲這時朝著毛小方點點頭,然後這才說道:「我蹉跎半生的歲月,好歹也學了一些兒卜算的能力,
如果兩位信得過我的話,那我自然是願意效勞。」
「如此說來,那就多謝楊大哥你啦!」蘇黎世聞言笑著側開身體,然後拉著毛小方站在旁邊說道。
「以後小心這個人!」這時鐘邦張嘴剛想說些什麼,蘇黎世直接對著他搖搖頭,然後靠在他的耳邊,輕聲嘀咕道。
鍾邦聞言眉頭緊皺,著重在楊飛雲的渾身上下掃了幾遍,可令他無奈的是,他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儘管不大願意承認,但楊飛雲的卜算之術還是令蘇黎世不由的震驚。他只是自死者的身上找到些許的絨毛,
便在短短三分鐘不到的時間之中確認出妖精所在的大致方位。
可是鍾邦因為聽聞所說蘇黎世之話,對於楊飛雲的答案始終存在懷疑,所以在楊飛雲說完之後,
他依然看向蘇黎世,等待著蘇黎世的答案。
「那就這樣,我們過去看看。」片刻之後,蘇黎世朝著楊飛雲點點頭說道。
鍾邦見蘇黎世已然開口便答應下來,然後開始驅散那些周圍的民眾,畢竟這次要對付的不是人,
而是妖怪,誰也不知道那妖怪到底有多麼的厲害,萬一再來那麼一個……毒氣彈,熏死更多的人該怎麼辦?
好在那些民眾也知道一些情況,尤其是看著躺在那裡的三個人,想起他們都是被臭死的,所以民眾幾乎不用怎麼提醒便紛紛按著原路返回。
很快,這邊就只剩下毛小方、蘇黎世、楊飛雲和警局的五個人,隨後他們按照楊飛雲先前推算出來的方位趕了過去。
路上,楊飛雲一直在觀察著毛小方,眼神在不停的滴溜溜的轉著,也不知道他此時在在想些什麼。
毛小方不過因為有過蘇黎世的提醒,所以對於楊飛雲的觀察甚是的不感冒,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需要楊飛雲幫忙,他都不想跟這個人在一起。
尤其是當他在確認楊飛雲確實是蘇黎世所說的天煞霉星體質之後,更是忍不住想要棄之而去。
一旦和這樣的人沾染上因果關係的話,那他這一輩子或許都沒有問鼎天師的可能。
經過多半個小時的奔襲之後,一行八人來到一片密林的面前,望著黑漆漆的林子,除卻鍾邦之外的剩下四個警員全都有些恐慌,
現在雖然才是晚上八九點的樣子,但現在可是在深秋之後啊,天黑的本來就早,現在整個天地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但眼前卻比周圍黑的更加的深。
就在這時,蘇黎世忽然拿出一張引火符,轟的引燃,明明只是一張符篆,可卻有種燃之不盡的感覺。
單單就是小露兒這一手,就令那四個警員打消對蘇黎世的不少懷疑,尤其是劉叔他活的年歲不算少,
見識自然也非常的豐富,看著蘇黎世的眼神之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敬畏的光芒。
有了火光之後,眾人再次朝著林子之中走去,旁邊,楊飛雲手中拿著兩個銅板,不停的在那裡轉來轉去。
「不必找啦。」忽然,蘇黎世停下來說道。
楊飛雲有些詫異的看向蘇黎世,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這裡妖氣衝天,看來我們今天是進到一個妖怪窩之中啊。」蘇黎世此時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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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毛小方則是神色凝重的看著前方,手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多出一把金錢劍,軟趴趴的被他抓在手中。
「我靠,妖……妖怪窩?」四個警員聞言不停的吞咽著口水,眼神之中的那絲恐懼怎麼也掩飾不住。
「讓你的同事就先回去吧,這種地方呢不適合他們過來。」蘇黎世此時發現了這一點,然後拍拍鍾邦的肩膀說道。
蘇黎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楊飛雲,但隨後他便掐滅腦子之中那不切實際的念頭。
畢竟這楊飛雲是想要靠著他們逆天改命,而不是想要害他們,所以沒道理坑他們是不?只能說他們這次是比較倒霉而已。
「蘇師父,我們還是跟著你們一起過去吧,這些妖怪傷害了無辜之人,而我們是警察,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到場,
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鍾邦聽到蘇黎世的話之後,轉頭看向劉叔,可是劉叔他卻對著鍾邦搖搖頭,然後說道。
「可這樣一來我們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來保證你們的安全啊!」毛小方聞言這時眉頭緊皺的說道。
「沒事兒,如果我們不幸身亡的話,或許還可以得到一筆不小的安置金,那樣的話比我們現在這麼的碌碌無為,
每天拿著可憐的薪水強百倍,最起碼還可以給家中一個不錯的生活環境是吧。」劉叔聞言此時說道。
這時就見其他三個想要退縮的警員在聽到劉叔的話之後沉默下來。他們都是最底層的民眾,
當差也不過是為了餬口而已,但警察的工資實在是特麼的太低,低到他們現在就連養家餬口都難。
尤其還是在九龍這邊,油水呢更是少的可憐,與其這麼碌碌無為的混日子,真不如死掉混個英雄的稱號,並且還可以獲得一大筆安置金何樂而不為。
「咳咳……放心吧,咱們呢都不會死,我剛才給咱們自己卜上一掛,是上籤,雖然嘛不太吉利,
但也是凶中有福,或許我們還會有意外的收穫。」楊飛雲此時咳嗽兩聲說道。
「那既然如此,咱們就繼續前進吧,待會兒呢你們都在後面等著,前面的一切我和我叔前來解決。
」蘇黎世聞言點點頭,說道。
眾人聞言紛紛應是,然後一群人繼續朝著裡面前進,再次前行百來米之後,眾人的腳步再一次的停止下來,
這一次倒不是他們不想繼續前進,而是不得不停下來。
「嘰喳嘰喳嘰喳……」眾人的視線之中,就見十幾隻黃鼠狼不停的朝著他們露出那兇狠的目光,在他們的面前拍成一排。
「我靠,不會吧,這麼多?」鍾邦五人見此情景頓時被嚇了一大跳,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卻了兩步。
「呵呵!這些呢都是一些最為普通的黃鼠狼而已,應該是炮灰的級別,真正的傢伙還在後面藏著呢。」蘇黎世抬手說道。
「那現在該怎麼辦?直接殺過去?」就見毛小方此時抬起手,手上的金錢劍瞬間伸直,閃爍著金光,道。
「嘰喳嘰喳嘰喳……」隨著金錢劍的金光乍現,那些黃鼠狼被嚇了一跳,叫的更加的兇殘,紛紛轉身,
對準蘇黎世他們開始放它們……獨有的毒氣彈。
此時就聞噗噗噗的悶響聲在不斷響起,轉瞬之間這片密林的空氣當中便到處都是臭烘烘的味道,
哪怕是鍾邦他們此時也全部捂住鼻腔,依然阻擋不住臭味兒直朝鼻子裡面鑽。
「聒噪!」此時就聞蘇黎世怒喝一聲,滾滾的雷音瘋狂蔓延,將那些臭氣全部反推回去,轉瞬之間,十幾隻黃鼠狼竟然倒下一大半。
這種畫面令鍾邦他們都有些驚訝,這算不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不過被自己臭死的黃鼠狼,這種事情真的存在不?
而趁此機會,蘇黎世則是直接飛身竄了出去,遠遠地消失在密林深處……
「走,我們呢也過去!」毛小方看蘇黎世過去之後與眾人說道,話落,隨即緊隨其後的追了上去。
楊飛雲在糾結片刻之後,也急忙跟上,至於鍾邦他們,讓他們留在這裡還不如殺掉他們,所以一個個比楊飛雲的速度還快。
突然之間,原本寂靜的林子之中傳出陣陣棲棲梭梭的聲音,猶如是有什麼東西在撥弄草叢一般。
蘇黎世此時正站在一處空地之處,渾身上下雷龍閃爍,噼里啪啦的閃電自他的身上慢慢的滲透到地面,如同電蛇一般朝著四周蔓延。
「這是……五雷掌法?」追過來的毛小方倒抽一口冷氣,這還是他首次見到蘇黎世施展茅山最難修成的五雷掌法,
就算是他修成的那閃電奔雷拳才趨於小成,而這五雷掌法更是高於閃電奔雷拳的層次,就算是他的這位南派翹楚也做不到,
甚至連他的師父恐怕也很難做到,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五雷掌法修成的條件極為的苛刻,毛小方
此時竟然在一個茅山北派傳人的身上看到,因此現在的他更加高看蘇黎世一眼。
風雪冰天,五雷掌法,再加上林九告訴他的一切,似乎蘇黎世他真的掌握了整個茅山的所有道術。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
毛小方心神電轉,心中不由的產生出一個想法,現在的茅山派四分五裂,南北之分由來已久,
如果讓蘇黎世他來整合一下也未嘗不可,此舉必會令茅山重拾以往的聲威,甚至他現在都有些兒
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天師之後的蘇黎世他還可以走多久。
片刻之後,楊飛雲他們來到毛小方的身後,當他們看到地面之上的那些閃電之後,徹底的被震驚住,就算是楊飛雲的心中也是忍不住咯噔一下,甚至有種要掐滅心底邪念的苗頭。
尤其是他看到站在閃電中間,渾身雷龍閃爍的蘇黎世之後,對於可不可以利用蘇黎世的信心那是越來越少。